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的故事（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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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声问：“我惹你生气了？” 有点试探又有点小心翼翼。

这句话绝对是江声与华影感情史上可以载入手册的一句话，一向情商为负的江声问出了迄今为止最有水平的一句话。

如果他问的是你怎么了？ 华影一定会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在生气而河东狮吼。如果他问的是你在生气吗？ 那就是明知故问罪加一等。

但是，江声怎么可能拥有这般情商，不过是经过多年的锤炼，遇到问题的先在自己身上找寻答案，自己努力解决罢了。

然而他这样一句话，先承认自己惹了她， 华影反而没有办法端着了，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

街上人头攒动，分外热闹，华影虽然戴着帽子墨镜，江声还是怕她被认出， 拉着她走到一旁。

看着商店门前的圣诞树，华影突然想起来今天就是平安夜，难怪出现这么多情侣。

她想了想决定给江声一次机会，说你还没有给我圣诞礼物呢。

江声：“在美国圣诞礼物都是第二天圣诞节的早晨送的。”

当看到华影大墨镜下愤怒抿起的嘴唇，他说了句等我一下，就转身离开。

华影站在角落玩着手机等江声，旁边一起等人的女生总是不停的看她，终于鼓起勇气上来和她打招呼：“你是那个华影吗？”

如果是平常她倒是无所谓的承认， 但今天的街上那么多人，她现在一个人站着，

华影孤傲地抬了抬墨镜下的巴掌小脸，故作不耐：“不是，我长得可比她漂亮多了，华影哪里好看，那么多人都说我像她，很烦哎！”

女生想说什么却一回头看见抱着花赶来的男朋友，立即就抛弃华影牵着手走了。

华影看着一脸甜蜜走远的小情侣， 跺了跺脚， 驱散点寒冷，踮起脚眺望， 期待着江声的出现。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灯火通透， 夜市长街一眼望不到尽头， 空气里弥漫着烧烤和火锅的烟火味，饭店门口的人开始发着传单拉拢生意，一群小孩子们嬉笑着捧着红玫瑰的穿梭在人群里找寻目标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兜售， 小贩们推着仿佛灰姑娘的南瓜车一般挂满五颜六色的爱心气球的小车大声叫卖，乒乒乓乓仿佛在月光下的合奏着一首热闹的夜鸣曲。

江声就是在这首交响曲中，披着星光，大衣轻摆地出现，卖花的小童擦着他的衣角而过， 金黄如月光气球掠过他的发丝， 他一步步身姿挺拔的走到华影面前， 递出长长的盒子。

“平安夜快乐。”他说。

华影低头一看，不是玫瑰，也不是气球， 盒子里是赤蓝黄粉青的五只憨态可掬的橡皮小鸭子。

华影收过很多礼物，珠宝，名包，这还是头一遭， 抱着盒子咧着嘴看了半天。

江声见她喜欢也是松了口气，他从来不给人挑礼物，天知道他挤在人群中，看着这么多商店里面琳琅满目的小玩意觉得这是天下最难的命题了，当看到这盒小鸭子的时候他脑海中突然闪过华影的笑脸，就立即买下了。

华影把盒子抓得紧紧的，问江声：“你以前在美国是怎么过圣诞节的？”

“我从来不过。”事实上他非常困扰，要拒绝很多聚会的邀请，关键是一到圣诞节实验室的进度就变得很慢，后来他就干脆提前放所有人的假，独自一人待在实验室里。

华影一手抓住礼物， 一手握住江声的手，朝外走，

“我最喜欢过节了，那正好，以后所有的节日你都陪我过好了， 日日月月岁岁年年，你说好不好？”

她不说我陪你过，因为江声这样的人，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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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最重承诺，他答应就一定会做到。

江声握紧华影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两个人慢慢走远了， 将尘世的烟火抛在身后，只要在一起，到哪里都是自己的小世界。

是夜， 华影回了家， 拆了盒子将小鸭鸭们扔到泡泡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