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白太太说,想要(2/2)
左傲压根不在乎舒宁如此表情,反倒是走进她,从办公桌底下抽出一瓶洋酒,递给她,“商场上的事情,早些解决要好,贪图战场,如同找死。”
他作为一个军人对这方面的事情有独到见解,往往贪图战场的人,到最后都未有好下场,而他此言,仅仅是提醒。
他知晓舒宁此番有些恋战,更是知晓舒宁跟林家那边的矛盾,顾言现在正在稳中求进的阶段,若是茂茂然出了什么事情,不是平常人可以解决的。
“就算找死,我也要拉着林家人一起死,”她清明冷冽的眸子看着自己手中的酒瓶,嘴角牵起一抹冷嘲。左傲轻笑,随即一语道破;“就怕你拉下的不是林家人,而是顾言,”你要知晓,坚强的后盾需要承担多大的压力跟后果,舒宁虽在国外浪荡多年,但某些方面还是不尽人意。
山水居的清晨有些寒凉,白慎行转醒时,顾言已经睁着眸子看着他许久,见他睁眼,俯身过去蹭着他的鼻尖,跟只乖巧的小猫儿似的,让一清早睁眼的白慎行柔了心窝。
“怎么了?清早起来撒娇?”白慎行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腰际,宠溺的语气似是要滴出水似的。
“恩,”顾言闷声应了声。
白慎行抬起搂着她的哪只手,让她在往自己怀里钻些,直到她找到姿势,他才将手放下去,轻蹭着她发顶,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今日倒是乖巧,比安安乖多了,”白慎行揶揄着顾言。
昨夜小家伙不知是吃多了还是如何,回奶好几次,保姆半夜起来清洗好几次,偏生小家伙怎么哄都哄不好,保姆无奈,叩响了他们卧室门,彼时顾言睡得正香,白慎行翻身起来去婴儿房哄小家伙哄了大半宿,这会儿虽天亮,他也觉得困顿的慌。
听闻他如此说,顾言回应他的是在他脖颈之间蹭了蹭。
白慎行一声叹息,他这辈子,是注定要沦陷在自家爱人的温柔乡里了,他最见不得的便是顾言撒娇,从小到大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一次是能招架的住的,就算是i当时冷着脸凶了她两句,到最后还是会心疼许久。
今晨这丫头如此模样,弄的他心痒难耐,伸手在她身上轻缓捏着,惹的顾言娇喘连连,白慎行本是紧搂着她,这会儿哪儿由得了她如此玩火。
“在蹭要着火了。”他出声提醒,昨晚闹的她难受的直掉眼泪、今晨若是在闹腾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白慎行虽克制,可在顾言面前,所有的克制都消失殆尽。
“想要,”白太太闷声道。
这句话无疑就是邀请,白慎行乐意急了,随即俯身而下,满足白太太一切需求,实则顾言是面色绯红的,她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总是放不开,不似白慎行,对床底之间的事情简直就是信手拈来,每每他觉得不悦冷着脸教训她该如何如何的时候,她总是嘴上应着,实际上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能做到的,就是埋着脸说句想要,而这两个字对白慎行颇为受用,功效就跟催情剂似的。
一清早,麦斯人人都觉得老板神清气爽,一个个的面面相窥,只想着他们的苦日子应该是i过去了,前段时日老板心情不好,与股东之间发生争执那段时日简直就是难熬。
在麦斯工作,外面的人只看到光鲜亮丽的外表,实则他们每日每日受到的煎熬简直就是数不尽,特别是老板心情不好的时候去,心惊胆战的时候工作量简直就是翻倍。
“老板、通知林市长了,今晚七点在醉言居一号包厢,”许赞见白慎行进来,便直接告知他。白慎行伸手将座椅拉开,他今日一身藏蓝色西装看的整个人干练又沉稳。
“都安排好了?”白慎行浅问。
“安排好了,”许赞浅答,他们的老板,思想总是非于常人,根本就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看待他。
“安迪在新加坡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就等着老板下达命令,若是有,她继续留任新加坡,若是没有,回归汉城。
白慎行伸手按开电脑,头也未抬道;“让她回来,”两人都是左膀右臂,行驶起事情来,在场的情况下会好些。
“明白,”许赞点头出去。林安琪整晚未眠,一清早起来深情有些恍惚,看了眼餐室并未见到自己父母在场,保姆跟她言语什么时,她都未太听清楚,坐在餐桌前机械性的吃着早餐,随后华棋与林雄下来,两人像是没事儿人似的,林雄照样给华棋倒牛奶,她接过去浅缓喝了一口,随即放在桌面上。
华棋见自己女儿有些游神,便轻缓问到;“怎么了?不舒服?”
此时的林安琪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霎时惊醒,“没什么、昨晚没睡好。”“工作别太忙,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林雄一副好爸爸的面孔轻声安慰着自己女儿。
林安琪凭凭点头;“我知道呢,现在谁不知道我爸爸是市长啊。”
她言语中有些得意,但也只有自己知道这话不过是说给自己听得。
“你这丫头,”林雄伸手摸了摸林安琪的头发。“回头我给你许伯伯打个电话,商量下你跟许溟逸的婚事,你俩都多久了,也该定下来了,”林雄知晓自家女儿爱许溟逸爱的不得了,工作在忙,也该为了女儿的幸福抽出时间来。
“好、”林安琪一听这事儿就格外高兴,她始终认为,她跟许溟逸之间只要一结婚,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
林雄这句话,惹来了华棋一阵注目,随即端起牛奶掩饰自己唇角的那抹轻扬。
林安琪一早混乱的心情因为林雄那句话显然阴雨转晴,进办公室之前心情还是很好的,进去不久,秘书将昨日的信件送上来,放在她面前,她伸手拿起来一一过目,有一份文件没有署名,她理出来、轻点邮件;“这是谁寄来的?”“不知道呢!写的是您的名字,”秘书浅答。
“拿去毁了,”上次收到匿名邮件让她心理有些阴影,此刻看见这种文件,巴不得它们永远都别出现在自己面前。
秘书疑惑了一阵,随即准备伸手拿起文件出去,却别林安琪一把按住;“算了、我自己来,你出去吧!”她刚刚心中冒出一种想法,若是文件中又是什么关于她林家的隐私,若是被人看见了会如何?岂不是将他们林家推上风口浪尖?
这种事情,做不得。待秘书退出去之后,她缓缓就爱你个那封信件拆开,霎时、她只觉五雷轰顶,这次的照片更是让她整个人都开始哆嗦。
她的父亲跟那个女人裸露着的照片,照片中二人躺在床上,赤裸着上身不难看出两人刚刚经历了什么事情,男人闭着眼休息,女人拿着手机在自拍,脸面上尽是幸福的笑容,从昨晚开始,她听见自家父母吵架的声音便知晓他们家应该是出现事情了,此刻的照片无疑是在告知她,确实如此,确实是出问题了,而且是大问题,她父亲出轨了,找了个跟自己差不多的女人,还有一个孩子,而且依着上次亲子鉴定的文件,那个孩子应该有十来岁了,她素来温文尔雅的父亲早在十年前就出轨了,而且还给她生了个弟弟,难怪昨晚父母会吵的那么厉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那日找了那家医院,花了一定的数额得知确实是有这件事情,有个女人来做亲子鉴定,还调出了当年的档案,说那个女人是拿着一根头发去的,他们至今记忆犹新,在调出来的档案也确实是如此。她原本温馨幸福的家庭似乎在这一刻已经轰然崩塌,此刻的她,白皙的手掌紧紧的撑在桌缘,为了防止自己颤栗的厉害,狠狠的抓着边缘,力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边、许溟逸坐守临水湾整晚,舒宁整晚未归,他心中气结,却也担忧,直至天亮,他才换身衣服去了公司,而舒宁、坐在车里许久,等着他离开,才起身上楼洗漱。
此刻的她,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明明这个房子是自己住的,为何会有种许溟逸是主人的感觉?
为何?连拖鞋都懒得换,直接进卧室在衣柜里拿了些许衣物进了浴室,滚烫的热水冲刷下来时,她整个人都舒服了,昨日部队的硬板床睡的她浑身酸痛,此刻能洗去一身疲惫自然是好的。
她才从浴室出来门外便响起了们铃声,她诧异是谁的同时便迈步过去一探究竟,却发现站在许家人是手里擦着头发的毛巾倏然一紧,随即便转身进屋子,任由门铃如何响,她大有一副听不见的架势,进了卧室直接关门,昨晚的硬板床让她浑身不舒服,今日上午除了想翘班没别的想法。
而这边、许母一早便来寻许溟逸,就想问个究竟,可无奈人不在,按破了门铃都不见有人出现,怒气冲冲之下便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此时许溟逸并未走远,只好返身回来,见自家母亲站在门口,一脸不悦,可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家母亲。
“不请我进去?”许母语气冰冷,自家的这个大儿子,心思深沉的她这个母亲都有些难以捉摸了。
许溟逸开了门,自家母亲也是连拖鞋都懒得换,直接进去,将手中的东西摔在沙发上,有些怒意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安琪的事情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她简直是不能理解,她的儿子利用林安琪稳站汉城码头,这些年的势力跟能力好歹也算是能跟白慎行对上手了,原以为他会一直利用下去,却不料正是关键的时候她与舒宁走的近。
“没打算,”许溟逸冷声道。
“没打算?人家现在可是市长千金,你若是要干什么,就给我抓紧机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边跟舒宁搞着,一边跟林安琪藕断丝连,你是没让她为你做什么,可你许溟逸是i我生的,我还能不知晓你?你随随便便一两句好话便能将林安琪骗的团团转,你别到时候得不偿失。”许母气结。“你任由外面风言风语肆起,传的微乎其微,你知不知道,一旦让林市长知晓你有同居的对象,他会如何?许溟逸、男人三十而立,你应该知晓什么叫责任,”你有远见有胆识有手段都没问题,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因为你不负责任的举动牵动了全家会如何?
作为一个男人你应该要有担当。
“你的责任就是要清楚你是许家长子,你有这个家,”很多事情不是你个人可以为所欲为的,作为长子就要有作为长子的觉悟。许母言语犀利指责自己儿子在感情方面没有担当。
而许溟逸呢?他本来觉得应付这一切都游刃有余,但是他从未想过,舒宁对他的态度会如此急剧下降,他试图开口解释,可每每看见她清明的眸子带这些揶揄的味道时,就如同有只手在扼制住自己咽喉似的,不能呼吸,甚至是不能在言语。他知道、他们二人似乎已经处在濒临阶段了,开始的事情如果要结束必然要有个好结果,他承认自己利用林安琪,虽然两人之间并未发生什么,身心都未出轨,可是他知晓的是正式因为他跟林安琪如此不清不楚的关系让舒宁与自己渐行渐远,而这种渐行渐远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
他对林安琪,除了利用再无他法,若是现在中途放弃,对他自己跟许家的企业都会有所危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逼迫感,他只觉得万分危险。
家庭感情他需要做出选择,而这种选择无论是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是及其痛苦的,许溟逸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何苦要利用林安琪去开拓许家的疆土?
如今左右为难不上不下的局面该如何?
舒宁连续两夜未归已然是让他心急如焚,更何况近日在床弟之间无论他如何讨好舒宁,她总是应付似的,巴不得自己草草结束,甚至是不做出任何回应,饶是他在撩拨她,她也觉得张开自己双手拥抱他。
更何况昨日她本身已经到了夜店了,至于为何会离开,他不得而知,可舒宁有这种想法就让他觉得危机重重,最起码在这半年来舒宁未去过夜店,就算有需求,也是撩拨自己帮着她解决,现在呢?
她是否准备换了他这个枕边人?
许母见许溟逸久久未言语,再度开口道;“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是什么我不了解,但你应该清楚既然多年前你们未走到一起,现在也不会,你们之间根本不是破镜重圆,不过是重蹈覆辙,你现在所有的感情不过都源于舍不得这三字,许溟逸、成年人,不可在任性妄为了,而立之年、要沉得住气,对得起家庭,”许母的艳遇虽不中听,但句句都是事实。他这辈子从未想过要跟什么人组成过家庭,除了舒宁之外。
其他人不过都是肖想。
如今他知晓自己有些事情现在不得不做,可是做了、却也是无形之中将舒宁推向万丈深渊。
事业跟感情,如果是二选其一的话,他也许会选择前者。“我会考虑好的。”“最好,”许母掷地有声道。
正当他准备开口言语什么时,卧室门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