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信鸽也能这么肥?(2/2)

“臣陆渐安,参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若孤没有记错,这一届科考的题目,是由你出吧?”

傅旸凝视着他。

陆渐安愣了愣,这科举取士的事,皇上原本是不过问的。而去年北衿建国之时,有人提议行科举,皇上说昭睦元年国事繁忙,等第二年再开科举。

这般算起来,今年倒是北衿建国以来第一次科举,那皇上过问也是无可厚非。

“是。”

陆渐安再行一礼,躬身答道。

“题目。”

啥?

陆渐安自想不能揣摩圣意,但是皇上这是要作何?

难不成皇上竟是如此重视这次科考,眼下是想考察自己题目出得如何,还圣上是想为这次科考命题?

“这…臣…”

陆渐安惶恐。

他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傅旸的表情,觉着比自己进来之时更加阴沉,抖着胆子说道。

“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论。”

傅旸微微颔首。

“行了,退下吧。”

啥?

陆渐安无措。

这就行了?他还以为圣上要问询他的出题立意,腹稿才打了一半,眼下圣上就说他可以出去了?

他愈发地摸不清头脑,按理来说,如果圣上关心这次科举考题,就会问他如他科考,该如何起股。如若圣上想要自行命题,就会问他策论取题其他该如何。

但是圣上就只问了个题目,要他退下,他是应该斗胆把自己对题目的见解说一遍呢,还是应该回去召翰林院编修再商议一题?

陆渐安举步维艰。

“嗯?”

傅旸见他迟迟不动,蹙了蹙眉。

“臣,臣告退。”

陆渐安见圣上貌似没有深究之意,忙不迭是地退出。

圣上真的只是想知道科考试题?

圣意难测啊。

等陆渐安退下之后,傅旸起身走到桌案后边,取出一个竹筒,铺开宣纸写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随后把纸细细折好,放入竹筒。

屋梁上飞下一只肥鸽子,傅旸把竹筒系在鸽子腿上,把鸽子放到窗前。

鸽子眨了眨眼,站在窗棂上看着他。

傅旸扶额,这只鸽子是他在忘忧谷抓到的,难道不会往回飞吗?

“韩韩!”

他无奈地冲着屋喊。

“嗝。”

一只避役卷成球状滚出。

懒懒地对他打了个嗝。

窗口的鸽子第一次看到傅旸养的避役,扑扇扑扇翅膀,尖啸着向着宫外横冲直撞。

“出去,围着皇城跑四圈,再回来。”

傅旸脸色阴沉。

“大韩不开心…”

避役全身变成蓝色,依然不愿舒展开身子,卷成球朝着宫门滚去。谁要在这三伏天去皇城跑圈,等会他就找个地方躲着,过会儿再回来。

“听说傅洵最近在王府窝着挺闲,要他陪你去跑。”

“呜…”

避役一瞬间垂头丧气,他可是堂堂活了三百年的龙!

只是小了点儿…

……

“叽…噫!”

鸽子从空中落下,划过一条斜线。

姬无厌收弓,拔箭。

离忘忧谷只有一座山的行程了,最晚也只要三天就可以到。

这种地方竟然也会有鸽子,山间人迹罕至,他本愁何处寻找吃食,没想到这只鸽子正好从上空飞过。

“原来是信鸽呢。”

他扯开竹筒上的木塞,展平宣纸。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姬无厌没看懂,也不准备看懂,随手把纸片扔在脚下。转头准备找一些柴禾来把这只鸽子烤着吃。

信鸽竟然也能养的这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