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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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挣扎着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想起昏迷以前的事，大为光火，将身上的被子一把摔在地上。满屋子的大臣仓皇跪下：“太子殿下息怒！”

“他们人呢？”奕对着满屋子的大臣咆哮。

祁走上前去，开口正想劝，却被奕一把推开，重重地跌倒在地。

“二皇子殿下！”几个老臣赶紧扶起祁。

“哥哥，凌霄已经嫁了蒙哥汗了，你又能怎么样呢？路是凌霄自己选的！你是太子，你不应该因为儿女私情荒废国家大事。”

奕转过身去对着祁，眼里的愤恨像是要吞了祁：“你给我闭嘴！凌霄自己选的？那时她只是一个俘虏！她能选什么！如果那个北番蛮夷真的对她好，她怎么会昏到在路边！”

破口大骂，奕的怒气并没有消下一点，转而对着那帮大臣咆哮：“一群窝囊废！万里江山的安危竟然要靠一个女人来维系！朝廷要你们这些文臣武将有何用！”

尽管心里很是不服，那帮大臣还是跪了下去，头叩在地上不再抬起：“臣惶恐！”

听着他们这种腔调心里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一甩袖子让他们全都滚。祁摇摇头，也跟着出去。

看着祁一瘸一拐的身影，几个大臣无奈地摇摇头，痛心疾首：“唉！太子已经不是当初敦厚仁义的太子了。”

“是啊。自从凌家出了事，凌家小姐嫁给雷定疆之后，太子殿下就全变了。倒是这二殿下更加有治国之明。只是二皇子并无从政之心。”

武士胤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神色凝重：“此事岂可妄议？”那几个大臣也知道自己失言，神色尴尬，赶紧向武士胤行了礼告辞。

定定地看着他们离去，武士胤眉头紧紧锁着。其实他的看法和他们又何尝不一样，只是太子是嫡长子，按照惯例太子之位本就应该是他的，二皇子是个庶出又是瘸子不说，自己本人也无心从政，纵使他有治国之明也不可能隆登大保。如果真要废太子，储君之位也只能考虑三皇子玳……

一路疾驰，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低矮的帐篷，孤零零地躺在连绵的黄沙中。

蒙哥汗率先下了马，将凌霄也提了下来，拎着她，钻进了那个黑不隆冬的小帐篷里。

“阿妈。”蒙哥汗的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与冰冷。

“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很是惊喜的样子，声音微微颤着。

从光线强烈的外面进到黑糊糊的帐篷里，凌霄的眼睛一时看不清，只能听到声音。当她看清时，发现一个苍老的女人正看着自己。那个女人不仅头发全白。脸上的皱纹也可以用沟壑纵横来形容。盯着凌霄的双眸已经很混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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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被她盯的有些不知所措，向她点了点头。蒙哥汗也不多说，狠狠一推，凌霄倒在了座位上，蒙哥汗一提衣袍，威严地坐了下去。

其他几个人也掀了帘子进来。

给每个人倒上水，老妇人絮絮叨叨地问起了蒙哥汗：“怎么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啊？以前都是只有你一个人来。”

端起面前的水蒙哥汗仰头一饮而尽。那老妇人便再给他添上。

“今天是路过这里，所以来看看阿妈。这些都是我的朋友。”

凌霄虽然不明白他们的关系，可是也和其他人一样，喝着水，并不说活。

老妪显然对蒙哥汗的到来很是惊喜，一个劲地说着话，絮絮叨叨。蒙哥汗也时不时回答她一两句。

最后，老妪将话题扯到了凌霄身上：“这是谁啊，应该是个姑娘家？”

凌霄一怔，自己穿的分明就是男装，眼前的老妪看上去视力也已经很差，居然被认出来。

看都不看凌霄，蒙哥汗开口说道：“她是我女人。”

一听，那老妪笑了，脸上的皱纹全都扯动起来，更加明显了，却也很生动：“成亲了？儿媳妇儿，让我瞧瞧。”

说着，那老妪便自顾自地挪了过来，凑近脸来，在凌霄的脸上来回打量着。凌霄有些尴尬。

“儿媳妇儿，起来，转两圈看看。”苍老的声音咯咯响了起来，混浊的眸上也泛着喜悦的光芒。

凌霄不语，起身转了两圈。

“这个姑娘不错，和你挺配。”那老妪自己坐了下来，开心至极，“好好待你女人，赶紧生个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