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基建(3)(2/2)

同桌的男孩子们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连乱藤四郎都惊讶极了——他都分不清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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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了,本来还以为自己只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而已,难道是他的直觉起了作用,这才制止面前这个傻乎乎的新手当街暴露真名?

药研藤四郎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担忧地问,“那个……所以,审神者大人真的是刚刚入职吗?时之政府的接待员都没告诉过您这些注意事项吗?”

春川树连忙摆手,认真地反驳:“不,这不怪接待我的栗山前辈和河原前辈,他们都是热心的好人。”

他注视着药研藤四郎的双眼,真诚地解释道:“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今天刚不知怎么穿越来的。时之政府很希望我能留下做审神者,不过我还没有答应。所以,我还不是审神者。”

本来只是随口问一句想要缓和气氛的药研藤四郎:“………………”

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再也不敢随便问任何问题。粟田口家的其他短刀也都面面相觑不敢吱声,很怕再聊下去,面前这个人类会不受控制地开始介绍自己的生平。

就这种别人问一句就恨不得把自己的事全告诉陌生付丧神的家伙,就算再怎么提醒他,也都是随便下个套就能问出他的真名和所有秘密吧?

时之政府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当审神者?这是在考验他们刀剑付丧神的道德水准吗?!

……

粟田口短刀们不知道,春川树口中“很好很热心”的栗山前辈和河原前辈,其实也正在担忧着和他们差不多的问题。

如果将时间倒拨回到两个小时之前……

时之政府办事员栗山信和河原蓉子都还是无忧无虑的单身年轻人,从没体会到作为长辈为小辈牵肠挂肚的滋味,只把接待春川树当成是一个跑腿放松、无需动脑的日常工作。

他们快步穿过成田机场空旷的走廊,走向海关的临时羁押室。

他们之所以过来,是因为机场海关扣押了一名“偷渡者”,除了来自二十一世纪中叶的登机牌和护照外,无法提供任何有效身份证件。

这可能是一个无聊的恶作剧,也可能是一次意外穿越。栗山信和河原蓉子需要做的,就是判断事件真伪,视情况决定是否需要将他遣返原来的时空。

当他们透过单向玻璃,第一眼看到“偷渡者”春川树时,这两个人默契地扭头对视,然后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显然,他们彼此都认为,这大概不会是一个恶作剧。

羁押室里坐着一个年龄看起来约在14岁到16岁之间,黑头发绿眼睛的美少年。

他颇为放松地坐在羁押室内,边喝咖啡边吃甜点。咖啡和甜点都不是海关内部免费的职工福利,而是一家颇有名气咖啡店的外卖。

少年浑身上下的衣饰上没有任何让人眼熟的大牌LOGO,可每一样都在明明白白地向外散发着“我很贵”的高档气息。

最重要的是,他实在是个好看的少年,即便是看惯了各式各样付丧神,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仍然会因为他的相貌对他心生好感,他坐在没有窗户的窄小房间里,仿佛自带滤镜和光圈一样,笼着一层柔光。

他的容貌不比任何刀剑付丧神逊色,却不是那种充满侵略性的美,不会给人冲击性的惊艳。他是那种适合穿上白衬衫或者校服,去扮演青春校园电影里女主角情窦初开时第一个暗恋对象的男孩子——家世好、温柔、爱读书,运动大概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你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男孩会做坏事——他是那种看起来从不在课堂上睡觉和走神,连学校的纪律都不会违反的、教科书般的模范少年。

栗山信和河原蓉子对视一眼,走进房间,拉开椅子坐在他的对面,态度很好地分别与他打了招呼,然后翻开记事本,开始按流程询问起来。少年也非常配合,他的声音就像外表一样澄澈清朗,如同潺潺的溪水在耳边流过。

“名字?”

“春川树。”

“年龄?”

“20岁。”

河原蓉子笑了起来,打破了公事公办的严肃氛围,吐槽道:“真是完全看不出来你已经成年了啊……”

虽然护照里年龄这一栏明明白白标填着“20”这个数字,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充满了天真稚嫩的少年感。

这很奇怪,春川树在说话时语气并不幼稚,面对突发事件也显出罕见的从容冷静。一般20岁的年轻人很难在相同情况下像他这样平静,应该说……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做不到在疑似穿越时做到像他这样冷静。

可河原蓉子在面对春川树时,却莫名有一种面对奶猫奶狗、或者其他粉嫩娇柔的哺乳动物可爱幼崽时才会出现的怜惜和喜爱。

这两名工作人员都没有察觉,当他们跟他说话时,语气是多么的柔和与耐心。

小夜左文字默默伸出手,给大家指了指窗外田地里两个显眼的背影。其他付丧神陆续来到窗边,看着他和加州清光打打闹闹,隔着那么远都能感觉到他们玩得挺开心的……心情都十分复杂。

尽管山姥切国广非常努力想让大家相信这位新审神者是个很好的人类,可实际上其他付丧神真的没办法相信他。他们不约而同地把自己的期待值调到最低,都已经做好忍耐一个傲慢无礼人类的准备了,真的没想到新来的审神者会是这样的……

压切长谷部率先打破了沉默,低沉地说:“他……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