236.236,半冷战,他冷着她,她生他的气,他想他们和好(2/2)

因为,她很生气。

慕以淳一早感觉到时檀和祁继之间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似的,连着几天没见到祁继,时檀说他出差了。

有出差一出五天的吗?

根据祁继往年的工作记录,一连出差一个月的情况也是有过的。

可他还是从时檀隐约落寞的眼神里读到了几丝不一样。

尤其是祁继才从东艾国回来,就又去了美国,虽说是为了聘请医师,理由是很冠冕堂皇的,但是,他总觉得不对劲。然后,他偷偷查看时檀的手机。

她的手机没设密码,很容易查看通话讯息。

结果,他发现连着八~九天,这对夫妻没通过一个电话,所有的通话记录全是她和其他人的。

这意示:事情严重了。

本来,这事对他来说是好事,他们夫妻闹矛盾,他才有机会。

如果他自私自利点,也许就能借这个时候趁虚而入,他也想这么做,但实际呢,他认为自己并没有多少成功的机会——真要这么做了,他会瞧不起自己。

他没那么做,他想做的是弄明白他们冷战的原因,帮他们解除这个危机——都是从苦难里走出来的人,他希望时檀得到幸福,而不是继续和痛苦为伍。

“告诉我,你和祁继这是怎么了?”

这天清晨,时檀捧了一束鲜花进来,笑着和他道了一声早安。

慕以淳来到她面前,用一双严肃的眼睛盯着她看,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和他很好啊!”

时檀目光一闪,静静一笑,不着痕迹的避着他的注视。

“真的很好吗?”

“当然!”

“时檀,我以前就告诉过你,撒谎的时候,眼珠子最好别乱动!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身上那点小把戏,我明白的很!”

到底相处了那么多年,他总归是了解她的。

时檀靠在桌沿,插着花,不说话了。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不依不饶的追问,一副不肯放过她的模样。

时檀故作无奈的叹了一声:“真没什么。你让我说什么?”

“真没什么的话,夫妻俩会这么多天没通一个电话?”

慕以淳从她的包里把她的手机给找出来,让她面对这铁证如山:

“说实话!”

时檀顿时语塞,一时找不到话来搪塞,好半儿才淡淡一笑说:

“夫妻之间小摩擦!这难免会有的不是吗?”

慕以淳才不信那是小摩擦呢,再次追问起来:

“因为什么?”

时檀定定看着,从他表情的认真程度来看,他要是不把这事给弄个明白,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有

时候,他就是这样一个较真的人。她想了一想,去把门关上,靠在那里不答先问了一句:

“骆叔的事你知道吗?”

“你指的是,什么事?”

“身体状况问题!”

慕以淳想到了这段日子,祁继频繁的在给骆叔找医生这事,心头莫名一紧:

“不怎么清楚!怎么了?”

“事情是这样的!”

时檀把骆叔的实际情况说了一遍。

慕以淳呆了好一会儿,怪不得祁继会四处寻知名医学博士,原因竟是这样的:

“现在情况还是很糟?”

“嗯!”

“这和你们两人冷战有什么关系?”

他冷静的又一问。

“那天我因为心情坏,说了他一句,然后他就和我吵了一顿……莫名其妙的吵架……”

她回忆着,把那天说过的话一五一十都给重复了一遍。

慕以淳听着轻轻叹气:

“主要还是因为我对吧!因为救了我,所以他一不小心就把阐风给毙了,然后间接导致骆叔断了生机。他自己心里肯定很责怪自己的。”

“自责?”

时檀眯了一下眼,想着这个可能性:“你认为他在自责?”

“应该是的!”

“为什么这么说?”

“这几天我常去和骆叔谈话,然后知道了那么一件事:祁继和骆叔多年之前有过数面之缘,并相谈甚欢,两个人将对方引为君子之交。虽然平时不是常往来,但绝对是有情谊的。这一次他可能是认为自己间接害了骆叔,心里难免就会有情绪,又被你那么一责怪,可想而知,他心境得有多糟糕了……”

时檀听着耳朵里,觉得好像挺有道理似的!

“回头,你跟他服一个软,和好吧!我看着挺纠结的。”

慕以淳劝了一句。

她不免有点讶异。

“你别这么看我,照我真心想法,你们闹得越僵,对我越有好处。”

慕以淳耸耸肩说:

“我恨不能取而代之呢……可我知道你心里牵挂他的对不对,要不然,你怎么会有这么深的黑眼睛?”

他指指她的脸孔上那难看的气色说。

“我那是没睡好!”

“为什么没睡好你想过没有?”

他问,那语气就像一个历尽千帆的长者在教育一个任性胡闹的晚辈。

时檀忍不住想叹,七年不见,慕以淳到底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前的慕以淳可是惟她之命是从的啊,现在呢,瞧啊,反过来想管治她了。

“是他故意在和保持距离……我讨厌他那态度……”

她脱口一句,说完就后悔了,马上转了方向:

“总之,这件事,你别管。我只是有点气他……等我气消了,我会把它解决掉的!我保证!”

慕以淳惹有所思的看着她,心里隐约明白了一件事。

这天中午,慕以淳睡了一个午觉,做了一个梦。

梦里全是时檀的影子:从年幼相逢到年少相伴,到如今重逢不再亲如故,有眼泪在他眼底无声的流淌下来。

他当然还是爱着她的,那份爱意,并没有因为八年的分割而减轻,在记起所有一切之后,那份被生生割裂的爱,只会越发浓烈。

求而不得,那最是苦。

如果可以,他真想不放手。可是,他若不放手,那她会很痛苦。

八年时间,一切都已经改变,她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她,她有了一个儿子,他们母子血浓于血不可分割。祁继也爱她。他们可以有一个温暖的家。可以成为一个完整的圆。而小白会让他们这个圆,发光发亮。

他是一个外人了,他介入不了了,只能放弃。

这就是他可悲而无奈的人生。

慕以淳觉得他应该离开这里回法国去,忘掉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不能再肖想。离开能让他的心情平静下来,正常下来,也可以解决这对夫妻的矛盾。

他认为,这对夫妻闹矛盾的主因,出在自己身上,只有他离开,他们才能和好。

睁开眼的那一刻,他下了一个决定:马上回法国,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为她做的事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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