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所谓信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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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王爷的答桉，长卿倒是愿闻其详。”

没有被揭穿身份的惊讶，也没有因提及旧事而语生波澜，傅长卿只是缓缓抬了右手，将那银色的狐头面具慢条斯理摘了下来。

明明眼尾唇角都带着弧度，可在那忽明忽暗的灯火照耀下，却只让人觉得阴翳诡谲。

墨珩突然就觉得了然了，“抛弃信仰，蔑视苍生，却无关权贵，你，想报复谁？”

墙角的烛火，似是终于承受不住它本不应该承受之重，“啪”地一声，熄灭了。

“看来王爷想知道的，应该是都知道了。”

语气里还带着漫不经心，但那黑暗中紧绷的下颌，出卖了傅长卿的情绪。

他不意外墨珩会查他，也不意外他能查到这么多。但一语中的，他是意外的。

所有人都以为，他投靠南越，是为了荣华富贵，是为了攀附权贵。而如今，唯独这个没有几面之缘的燕王，猜到了他的心思。

如果时光倒转，他或许真能与这人惺惺相惜也说不定，可现在------世上永远都不会有如果之说。

“既说到了信仰，那长卿倒想问问，王爷所谓的信仰，是什么？是效忠一个口蜜腹剑的皇帝？还是忘记母族仇恨，认贼作父？”

“你说什么？！”

墨珩眼底的震惊还没完全汇聚成风暴，“忽的”一股冷风，吹熄了另外两只摇摇欲坠的灯火。

霎时，密室内外漆黑一片。

下一刻，凌乱的脚步声纷沓而至，夹杂着兵器交戈的铿锵声，混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