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九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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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长歌欢喜的坐在车里, 欢喜的拉着霍长邺去拜见母亲和老太太, 那一脸的春光灿烂。

后院里, 霍夫人这一天都坐立不安,担心小儿子有没有淋雨, 午饭好好吃了吗, 会不会在考场里饿晕了。

她焦躁得在屋里来回踱步不知多久, 每个时辰都要派出去询问二爷是不是回来了。

最后, 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霍夫人干脆就扶着院门,伸长了脖子看着,盼着小儿子能早些回来。

终于,在太阳完全落下的时候, 门房来报。

“夫人大喜, 二爷已经回来了,不但二爷回来了, 大少爷也刚刚回来了。”

霍夫人闻言, 满面愁容的脸上顿时喜笑颜开,让人赏了门房回话的, 紧接着就让小厨房去做些平素两个孩子爱吃的菜来。

因知道两个孩子方回来, 必然是要先去书房同丈夫回禀, 霍夫人想了想, 对着身边最得力的大丫头道。

“春樱,你亲自去老爷那里递个话,就说我准备了他爱吃的饭菜,让他晚膳便在我院子里用吧。”

春樱闻言,掩唇轻笑,得了话立刻去了。

而此刻,书房里面并没有时隔一年,父子相见的暖意融融,反而是静谧压抑的让人窒息。

坐在书桌后的霍青山面沉似水,一双鹰隼般的利眸里寒光点点,霍长邺和霍长歌站在一边气息谨慎,地上是一个正在回禀的小厮。

“老爷,东府的安老爷已经求见数次了。”

霍青山一声不吭,脸色铁青。

书房里气氛凝滞到了冰点。

地上的小厮战战兢兢,后心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块,端端正正跪着一动不敢动。

蓦地,书房门就在此时被敲响,外头传来一道声音。

“回禀老爷,东府安老爷在门口闹得厉害,到底是本家,若是传了出去……”

这话就像是点燃炮筒的点点星火,一向来深沉内敛的霍青山眉一横,怒喝一声,手中的镇纸就这样狠狠掷了出去。

“混账!”

霍青山是在气得狠了,忘了站在一旁的俩儿子,一时手快,镇纸脱手竟就砸向了霍长歌。

霍青山也是唬了一跳,却来不及补救。

电光火石间,霍长邺只是轻轻一扯,将弟弟扯到了自己身后,带着他往边上连退两步。

镇纸落下,重重砸在珍宝架一角。

哐当哐当数声,珍宝架发出凄惨□□,簌簌抖了几下,终于是勉强站稳了,只是上头几个价值不菲的听风瓶不慎跌落,死状相当凄惨。

霍长邺平静淡漠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冷光,当即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得对着霍青山道。

“请父亲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母亲、我与长歌都会担心。”

霍青山见霍长歌无事,闻言也是冷静下来,重新坐了回去,吩咐人来清扫。

等下人离开,霍长邺才继续问道。

“父亲,东府的大伯父可是做了什么让父亲为难的事情?”

霍青山也是气冲上头,再加之嫡长子着实优秀,不免提了几语。

“那混账东西竟敢收受贿赂,还偏偏同圣上最在意的南方水患有关!”

霍长邺蹙眉,不知为何却不言语。

一直站在大哥身后的霍长歌却是明白其中关窍。

霍如安不过是个正六品大理寺丞的闲职,有什么值得贿赂的。

不过是那些人想在自己父亲这里通关系,奈何所求无门,就想着曲线救国罢了。

可偏偏又和南方水患有关,若是真的被查一二,必定龙颜大怒,整个霍家都要被拉下水。

霍长歌心想,这便是当年父亲告老还乡,霍家败落的引火线了。

霍长歌刚这样想着,脑海之中传来一声尖锐的系统嘀声。

【嘀,恭喜宿主找到霍家败落的引火线,现在开启支线任务——躲过此次危机,奖励积分1000,请宿主再接再厉。】

霍长歌听完了系统发布的任务,面上不动声色,就算是系统不说,他也不能让霍家这样重蹈覆辙了。

想了想,霍长歌往边上跨出一步,从大哥身后露出半截身子,对着自家老父亲躬身作了个揖。

“父亲,儿子有话说。”

霍青山抬眼,将眼底的惊愕收敛,他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嫡长子,这才点头示意霍长歌继续。

“有什么话便说。”

霍长歌那张稚嫩的小脸上难得露出正经之色。

“父亲,这一次不只是为了救东府,同样也是为了救相国府,还请父亲亲自带着大伯父进宫面圣,自供罪状,祈求圣上原谅。”

“混账!”

霍长歌话音未落,他老父亲的手已经一巴掌拍在了书桌上,怒目圆睁得瞪视着他,喝道。

“霍长歌,你这大逆不道的竖子,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霍青山说话间,霍长邺已经挡在了霍长歌身前,平静淡漠的脸像是一张面具。

“父亲息怒,长歌年纪小,既然他愿意为父亲出谋划策,便令他说完,倒时长歌说的不对,父亲再行□□便是。”

霍青山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嫡长子,看着他护犊子那样子,摆摆手,让霍长歌继续说下去。

霍长歌松了口气,下意识的就捏紧了自家大哥的衣服袖子。

面对火气这么大的老父亲,霍长歌说不怕那是骗人的,他最怵的就是他老子吼他,吼完之后还要拖出去打板子。

“南方水灾泛滥,而今又因连年征战,国库空虚,想必朝廷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银子,现下圣上最担心的亦是这事。若是父亲能为百官表率为圣上解决此事,后在以功抵罪,兴许圣上念及一时,能放大伯父一条生路。”

霍长歌似是担心被骂,又补了一句。

“若大伯父愿意散尽家财,再负荆请罪,则能保住一家老小;至于相国府,钱财乃身外之物,一家平安才是重要,望父亲三思。”

霍青山眉目隐有松动,他随后冲着门口喝了一句。

“听见了吗?听见了就滚进来!”

书房门被打开,一脸倒霉样的霍如安,不情不愿得挪动着脚步走了进来,走进来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站在角落的霍长歌。

只听见霍如安声若蚊蝇,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在霍青山面前低头。

“青山,我府上家丁姬妾众多,若是散尽家财……”

霍青山抬了抬手,示意霍如安先不要说话,随后扫了一眼站在那儿的两个儿子。

“你们先去你娘那儿,她盼了你们一日了,好好陪她说说话,再告诉她我有要事,晚膳就不过去了。”

霍长歌低头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家老爹真的是个人精,连自家儿子都坑。

复又瞪了一眼霍长邺,眼神怨念,似乎在说。

说好的兄友弟恭呢?我的好大哥!

霍长邺假装没看见,拉着弟弟的袖子两人出了书房。

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见书房里面传来了咆哮声和两人的争吵声。

霍长歌勾了勾唇,对着一个小厮说。

“你去准备几根荆条,要又粗又厚的,上面的刺定要长,越结实刺越长的越好,一会儿老爷要用。”

那小厮闻言,愣了愣。

霍长歌板着脸,踢了一脚那小厮的屁股,恶狠狠道。

“还不快去办,否则一会儿老爷吩咐下来有你们抓瞎的!”

那小厮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转身去了。

出了院落,走在去霍夫人那里的路上,霍长歌似觉得无比的畅快,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虽怵他那老父亲,却也知道要护着自家人这个道理,当日霍如安打伤他父亲的事情他可记着,哪能这么简单的算了,总要他出点儿血,付点利息。

走在霍长歌身边的霍长邺忽然停下脚步,斜眼睨着他,眼神平静之中多了几分探究。

“长歌,我出去游学一年,此番回来,竟觉得有些不认识你了。”

霍长歌眼神无辜,纯净澄澈的黑眸望着自家大哥,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的样子。

“我年纪小,长得快,大哥出去的久了自然觉得生疏,大哥这次回来就莫要走了,我们兄弟俩好好叙叙旧。”

夜幕低垂,青石板铺成的小道上没有灯笼照明,唯有天边清冷的月光洒下。

霍长邺的脸在月光下晦暗不明,就连霍长歌也把不准自己这个大哥在想些什么。

第一次,他觉得他的这个大哥心思这样的深沉,他们兄弟间竟会这么陌生。

许久,一只大手搁在了他脑袋上,如往昔般使劲的揉了几下。

春寒料峭,路上行走的人身上仍旧裹着冬日里的袄子,然而位于西街某处一个现搭的棚子那里围满了人,众人摩肩接踵,挥汗如雨,场面着实火爆。

这棚子处便是今年白鹿学院报名之地,虽说简陋,但是哪怕里面坐着记录姓名、收取报名费的先生都很有可能是了不得的儒学名家。

那些前来报名的生源,虽然一个个心里急迫,但是都不敢高声喧哗造次,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教你的先生会不会在某处暗暗的观察你,并且在心里打下了印象分。

印象分这种东西,真的很重要啊。

然棚子斜对角正是一家酒楼,酒家的二楼有一扇窗正开着,窗边倚着一个身穿红裳的少年,手里端着一盘花生,一边一颗一颗的往嘴里丢,一边望着街对面热闹的人群。

忽的,身后的门被打开了,周正气喘吁吁的关上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着靠在窗边的霍长歌禀报。

“少爷,号牌已经到了一百一十二了。”

霍长歌的号牌在一百九十四号,还有好长一段,他并不着急。

转过身,瞧着周正气喘如牛的样子,霍长歌指了指桌上,让他自己给自己倒杯水喝。

周正谢过了,这才拿起桌子上的大碗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咕咚咕咚灌了两碗。

周正自从那日之后,便被霍长歌从霍青山那里要了过来做了个小小书童。

霍长歌本以为这人会心有不甘,谁知道周正却是一个跟着谁便忠心谁的。

虽然那狗腿子的毛病一直改不掉,但是这半月来陪着霍长歌去族学,上上下下都打点周到,伺候的霍长歌舒舒服服的。

就连霍长歌对他的印象都颇有改观。

周正喝了茶,顺过气来,遂对着霍长歌出主意。

“二爷,这会子才轮了百来人,二爷不如先睡个午觉,等到号子到了,小的再叫您。”

霍长歌仍旧靠在窗子边上往下望去,他摇摇头,虽然今天起得早,可他现在倒是不困。

他本是一大早掐着点儿来,就是怕人太多挤得慌。

谁知道,他来的时候楼下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幸好白鹿书院找了个变通的法子,便是让生源领了号牌一个一个来。

霍长歌的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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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的牌子是一百九十四,于是便找了这个酒家坐着等号。

霍长歌来得早,又出手阔绰,才有了这二楼的雅间。

等其余的生源也是反应过来,可要不就是只能挤楼下的大堂,要不就是找远一些的酒家了。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此刻楼下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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