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死皮赖脸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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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馥清甜,在吻上那两片唇瓣的瞬间,元极就彻底的被这感觉所俘虏,心甘情愿的缴械投降。

捧住她的脸,他歪头,更深入的吻着她的唇,无师自通一般,探入她的唇舌之间。

这感觉,比之想象的更打入身心,那一时刻,周遭的一切都远去了。

睫毛颤动,在元极吻上来的时候,秦栀的大脑便死机了。

直至感觉着他湿滑的舌头钻进了自己嘴里,她才回神儿,同时也确定了这一切并非是错觉,而是真的,他在吻她。

抬手,抵在他胸膛,想要把他推开。但奈何,他如铜墙铁壁一般,根本推不动。

被迫仰起头,他一只手还托着她的脸,另一只手却滑到了她后背,用力的揽向自己怀中,迫使她不由得踮起脚,她根本使不上力气,一丝丝都使不上。

挣扎不过,秦栀便也不再挣扎了,任他吻着自己,她的脑子里也一团浆糊。不过,倒是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根据见识过的诸多案例的经验,女性在面对这种情况时,若挣脱不了,为了避免自己受伤,最好的法子就是假意顺从。不然逼急了,对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凶残的事情来。

搂紧了她,元极的呼吸声变得很急促,纠缠着她的唇舌,好一阵儿,他才缓缓松开她。

抵着她的额头,他浓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烘烤着她的脸,让她也不由得闭上眼睛。

过快的心跳缓缓平息下来,秦栀睁开眼睛,他本捧着她脸的手转到了她的后颈。微微扣住,他又抬头在她额上吻了下,他的呼吸仍旧十分急促,安静的夜里,秦栀都能听得到他过快的心跳声。

在她后颈抚了抚,元极才放开她,将罩在她身上的外袍提上来,他轻声道:“走吧。”

看向他,秦栀面无表情,唯独唇瓣略红肿,几分娇艳。

“等等。”她开口,声线平静。

看着她,元极若有似无的深吸口气,漆黑的眸子比这黑夜更幽深。

即便黑夜,但秦栀眼下看他却看得清楚。她微微扬起下颌,随后猛地抬手,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收回手,她最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绕过他离开了。

后面还有甲字卫,想必他们也都看到听到了,只不过眼下秦栀也管不上那么许多,这一巴掌若是不赏给他,她实在难过自己心里这一关。

不过,甩完那一巴掌,她也清醒了许多。其实若按元极的反应来说的话,他若想躲,她也打不着他。

大概自知自己做了不合礼数之事,心甘情愿的受了那一巴掌。

顺着茂密的树丛,秦栀返回了水潭上头,随后往山下走。山下亮了多个火把,好像将官道都照亮了似得。

走下山,便瞧见了数个人被押着跪在官道上,旁边,还有数个大箱子。禁军凶神恶煞的,单是看着他们的脸,就足够吓人的。

秦栀看了一眼,便径直的走向了马车,她连看安都世子这伙人的兴趣都没了。

满身都是水,而且很冷,进了马车,她才觉得稍好些。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也不知哪一处破了,现在摸着还有些疼。

这个该死的东西,像狗一样,而且他妈的居然还知道伸舌头!也不知跟谁学的,还是说天生就会,无师自通?

深吸口气,可呼吸之间仍旧都是他的味道,灌满了鼻腔,好似怎么也消除不掉了。

他的味道很好闻,薄唇也不似看到的那般冷硬无温。但转念一想,这个时候她居然在想这些,不由得骂了一句自己,脑子进水了。

不过片刻,就听到了元极和姚清和说话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冷,就像刚刚那潭水似得,能冷到人的骨头里去。

下令将抓到的人手筋挑了,然后捆绑起来,带回帝都。

其实他完全没必要,抓到人就可以了,如此惩罚,实在过分。

姚清和亦是如此认为,反倒元极冷冷的声音再起,“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没剁掉他们的手,已算仁慈。”

接下来,便听到安都世子等人求饶的声音,杂乱带着哭腔,都能想象得到他们瑟瑟发抖的样子。

知他是心情不佳,因为她给他那一巴掌,秦栀依靠着车壁,心下倒是不免的升腾起几分忐忑来。

鬼知道这厮会不会忽然变脸,再冲进来把她的手剁掉。

手上湿乎乎的,也不知是水还是冷汗,秦栀裹紧了身上的袍子,之后才发现这衣服是元极的。

怪不得呼吸之间都是他的味道,这衣服是他的。

很快的,就听到人马整队的声音,车辕一动,秦栀也随即低头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下一刻,有人走了进来,带着一股冷气,路过她,在主座上坐下。

秦栀缓缓地将脸转向车门的方向,她现在拒绝和他说话,对视也拒绝。

马车调转方向,朝着帝都返回,马车里气压很低,但同时又流淌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流。

两个人都不说话,反倒使得后面安都世子等人惨叫的声音特别清晰,大概是手筋被挑断了,眼下受不住疼痛了。

元极是真的心狠手辣,那安都世子即便真的做了不可告人之事,可毕竟是皇亲国戚,如何惩罚还得由元卫定夺。

但他根本不在意那些,因着自己心情不好,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肆无忌惮到一定的程度了。

车轮轧轧,伴着惨叫连连,队伍很快的回了帝都。

上了护城桥,又穿过幽长的城门,进了城。

马车又前行了一段路,随后缓缓停下了。元极站起身,举步往车门的方向走。

路过秦栀时,他停下,然后转头看向她。

秦栀也在同时转过身,脸转向另一侧,她知道他在看她,可能还有话说,不过她并不想听。

她拒绝的意思很明显,元极最后看了她一眼,便举步下了马车。

诸多人顺着空寂的主街离开,而这辆马车则返回了南郊。

马车里只剩下自己一人,秦栀若有似无的松口气,依靠着车壁,她抬手再次摸了摸嘴唇,还是疼。

很快的,马车回了别院,秦栀从马车上下来,也不管那驾车的甲字卫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儿看着她,她快步的迈上台阶。

顺着幽静的小路返回小楼,没想到这个时辰乔姬还在楼下没睡,瞧着浑身湿漉漉的秦栀回来,反倒把她吓了一跳。

“小栀,你这是怎么了?”走上前去,她抬手摸了摸她潮湿又冰凉的头发,眉头也皱了起来。

“掉进水里了,没事儿。”把裹在外面的元极的外袍拿下来递给她,秦栀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真是狼狈。

“快,上楼把衣服换了,你这样会风寒的。”乔姬拉着她的手,更是冰冰凉。这个时节,夜晚的温度都很低,掉进水里可想而知。

两人上了楼,乔姬寻到衣柜打开,将干净的衣服找出来,然后快步的回到秦栀身边。

“快脱下来,风寒了可不是好事儿。以前跟着我爹四处卖艺的时候,就见过有人因为小小的风寒而没了性命。”说着,她帮着秦栀把衣服脱下来,动作利落。

“没事,我还好。”风寒倒不至于,她身体素质这几年锻炼的很不错。

抬头看向她的脸,乔姬摇摇头,“你的脸色可不是这么说的,很苍白。不过,你的嘴怎么了?”看起来,像是肿了。

闻言,秦栀也看向她,然后缓缓的抿起了嘴唇。

自己咬了咬,她随后摇头,“没事儿,就是有些破了。”

乔姬叹口气,然后快速的帮她把干净的衣服穿上,随后又找来毛巾擦拭她的湿发。

坐在那儿,任她动作,“这些事情你怎么做的这么好?”她好像专门练过似得。

“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才不过十三岁。我那时年龄小,又不能独当一面,就给当时的班头夫人做丫鬟。我做了四年的丫鬟,才开始登台表演,自然熟练了。”乔姬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干脆利落。

闻言,秦栀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怪不得她手上那么多的茧子,看来那四年她过得极其艰苦,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手上的茧子仍旧没褪掉。

擦干净了头发,秦栀也转身上了床,乔姬将窗子关好,这才离开。

房间里的灯火只剩下一盏,光线幽幽,将自己卷在被子里,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一片黑暗之中,元极的吻再次铺天盖地而来,如同下雨似得,让她根本躲不开。而且,唇舌被他纠缠的很疼,同时又让她脑子陷入迷糊之中,再次罢工。

这一晚,秦栀都没有睡好,即便自己被紧紧地卷在被子里,可仍旧在半睡半醒间重复在水潭边所发生的事。似乎是因为她想忘记,而大脑故意和她作对,一遍又一遍的让她回忆,加深印象。

终于天亮了,太阳的身影也在东方的山边若隐若现,秦栀也睁开了眼睛。

这是第一次,卷在被子里的身体都是汗,她整个人都觉得湿乎乎的,就好像昨晚刚刚从水潭里出来一样。

不禁觉得几分疲乏,秦栀从被子里出来,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看来,昨晚掉进了水里,真的让她有些风寒了。

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秦栀随后下楼,侍女已经将早膳准备好了,乔姬也站在那儿,而且换了一身衣服。

“小栀,你感觉如何?”看着她走下来,脸色不是太好,还有点无精打采的。

“不是那么好,好像真的风寒了。”走下来,秦栀开口,说话声也闷闷的。

乔姬走过去,抬手罩在她头上试了试,“有些热,你得赶紧吃药才行。你若是信得过我,我去煮药。以前我爹有个方子,每次我风寒了他就煮给我喝,很简单的,一会儿就能煮好。”

“好,多谢。”秦栀看着她,这点信任她还是有的。

乔姬随后转身离开,步履从容。

没胃口吃早膳,秦栀缓步的走出小楼,往前厅的方向看了一眼,没瞧见甲字卫的身影,显然元极还没回来。

深吸口气,她缓步的朝着前厅的方向走过去,太阳跳出来了,不过这个时节,早上的阳光也没什么温度。

还没转到前厅,便瞧见元烁从他暂住的地方快步走了过来,一眼看到秦栀,他随即笑起来,恍如阳光般灿烂。

“小栀,听说你昨晚跟着大哥出去抓人了,怎么样,抓着了么?”他是早上起来听下人说的,然后便着急忙慌的跑过来了,可是却没瞧见甲字卫的影子,显然都不在。

“抓到了,不知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秦栀看着他,一边眯起眼睛,他身上的灿烂能刺伤眼睛。

“我昨晚早早就睡下了,不然我也跟着去见识见识。在帝都这段日子,一点意思都没有,我都觉得自己要发霉了。”他走过来,边说边看着秦栀,发现她脸色不太对劲儿。

认真的看了看,他微微皱眉,“你生病了?”

“生病倒不至于,就是有些风寒,不严重。”微微摇头,脑子也觉得有点沉。

元烁却不认同,“你别动,我看看。”说着,他一手抓着秦栀的肩膀,另一手盖在了她额头上。

任他试探,她倒不觉得自己热,就是有些沉重。

“你发烧了,有点热。我这就叫人去找大夫过来,赶紧吃药。”放下手,元烁一边转身,却不想回头之后便看到不远处,一个人正在盯着他们俩。

“大哥?”看到那人,元烁情绪自动的down下来几分。别的不说,元极就是有这种能力,让所有人在看到他的瞬间立即集中精神。

闻言,秦栀也看过去,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一袭银白色的华袍,使得他周身的温度都和那身衣服差不多,处于零下。

他面色清冷逼人,也不知在这儿看了多久了。

举步走过来,元烁自动的让道一边儿,然后瞧着他走到秦栀面前。

看着他们俩,元烁觉得有几分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因为这气氛都变得诡异了。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元极几不可微的皱眉,随后抬手,想试探一下她是否发烧了。

然而,在他抬起手来时,秦栀便一矮身,顺着他的手臂底下就钻了过去,然后快步离开。

瞧着元极停在半空的手,元烁不厚道的笑出声,看向元极难看的脸,他笑的更大声了。

收回手,元极转眼看向他,面色冷漠,“再随便动手动脚,我便帮你把它们剁下来。”

元烁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他转身离开,他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无语,他摊手,他怎么就随便动手动脚了?他明明是在试探小栀是不是发烧了。再说,这六年多来,这种事已经发生过无数回了,他这一副后来者居上的姿态,真让人看不顺眼。

返回小楼前的荷池,秦栀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吹了吹风,倒是觉得这头的沉重减小了许多。

想想刚刚元极的样子,秦栀不由得撇嘴,她现在不想看见他,更不想和他说话。

看见他,她就不禁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尽管她可以给自己心理暗示就是被狗啃了,可他终究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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