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顾言口中的真相(必看)(2/2)

自己对顾家的态度、以及对如今这份亲情的态度。

“如今的我、谈不上幸福、也谈不上不幸、他们爱我、我感激、他们不爱我、我理解、但对于顾家、我还是保持尊敬、爱戴,顾家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需要我的帮助、我还是会伸出援手,毕竟我姓顾”,这种想法一直都有、可是今天见了顾老爷子之后、更加浓烈。

顾言伸手、将两人空挡的酒杯满上、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含在口里、细细的品尝起来。

“白慎行尼”?

“你对顾家的态度已经想通了、那么白慎行呢?你是怎么想的”?

许攸宁急切的问到、她省略白慎行是因为不想提及还是不想去挖开自己的内心深剖下去?

见顾言不言语、许攸宁接着说到;“你对白慎行是爱、还是不爱?”

“或者说是准备就这样一辈子当陌生人淡漠下去”?

“如果你对他还有一丁点感情、一丁点不甘心、你就在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原谅他、就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去找个爱你的、你也不讨厌的男人交往、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你已经不爱他了”。许攸宁生怕顾言在白慎行这条路上走上不归路、更怕她跟白慎行两人就这么抵死纠缠下去、她需要被爱、需要家庭的温暖,如果这个人不是白慎行、那么一定是别人。

“很重要嘛?如果我打算孤独终老呢”?顾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到。

“你对白慎行还抱有幻想”,许攸宁肯定的说到。

顾言撞上她坚定的眸子、浑身一颤、抱有幻想?真的吗?

她拎得清顾家、可不见得拎得清白慎行。

“当你毫无保留的信任一个人、最终结果只有两种、不是生命中的那个人、就是生命中的一堂课”。许攸宁想帮顾言在这场纠结的关系中理出点头绪来、可顾言的态度确实是让人摸不清。

许攸宁坚定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顾言、想在她脸肿捕捉点什么情绪出来、可她始终是一副淡漠的模样、让她恨不得上去撕了她这张面皮。

许攸宁没想到,一直以来她想知道的事情,竟然被顾言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她震惊,心疼,甚至恨不得狠狠的拥抱住她。

顾言思索着许攸宁的这句话、不是生命中的那个人、就是生命中的一堂课。

白慎行给她上的课让她此生难忘、可是她又知道、白慎行当初的无可奈何。

“我理解白慎行当初的苦衷、可我不敢轻易原谅他”,我怕再次受到伤害、在爱情的世界里、她已经不敢在信任任何人了。

“你既理解他、为何不能轻易原谅”?许攸宁觉得顾言说的这些问题很白痴、一向干脆果断的顾言、在这件事情上竟然拖泥带水的不成样子。

“我、、、、、、、、”。

“你既理解他、就应该给他赎罪的机会”。顾言话语还未说完、许攸宁接着补上一句。

“原谅并不代表重新开始”,她不认为原谅白慎行就是再给他一次机会。

“白慎行这种人,你原谅他,就意味着重新开始”,许攸宁句句带刺,却又句句属实。

白慎行看顾言的目光要多宠溺有多宠溺,要多热爱有多热爱,只要顾言原谅了白慎行,他就会展开猛烈追击。

“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有如今的僵持不下”。她微怒。

“你对白慎行不公平”,许攸宁始终站在她的对立面,来剖析她跟白慎行之间的关系。

“他又何尝对我公平过”?顾言冰冷的嗓音在这间屋子里显得尤为瘆人。

她已然在情绪崩溃的边缘,许攸宁并没有打算将她拉回来。

“你明明知道他是无辜的,他有他的无可奈何,白慎行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虽然他没有征求过你的意见的,但你不得不承认,在那种镜地下,他的做法是对的,他是理智的”。

“沉默不语,就是共犯”,顾言怒。

“你在偏激”,许攸宁据理力争。

“我要的是他的态度”。

“如果他表态,你会受到更大的伤害,白慎行觉得在你去旧金山的时候去找过你,是你自己选择逃离”,她虽然不知道白慎行到底有没有去,但是白慎行对顾言的爱意,绝对不会让她独自留守国外。

“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去找过我”?白鹭虽然说过,可她明显不信。

“退后一步,统观全局的道理你不是不懂,白慎行是在护着你,你不能否认”。

“你口口声声说你理解白慎行,如果换作是你,你也会那样做,你根本就不理解他,你遇到任何事情都会习惯性的把过错往白慎行身上推,我刚刚不过是逼了你一把而已,你就恼羞成怒,将白慎行推出来”。

“许攸宁”。

“顾言”。

两人怒目圆睁的瞪着对方,顾言觉得许攸宁太过残忍,将她内心深处的不堪剖析出来。

许攸宁觉得顾言一直在逃避,她明明知道事情的解决方法在哪里,却偏偏不去执行。

怒火喷张的两人都很不得上去给对方一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顾言向来不喜在外人面前说起自己的过往,就是怕他们现在道德的制高点来给自己指点人生,她将过往说给许攸宁听,是想她能当一个倾听者,而许攸宁一直偏袒白慎行,一直站在她的对立面,让她头痛不已。

她固然知道白慎行有所苦衷、知道跟原谅是另外一回事。

许攸宁一心想要顾言面对现实、既然已经知道当初身边的人有所苦衷、为何不去选择原谅?

难道她想这样跟顾家、跟白慎行他们过一辈子?

在纠结中抵死纠缠?

她知道顾言此刻已经恼羞成怒、可许攸宁并没有打算终止今天的这场谈话、她知道、事情已经撕开了口子、如果终止只有等到下次、而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言言、我想帮你”,许攸宁略带无可奈何的说到。

顾言抬手扶额、“我不需要”。

“你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把多少爱你的人推离身边”?“你在国外八年受到的伤害固然惨痛、可你想没想过、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你的朋友、看到你这样有多心痛”?许攸宁每每看到顾言一个人走在街头、那寂寥的背影就让她心痛不已。

明明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可她顾言、犹如一个外人、再热闹的氛围都带动不起来她的情绪。

她想拯救她、可顾言总是在自己画的圈子里面稳妥的呆着、不出来、也不让人进去。

她今天好不容易打开了一个口子、如果她没有做好她的思想工作、那顾言只会将她越腿越远。“我理解他们、但我需要时间”,这是她最大的退步、当初对顾轻舟也是这么说的。

可许攸宁此刻显然是在逼迫她。

“白慎行呢?你不该在那样不公平的对待他、你可以惩罚他、可以不爱他、但你不该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的身上、当初你自己也有一定的原因”。

砰~(酒瓶被摔的四分五裂)。

“你非得让我直面白慎行、你寓意何谓”?

“我不过是想让你拎得清自己的感情而已”,许攸宁猛地站起来、对着她说到。

顾言将酒瓶砸在地上的那一刻、就已经后悔了、无形之中她向许攸宁暴露了自己对白慎行的态度。

许攸宁已然是看清了顾言对白慎行的态度、这其中、有爱、有恨、在爱恨纠缠当中、顾言不愿意去承认这份感情。

一直在逃避、她不想原谅白慎行、是因为不想放过白慎行、在顾言眼里、原谅、就意味着放弃。

她与白慎行恰恰相反、白慎行认为、原谅是重新开始。

而顾言认为、原谅、就是放弃。

许攸宁推门出去、顾言将自己锁在卫生间、站在淋浴头下、用冰冷的水狠狠的冲着自己的躯体、冷的发抖也没有关系。许攸宁的话语犹如毒蛇一般盘绕在她的内心、无论怎么赶都赶不走;她对白慎行的感情、已经昭然若揭。

不原谅、就得纠缠。

原谅、代表放弃。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犹如指尖的肉刺,她想挑出它们、尽管这意味着要去拉扯他们、直到鲜血淋漓,她也不在乎。

许攸宁靠在顾言卫生间的门边、闭着眼睛、倾心的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她知道顾言极端、她知道她心有隐疾。

刚刚在刺激她的时候、她心惊胆颤、她害怕顾言再一次出现什么意外。

在国外的那几年、她每一次将顾言从生死边缘拉回来的时候都会心惊肉跳。

世间万物大都都有心理暗潮、而顾言、尤盛。她将脸埋在双腿之间、浴室的水流声从未停过、十分钟过去了、许攸宁已经坐不住了。十五分钟过去了、她在思索顾言浴室里有没有什么危险物品。

二十分钟、她坐立难安,甚至想破门而入。

顾言在淋浴间内、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她内心的暗潮已经在翻涌、她纠结着、难受着、她找不到任何突破口、甚至渐渐的、她离开了多年的恐惧感、再次涌上心头。

有些人就是这样、她看着比谁都好、可是内心的隐疾、比谁都重。

她浑然不知道过了多久。

“顾言、顾言、你洗好没?洗好了出来”,许攸宁死命的拍着卫生间的门、她此刻哪里还听得进去。

许攸宁一直是顾言的医生、知道她身体上的问题、她担心顾言会在里面不省人事。

反复的拍打着门、敲、踹、她全用遍了。

该死的她竟然不知道卫生间的钥匙在哪儿。她抛出房间拿出手机给陈墨打电话。

“你在哪儿?你过来下、顾言可能出事了”。

陈墨哪里有空、她现在正在影视城里面拍戏、等她回去已经是第二天了。“你别急、我现在回不去、我给我妈打电话”。

陈墨一听顾言可能出事了、酝酿好的情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把白慎行的号码给我”,许攸宁急了、不就是个白慎行嘛?你越是不想面对、我就偏要把他拉到你面前来、要死也就这一次。

许攸宁已经全然不顾其他了、若今日过后、顾言还认她这个朋友、她高兴、若是不认、那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啊~”?陈墨惊恐不已。

白慎行的号码?她怎么可能会有白慎行的号码?她这种小啰啰。

“有没有?没有就找”,许攸宁已经不想在听她解释了、对着电话就是一顿乱吼。

“我找我找、你别急、你先看着顾言”,陈墨哪管得上那么多、厚着脸皮去找经纪人、她不会傻到要白慎行的号码、因为经纪人也并不一定有。

经纪人在往上找、等拿到号码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的事情了。

顾言浑浑噩噩的在淋浴间站起来、不小心打算了放在淋浴间的沐浴露、许攸宁站在外面拿着手机、猛然一阵颤栗。“言言、你别吓我啊”,许攸宁略带哭腔的嗓音传到她的耳里。

她只觉得头重脚轻、哪里还有心思去回答许攸宁的话。

客厅传来猛烈的敲门声、许攸宁跑去开门、只见白慎行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前,门才一打开、白慎行快速绕过许攸宁。

“人呢”?白慎行急切的问到。

“浴室”。

顾言摸索着打开浴室门、便见白慎行站在浴室门口、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她晃了晃脑袋、这才稍微清楚些、可还没待她缓过来、炙热的怀抱已经将她包围住了。许攸宁默默的退出房间、她只能做到这儿了。

往后顾言如何选择、她在不过问。

白慎行接到许赞的电话说顾言可能出事了、他庆幸自己还在她家楼下、他庆幸自己还没有回去、不然;他会自责死。

“言言、言言”,白慎行抱着浑身湿漉漉的顾言、一下一下的喊着。

顾言本就头重脚轻、这会儿哪里站的住、在白慎行的怀里往下滑,白慎行一把拖住她。

等她第二日醒来,已是青天白日、微微侧头,便见白慎行趴在自己床边、她微愣。

突然想起昨晚好像是见到他了、许攸宁这个死女人、她暗自咬牙。

“醒了”?

顾言微微起身、便惊醒了白慎行,随即他的大手附上了她的额头。

“还好”、他起身出去,不一会儿、许攸宁开门进来。

顾言怒目圆睁的看着她、许攸宁心虚;两人昨晚的谈话似乎都已经忘的是差不多了、顾言现在想知道的、就是为什么白慎行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许攸宁”、顾言幽幽的喊到。

许攸宁惊恐的看着房门方向、一把捂住她的嘴;“姐姐、找我算账等白慎行走了再说”。

天晓得、要是白慎行知道是她间接性把顾言弄成这样的、不得活扒了自己?

虽然她是为了他们两人好、但不见得人家白董会领情啊。

“怎么、你还有怕的时候”?你昨晚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可没几个人比得上。

她许攸宁死人都不怕、就怕白慎行、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许攸宁点点头、要不是她昨晚突然晕倒、自己又是现成的医生、她早就不呆这儿了。

白慎行望着自己的眼神就跟凌迟似的。

“为什么她会成这样”?

“如果她出了任何意外、许小姐准备怎么给我交代”。

------题外话------

那么问题来了,许攸宁知道老俞的存在,为何还要让顾言直面内心?替白慎行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