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高车国师(2/2)

活着人的终究会死,要死的人想活也活不了,生与死早已麻木了所有人的心,只是血腥有些不同。

血腥与生死是两种完全不能混为一谈的意境,这些江湖之人,对生与死也许早已麻木,但对血腥却极为敏感,比之普通人甚至敏感百倍。是以,在血腥的冲击之下,场中的杀意狂升,浓浓的杀机似乎都快酝酿成将要暴开的风暴。

狂风沙暴之中,蔡风依旧悠然自在,安详之中,单手微拂。

手动,身动,就像是化成一场虚幻的梦,在所有的人眼中,在狂风沙暴之中,出现了一柄璀璨而感悟的刀。

巨刀,似接通天与地,自九幽之外的云端斜插于地,有着开天辟地之威。

围观的人,竟有人激动得发抖,他们从未想到天下间竟会有如此可怕的刀,有如此可怕的武功和人,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那么令人难以想象和理解。

巨刀以无可比拟之势剖开狂风沙暴,向中心劈去。

没有人想象得到,若是被这一刀劈中,那将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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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惊呼,是因为被刀劲剖开的狂风沙暴像洪水猛兽般朝四周狂卷。

“轰!”一声巨烈得让所有人神魂为之轻颤的声音,在虚空之中荡漾成深山暮霭下的古铜钟的震荡。

沙暴化成漫天的刀影,割体的刀劲激得沙石飞扬,巴颜古终于组织了第二轮攻击。

蔡风依然是蔡风,只是他所出的不再是刀,而是剑!

让人有些不解的是,明明他的刀招几乎是无可匹敌的,为何弃刀而不用反而以剑拒敌呢?

当然,不会有多少人明白蔡风的意思,蔡风的行事本就是极端地出乎人意料之外,根本就无从捉摸,但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拥有他的理由,包括这一次。

巴颜古甚至都有些无法理解,蔡风的刀势之凶猛的确是他生平所遇最可怕的对手,那么普普通通的一招却似乎可以生出并吞天下的气概。无论是刀的力道抑或是角度,都是无可抗拒的,他没有把握可以接下蔡风二十刀。可是蔡风在此刻竟舍长不用,难道他的剑道也会有刀道那般精深,那般可怕?

无论是刀抑或是剑,蔡风都绝对不会含糊,刀和剑的区别只是在于一个双刃,一个单刃;一个灵动而便捷,一个霸烈而凶猛。而这两种兵刃却同出一源,也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

在普通人的手中,刀是刀,剑是剑,但到了蔡风的手中,刀不是刀,剑亦不再单纯是剑,抑或两者本同身。

刀影漫天,而剑星只有那么一点,淡淡的一点,犹如青灯孤影,在漫天刀影之中以一种诡异而奇妙无比的角度攻袭,却奇迹般地使刀影变得凌乱而散漫。

“叮叮……”之声不绝于耳,蔡风的身影完全被漫天的刀影所罩,偶尔露出一角,也只是惊鸿一现,恍若梦中的精灵。

巴颜古竭尽刀势,却无法将蔡风逼出刀势之外,更无法伤到蔡风半片衣角,他感到蔡风的剑虽然只是那青灯孤影般的一点点,可却似是无处不存,无处不在,而每一点都挡住了他手中之刀的去路,可又明显地感觉到蔡风并未真的使出绝招和杀手,总是故意回避什么或是隐藏自己的实力。

这是为什么?巴颜古忍不住感到好奇,难道蔡风刚才撤刀换剑,就是为了隐藏实力吗?

巴颜古正惊愕之间,蔡风突然剑势一收,在刹那之间双手上多了两柄短刀。

巴颜古再次感到惊愕无比,不是因为蔡风收剑使刀,而是蔡风两柄短刀所使出的招式竟然与他一模一样,正是巴颜古刚才所使出的招式。虽然蔡风所使的没有巴颜古那般精妙,却也似有十多年的修为,已得其中神韵,而更显得威猛霸道,甚至多了一些小巧之作,将巴颜古的刀法变得更具另一种魅力。

巴颜古惊骇莫名,比之蔡风刚才使出那惊天动地的一刀更让他惊骇,刚才蔡风一味地采取守势,原来就是想偷看他的刀法,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只那么短短的交手之中,竟然能将其刀法学得如此程度,这是怎样不可思议的资质啊。巴颜古想到自己习练这套刀法之时,花了整整五年时间方有小成,二十年才得大成,三十年之后方跻入宗师级别。六岁练刀,而今已有四十六岁,在刀道中浸淫四十年,却无法与一个比他小了近二十岁的年轻人在刀道上的意境相比,不由显得有些汗颜。而对方学会自己的刀法,却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而且其中更融合了一些连他也想不到的技巧,将他未学全的几式连贯地续接起来,单凭这份聪慧就是他永远都无法比拟的。

蔡风的两柄短刀以巴颜古的刀法与之相斗,竟然不相上下,而且蔡风更不时有新招创出,使他初学的这套刀法更趋完美,连巴颜古都自叹不如。

“不打了!”巴颜古突然撤刀后退叫道,神情之中显出一丝不忿和伤感。

蔡风并不追赶,只是含笑静立,嘴角依然挑起一丝顽皮色调和玩世不恭。

“啪啪……”一阵掌声惊醒了所有沉醉在刚才那一阵惊心动魄的争斗中的人们。

蔡风和巴颜古的目光同时向掌声传来的地方望去。

蔡风的眼中依然含着那丝倔傲而悠然自得的笑意,只是用右手轻轻掸了掸长衫上的灰尘。

“蔡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见,的确使在下大开眼界!”说话者正是那击掌之人。

蔡风也不得不承认这人很有魅力,帅气之中透着一股雍容华贵的大家风范,鼻梁高挺,若玉柱直悬,怒眉斜入鬓角,更自然地透出一派威武之气,年龄似乎只不过比蔡风大上几岁而已。

“你是谁?”蔡风语气之中并没有丝毫被赞的喜气,只是淡漠地问道。

“哈,在下乃尔朱兆,二王子和巴颜古国师乃是我的客人。”那年轻人轻描淡写地道,神情极为轻松。

蔡风微微一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尔朱家族传说中的年轻第一高手,单看对方那自骨子里透出的气势就知道传闻并没有错,尔朱兆的确是一个绝不能轻估的对手。

“哦,原来是尔朱家族的大公子,久仰久仰!”蔡风并没有多大的诚意,他对尔朱家族没有任何好感,若不是今日有事在身,说不定他会对尔朱兆痛下杀手,除掉这个可能在今后成为大敌的对手。要知道尔朱家族就是抄他蔡府的凶手,虽然原凶是大魔头石中天,可尔朱家族也绝不能逃脱干系。更何况尔朱天佑曾与金蛊神魔一起参与对他施行的毒人计划,因此,尔朱家族更可能是魔门的一支。无论怎样,他与尔朱家族都是敌而非友,但此刻他却知道绝不宜与尔朱兆相争,在人力上,他仍欠单薄,自己虽不惧他们,但三子、无名四和无名五,更有凌能丽与元定芳,他们绝不能受半丝危险,是以他只好强忍着不发作,但让他好言以对,他认为没有必要演这场戏。

“蔡公子客气了!”尔朱兆却极有风度地谦虚一句,才转向巴颜古与哈鲁日赞笑问道:“王子和国师可知道这位是谁吗?”

哈鲁日赞和巴颜古同时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识蔡风。

尔朱兆笑了笑,介绍道:“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蔡风蔡公子!”

“啊……”周围所有的高车国人全都忍不住惊呼出来,连巴颜古和哈鲁日赞也不例外,叫得最响亮最惹火的还是那立在不显眼角落中的艳丽女郎,那种神情,似乎是她听到了一只公鸡生下一个鸭蛋般,让众人感到好笑不已。

蔡风禁不住有些惊异,看这些高车国人的表情,似乎早就对他很熟知一般,可他却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怎会远播高车,而这两年来他变成绝情,更是声寂江湖,就算这些人来到中原是去年,也不可能听得到很多关于他的事情呀。

“原来是蔡风公子,真是失礼之至,刚才冒犯之处,还请勿怪!”巴颜古神态一改,刚才的颓丧之情竟顿时化为乌有,反而显出一种自豪的神态。

蔡风微微一愕,显然被巴颜古前倨后恭之态给弄糊涂了,不过巴颜古的汉语却异常流利。

“哇,原来你就是蔡风,难怪会这么厉害,连巴颜古国师都不是你的对手,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那如火般艳丽的女郎一身红装,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迅速掠到巴颜古的身边,以一种崇慕而又向往的口气道,眸子之中却尽是一种挑逗的野性。

蔡风虽然一向洒脱,可是仍然有些吃不消这种眼神,但他却清楚地捕捉到尔朱兆眼中一闪而灭的妒火,心头禁不住感到好笑和得意。的确,天下没有男人会不喜欢美女对自己感兴趣。蔡风不由含笑问道:“是吗?姑娘是在哪里听过在下的名字呢?”

“我叫哈鲁仙凤,以后称我为哈凤好了,这是我在中原用的名字!”艳丽女郎不答反而先自我介绍道,这种直率、大胆的作风,的确大异于中土的女子,更像是她的那种外表,也带着异域的风情,与中土女子有些区别,那眼睛呈湖蓝色,高挺的鼻梁,微显黄色的头发竟带些卷曲,搭配起来,的确给人百分之百的惊艳。

蔡风的大胆与对方的大胆相比似乎仍差了那么一点,不由得暗自苦笑。

哈凤用一种极为好听的声音道:“在我们漠外的诸国之中,有谁不知道蔡风之名呀,都说你聪明绝顶,连破六韩拔陵都是你出计让他兵败的,更让阿那壤也中了你的连环计,损失了数万精兵强将,使我们漠外各国得以暂时的安宁。我认识突厥族的土门花扑鲁,她跟我说过你那‘地衣无缝’的计划,因为你的计划和安排,才会有杜洛周攻袭柔然,使柔然现况大乱,损失惨重。是以,我高车国上下都知道蔡公子的大名,我早就想来中土找你,只是父皇一直不让,没想到今次来到中原,在这里却碰上了你,真是太好了。”

蔡风恍然,他想不到这消息竟是从土门花扑鲁的口中传出去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奇怪了,高车和突厥都属柔然的邻国,而突厥却一直无法摆脱柔然的控制,高车更视柔然为大敌。突厥想摆脱柔然的控制,就必须借助外族的力量,与高车暗中通息并不值得奇怪。突厥王土门巴扑鲁也是一个极有眼光之人,先采取蔡风之计,再与葛荣通商,更愿做葛荣与北方各国通商的转折点,那是因为这会为突厥带来数不尽的财富。以土门巴扑鲁之心,怎会不与高车通关系呢?哪怕是极短暂的合作关系也好。

不过,蔡风此刻倒为哈凤口中的那个“地衣无缝”感到好笑,虽然哈凤的汉语说得挺好,但在词的用法之上仍然会出些差错,但无论如何,亦是难得。

“蔡公子,你跟我一起去高车,好吗?”哈凤没等蔡风开口,就接着以乞求的口吻问道。

蔡风和三子诸人不由得全都愕然,蔡风不由得奇问道:“我去高车干吗?”

“我叫父皇封你做我的驸马,我会好好爱你的。”哈凤似乎不知羞耻为何物,说这话之时,连脸都不红一下,只是眸子中露出无比的热切与真诚。

蔡风和所有的围观者一样,都在刹那之间变成了呆头鹅,谁也没想到这位不知脸红的异族公主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中说出这般毫不避嫌的话,而且讲得如此认真和真诚。

蔡风不仅有受宠若惊之感,更难得的却是脸庞居然红了一红,他都记不清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未曾脸红过,可今日却是难得地脸红了。心中涌起无比荒谬的感觉,若非看见对方满目热切的期盼,他肯定当对方在说笑,抑或哈凤是神经失常的疯子。

哈鲁日赞和巴颜古先是一惊,也被哈凤的话给怔住了,但后来一想,如果蔡风真的成了高车的驸马,以他的武功、才智,要想称雄漠外,岂不是轻而易举?如此一来,漠外诸国连阿那壤也不用怕了,这岂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想到这里,两人禁不住对哈凤的打算感到高兴,也很想支持她,只是无法插上口。

尔朱兆却是另一种感受,心中滋生的杀机控制不住地激涌了出来,只是他低下了头,绝不会让别人看见他那嫉恨如狂的目光。

的确,任何男人都会嫉妒蔡风,谁不想得到眼前这位如火般艳丽的异族女郎的青睐?谁不想一亲芳泽?谁不想拥有哈鲁王做后盾?而对方却在这样的情况下向蔡风如此露骨地示爱,怎会不让人嫉妒?连高车的亲兵都感到十分嫉妒,但谁都知道蔡风的武功太过可怕,谁想对付他,必须先得考虑一下自己的力量。

蔡风的确是无法承受这种露骨的示爱方式,不由得极为不自然地干笑一声,微带一丝歉意地道:“非常对不起,只怕是蔡风福薄,辜负了哈姑娘的一番好意,也许蔡风并非姑娘想象的那么好,而且我早已有了婚约,只得向姑娘说声抱歉了。”

哈凤忍不住一脸失望,而尔朱兆却松了一口气,哈鲁日赞和巴颜古亦感到有些失望,而在这时候,凌能丽和元定芳翩然行至蔡风身边,两人犹如不沾人间烟火的仙子,与哈凤那如火般艳丽的美丽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无论是谁,都让人的眼睛为之一亮。

“阿风,我们也该起程了!”元定芳的语气比平日更为亲昵,像是在故意说给哈凤和所有人听的。

众人这才恍然,蔡风所说的有婚约,也许就是眼下的这位美人。

蔡风亦毫不避嫌地拉住元定芳的手,但目光却投向了那暗灰色的天空,淡淡地应和道:“是该起程了。”

哈凤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妒火,也变得有些无奈,凌能丽和元定芳的美丽是不可否认的,她也无法否认,虽然她对自己的魅力极为自信,但能够比得过凌能丽和元定芳吗?她没有这份自信。

“哦,想来这两位是蔡公子的红颜知己了?”尔朱兆也为凌能丽和元定芳的美丽微感震撼。

蔡风并没有否认,只是略朝哈凤抱以歉意的一瞥,转身向客栈中行去,留下众人呆立于外,刚才的一切犹如置身梦中。

阿三的武功极为强横,但是仍无法与自靖康王府中精选出来的家将相提并论,何况王府中的家将比之他们多了三四倍,他们岂是敌手?本来想擒住萧灵为人质的计划被凌通打乱,变得全无用处。因此,眼下形势对他们来说极为不利。

抗月也惊于凌通的武功,只那么随手两剑,就将那不可一世的凶汉给解决了,凭这份洒脱和利落,就不能不让人心惊。对方如此年轻,功力却似乎深厚无比,他究竟是哪个王府中人呢?

正想间,一缕劲风自侧面袭至,贼人明知道自己必死,但也不想留下抗月这个活口泄露了萧衍的行踪,那样只会使他们的计划满盘皆输。

抗月浑身发软,如何会有力气抗拒这凶猛的攻击呢?只得眼睁睁地望着对方的刀拦腰斩了过来,白晃晃的,在眼中越来越大,他甚至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但却无可奈何,也极为不甘心。

断剑无力推出,他知道这只是徒劳,一柄无力的断剑怎么也不可能阻住对方劲气汹涌的刀势,他是这么想的。当然事实很难预料,奇迹的创造者总会是人。

不错,奇迹的创造者的确是人,抗月的断剑竟奇迹般地架住了对方的刀,不仅如此,还击落了对方的刀,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但却是事实。

并不是因为抗月的断剑力道很猛,而是因为那一刀根本没有半分力道,这并不是不可能,也非敌人留情,而是因为对方已经死了,死人当然不会有什么攻击力量,这绝对是真实的。

对手死了,抗月看见那仆倒的尸体,胸口插着一只矢尾,短矢的尾部仍留淌着黑血,是一柄极毒的短矢,凶手是谁?

抗月扭过头来之时,发现了萧灵脸上那灿烂的笑容,美丽犹如欲开的花蕾,芬芳而清纯,更多了几分天真烂漫。

救他之人正是笑得无比灿烂的小郡主萧灵,那精巧的小弩机竟让抗月感到无比亲切。

“你没事吧?”凌通微有些亲切地问道,他早已还剑入鞘,坐于马背之上处乱不惊,倒确有几分大将的风范。

“我没事。”抗月对凌通有一份说不出的好感。

厮杀声很快变得寂静,靖康王府的众家将以数倍人力对付这群追兵,自然不在话下,何况这群家将皆身经百战,更善于多人混战,岂是这群人所能够相比的?

在众目相望之下,蔡风十数骑向西驰去,高车国众人和尔朱家族的几人只能目送他们远去,谁也不想惹上这样可怕的高手。哈鲁日赞本来还垂涎凌能丽和元定芳的美色,但知道她们是蔡风的心上人之后,就不得不无奈地收回心思,连破六韩拔陵这等枭雄也斗不过蔡风,他可不想招惹如此大敌,更何况蔡风刚才那可怕的刀法和剑法,早已经震慑了所有人。只是蔡风为何会弃刀用剑,而剑又只守不攻,更到后来用半生不熟偷学来的刀法对敌,这是巴颜古等人无法理解的。

其实,三子和凌能丽又何尝理解,只不过三子知道蔡风一向行事出人意料,是以并未出言相问。询问的人是凌能丽。

蔡风想了好久,才认真地答了一句:“尔朱兆是个可怕的高手!”他的话未免有些答非所问。

“难道这与尔朱兆也有关系?”元定芳也有些不解,但立刻似乎想到了问题的所在,问道。

“不错,尔朱兆是一个极富心智之人,他的可怕在于不动声色。他一出现我就知道,他一直在后面偷偷观察我与巴颜古的武功,只看他的步法,就知道他与尔朱家族有关,而我绝不能让尔朱家族的人知道我蔡氏一门刀道的秘密,甚至不想让他们看到我剑术之中的奥妙,因为他们是我的敌人,让他们知道得越少就对我越有利。我与巴颜古毫无仇隙,根本没有必要对他痛下杀手,所以到后来,我就只用巴颜古的刀法对付他自己了。”蔡风说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

众人禁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更让他们感到欣慰的却是蔡风的警觉,就像是野兽一般的警觉。

凌能丽却仍有些酸意地道:“那什么凤的倒真是美呀!”

此语一出,众人不由得再次“哈哈”大笑起来,没有人听不出其中浓浓的醋味。

凌能丽却不在意地嘟起小嘴,邪邪地看着想笑又不敢笑的蔡风。

蔡风不由被看得心里发毛,耸耸肩,无可奈何地苦笑道:“能丽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这可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打哪儿钻出来这么一个,一个……”

“一个什么?”凌能丽竟像个管家婆般“凶”道。

“一个野丫头总行了吧。”蔡风不由得打趣道。

“好哇,你是在骂我是吗?看我不饶你……”凌能丽没说完,蔡风就已策马疾驰而去,并笑道:“你来追呀……”

“驾……”众人立刻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