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蓝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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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叫我莫里亚蒂教授, 莫里亚蒂先生, 吉姆……什么都好。”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两个小小的酒窝, 很容易使人心生好感, “也许这就是我的优势？我跟你们的年龄差不了多远, 作业论文什么的已经够烦了，上课的时候还是轻松一点比较好。”

“可以叫你小吉姆（Jimmy）吗？”不知道是哪个大胆的学生发问，惹来了一段哄笑声。

莫里亚蒂顺着声源找到了那名发问的学生，注视着他, 因为距离较远的关系, 没人能看见他眼底闪过的不明情绪。

他摊了摊手, 微笑道：“当然可以。”

“不用那么快就拿出笔记, 在开始之前, 我有一些问题想先问一问你们。”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脸孔，“你们认为，什么是犯罪呢？”

一些学生非常踊跃的回答：“做坏事！”

“伤害其他人以获得利益！”

“你认为呢？”莫里亚蒂没有对学生们的答案作出回应，目光一转，直直的看向那名尤其显眼的金发女孩。

这一刻, 演听厅里的所有视线在集中在那名女孩身上。

艾薇拉看到男人正盯着自己，微怔过后回答：“犯罪是触犯了法律。”

莫里亚蒂眉毛一挑：“那你犯过法吗，这位小姐？”

艾薇拉诚实回答：“我不知道，也许我犯过？我们总是在无意识之下犯罪的，不是吗？”

她的答复让男人微微一笑, 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接着问：“你认为法律的存在意义是什么？为什么要有法律？”

“因为……”艾薇拉想了想, 半眯起了眼睛，“人是自私的，如果没有法律来管束他们，他们会管不住自己。即使有法律，仍有着无数人犯法，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是天才的人。”

艾薇拉在上一个学期做过一次资料搜集，不少高智商的人的确有一定程度的犯法倾向，因为这些异常聪明的人较少会受到传统道德规范的束缚，简单来说，就是“自命不凡”。

有的高智商罪犯甚至不认为自己是在犯罪，他们认为自己的想法和行为是合理的，且优于常规社会规范和法律。高智商罪犯虽然占罪犯里的少数，但是他们摆脱入罪的可能性更高，真正被定罪的很少。

“嗯……”莫里亚蒂拖长了音节，“大学教授也算是社会里的精英分子。”他问，嘴边挂着一抹饶有兴趣的笑容，“那么你觉得我是一名潜在罪犯吗？”

……她怎么会知道啊！

不知道为什么，被莫里亚蒂笑眯眯地盯着的艾薇拉总觉得背后一凉，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似的。

艾薇拉清了清喉咙，对男人露出一个假惺惺的勉强笑容：“我希望你不是。”

莫里亚蒂移开了视线，那股压迫感立即消失，彷佛刚刚艾薇拉感觉到的危机只是一个错觉。

“谢谢这位同学的解释。”莫里亚蒂没有延续这个的话题，而是开始了授课，“在了解犯罪心理之前，我们须先弄清楚什么是犯罪……”

……

因为是自己感兴趣的课题，加上莫里亚蒂的讲解十分有趣生动，学生们都听得很入神，这一节演讲课的时间过得特别快，当莫里亚蒂宣布下课的时候艾薇拉连忙收拾自己的东西，她的下一节课跟这一节课是连在一起的，所以她现在要马上赶去别的教室上课。

艾薇拉一星期有三天需要上课，而且都是集中在早上，下午是工作时间，这是她特意调动的成果，能善用所有的时间。

眼看升降机的门在自己面前关上，艾薇拉小跑上前，想要用身体顶着那两道门，这时她的后方伸出一只手，及时为她挡着门不让它们关上，门重新打开。

艾薇拉率先踏进升降机里，再转身打算向那人道谢，对上他的目光时笑容却凝固了在脸上。

莫里亚蒂对她微笑，再迈腿走进来，艾薇拉下意识地让开身子。

“谢谢。”

“不客气。”

莫里亚蒂身高一米七多，艾薇拉接近一米八，比他高出小半个头，说话的时候还得微微低头，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瞥见他浓密的眼睫毛和毛茸茸的头顶。

他的发际线，有点堪忧啊……

在剎那间，艾薇拉竟生出想要撸一把男人的头顶的可怕想法，把自己吓得打了个寒颤。

这不大的空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人，气氛里蔓延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艾薇拉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如此想升降机能运作得快一点。

“吉斯先生给我看了你上学期的论文。”莫里亚蒂主动开口说，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不得不说，那的确是一篇非常好的文章。”

论文……是贾维斯写的那一篇？！

天啊吉斯先生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艾薇拉欲哭无泪，早知道会闹出那么多的事情，她宁愿那篇论文F掉也不找贾维斯帮忙了！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直觉觉得莫里亚蒂好像有意无意地针对她，希望是她的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