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 莫梓鸢的真实身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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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朵,为何是你,为何……”

景聪猛然一惊,手一颤,抱起地上的女子,跌坐在地上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聪儿!”

皇后飞奔至他身侧,扯着他的袖子,心脏剧烈的颤抖。

景聪用力一甩衣袖,嫌恶道:“滚!”

那个滚字,冰冷无情。

莫梓鸢看清地上香消玉殒的女子便是觅娘,想着她曾说的‘直到我再也找不动为止’,心中便是狠狠的一痛。

“到底怎么回事?”高位上的天齐帝朗朗地声音响彻殿内,听在众人的耳中却是那么森然。

景聪将觅娘的身子放正,慢悠悠地站起来,带着一种濒临死亡的绝望。

“瑞亲王,你城府之深,令人乍舌!我扮演太子三年,除了皇后,便无人能识,我自认为做的滴水不漏。”

说罢,遂将脸上一层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揭掉,一张与景聪截然不同的脸顿时显露,只见他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是涂了胭脂般红润。

他相貌虽然俊美,却丝毫没有一点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很是骄傲。

冷傲跨步向前,脱口道:“顾廉之!是你!”

这人就是化作灰飞他也认得,便是将他家一夕之间覆灭的凶手。

景聪抬眸,望了一眼冷傲,微蹙了眉,沉声说道:“原来是你,你竟然没死!”

“顾廉之,你杀我全家!此仇我定要相报!”掌心按在剑柄上,眉心蹙得极紧。

景瑜示意冷傲切勿冲动,淡淡道:“一个人的容貌、声音、个性会变,但是他的习惯是无论如何都改不了的,你虽外貌一样,行事作风却是大相径庭,另外太子自小对花生过敏,那日你却在本王府内吃了满满一盘!”

顾廉之仰天大笑道:“哈哈……竟然就是这样!只是没想到,你能忍到现在才说!”

天齐帝脸色发沉,猛地拍向桌子,怒声道:“真正的聪儿呢?”

“景聪,他现在估计已经只剩一堆白骨了吧!”顾廉之说完,径自笑起来。

天齐帝怒不可止,劈头问道:“皇后,你早就清楚了他的身份?”

皇后停止了哭泣,仰起头,漫不经心地睨视着天齐帝,忽的仰头大笑道:“是又如何,是廉之让我知道做女人的美好!”

天齐帝咬牙瞪目,脖间青筋暴起,杀气刺目的暴涨,直射入人心里去。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落在她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殿内回荡。

皇后瞪大一双恨意的眼,咬住唇,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柔媚至极的声音带了一丝嘲讽。

“你心里从来只有那个死去的德妃,何曾给过本宫半点安慰,如若不是这样,臣妾怎会落到如斯田地,不过,与廉之相爱,是我此生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与他在一起的每日,我都幸福无比!”

“你个淫妇!”天齐帝怒瞪着她,胸腔的恨意盘旋不下,尝见喉头的甜腥,硬生生咽下。

顾廉之一直怔怔看着地上那熟悉的容颜。

好半晌,在寂静的大殿中,他忽的颤抖的伸出一根手指,堪堪指向景瑜,厉声一喝。

“为什么仙朵会在这?是你安排的?”

景瑜紧紧抿着唇,冷冷扫向他,“你不是一直在查雪景楼吗?而玉仙朵便是副楼主觅娘!你不是早就捉了她来吗?”

“什……什么!”

如果仙朵是副楼主,那日他亲口下的命令。

让几个男人轮流侮辱她的人,是他自己?

几乎是不可置信的,他将脸转向皇后,“她是不是那日所擒的副楼主?”

皇后见他眼底的肃杀之气,有些惊惧的点了点头。

他忽然无声的笑了起来,那凄然笑声在大殿的上空盘旋,似悲怆似绝望,随之一口鲜血也随之喷发而出,化作无尽的苦涩染红了他的锦衣华袍。

皇后见他那般模样,抑止不住心里的恐慌,颤然问道:“廉之,你怎么了?”

笑罢,他跪在了觅娘身边,一颗一颗的泪水就那般落了下来,对着那个已经失去了气息的女子喃喃自语。

仙朵,对不起!是我被权利所诱惑,我一直想给你过最好的生活。

一开始,我只是想给你买一亩良田便好,在太子手下,我一直小心谨慎,步步惊心。

太子待下人犹如草芥,动则鞭打,可是为了能给你好的生活,我都隐忍了下来。

有时候我真的恨上天的不公,为何太子那样游手好闲,蠢钝如猪的人能随心所欲,擅自操控人的命运。

而我却连我们成亲给你一件像样的吉服都没有。

在太子身边的那段时间,我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有一日,太子喝醉了酒,对我拳脚相向,我不敢挣扎,只能不住的闪躲,结果他脚下一滑,头撞到了一个尖锐的石上,顷刻间便咽了气。

当时慌乱的情况下,我将太子推到了后院一口无人问津的枯井中。

虽然我并非有意,但是杀害太子已成事实,如若被发现,必定满门抄斩。

当时,一个取而代之的念头,在我心里生根。

太子有时候会因为贪玩而私自出宫,便找我冒充,我与他身形相似,而且,我认识一家做面具做的很完美的店面,他们还有一种独门的秘方,那便是人皮面具。

于是,我用之前剩下的人皮面具,伪装成了太子,那一整日,竟然无人发觉。

本来,我的目的是想逃走,但是想到现在功不成名不就,还背了一桩命案,如何有脸回去见你,便决定再冒充几日,可是太子的身份充满了诱惑,我一沉迷便无法自拔,我想到要永远的取而代之,或许,我可以让你当上那万人之上的皇后。

于是,我人生中做了第一件血腥之事,我特意到那面具店拜师学艺,将那手艺学到了手,遂即将他们全家杀害。

说道此处,眼神飘向了殿中的冷傲,见他眸中的恨意与怒气,微微一凛,又继续道。

等我稳定下来,派人前去寻你之时,乡下的人已经说你寻我而来,可我找遍了帝都都未查到你蛛丝马迹。

无论如何,我都没有想到,你会是雪景楼的副楼主,如果,我那日亲自去看你,或许,你今日就不会这般。

顾廉之茫然说完,忽地将眸子望向瑞亲王道:“小朵是你害死的,你一直都知道她是我最爱的女人,你故意将她招揽到雪景楼,不让我找到她,然后让我亲自杀了她对不对!”

他的声音内透着几分阴冷,杀气弥漫。

瑞亲王微微眯眸,看着他,眼神极为平静,“顾廉之,临死还想拖本王下水?”

皇后在一旁听完,缩抖了下肩膀,惊怒道:“廉之,你爱的明明是我!”

顾廉之一佛衣袖,嗤笑道:“你?我只是为了稳住你,才对你虚以为蛇!”

皇后不敢置信地张大双眸,眼泪滚滚落下道:“廉之,你怎可如此对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

一切真相已经浮出水面,原来觅娘寻觅了三年而遍寻不到的昔日恋人就是太子,若不是这样,以觅娘的身手,方才在刺杀之时,她必定是认出了他,所以,她的剑才会突然停顿,想不到却被景聪杀害。

觅娘啊觅娘,你真的好傻,如果早知是这样,你可还会继续寻找,不负初衷?

你心心念念找的恋人,为了权利富贵不惜改头换面。

莫梓鸢如此想着,看了一眼觅娘,心里的悲痛压抑的她胸口有些疼痛。

天齐帝愤恨地看着这一幕,半响心中有了决定,冷冷道:“皇后失德,废去后位,囚禁冷宫,终生不得迈出!顾廉之,杀害皇嗣,欺君罔上,明日午时斩立决!”

皇帝一声令下,便有侍卫进来,率先架了皇后,皇后狠狠挣开侍卫的钳制,怒而回头道:“本宫自己会走!”

侍卫正要押解顾廉之。

“等等……”莫梓鸢走到顾廉之身边,脚步有些僵硬,附耳低语道:“你便是觅娘,也就是玉仙朵从小青梅竹马的恋人?”

顾廉之不屑地撇撇嘴,“关你何事?”

莫梓鸢扬起手,一个巴掌落在他清俊的脸上,小声道:“这一巴掌,是我替觅娘打的。”

顾廉之捂着脸颊,目光闪现一抹狠戾。

莫梓鸢不顾他的目光,靠近他,美眸一片冰冷,“你可知,你杀死的这个女子因为忧心你,将家里的东西都卖掉,前来帝都寻你,受尽了欺凌,最后被卖入青楼,在这三年内,她一直未放弃寻你,我曾经问她,什么时候才会放弃,她却跟我说,一直找到她找不动为止,现在她终于不会再动了,也终于如愿以偿找到你了,可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男子却给他一刀,你可曾看见她的脸,在最后一刻,她的脸上都挂着微笑,因为,她终于找到了你,她的愿望实现了。男人总以为,给女人至高无上的权利,给她荣华富贵,那便是幸福,其实女人要的仅仅是男人对自己始终如一。”

莫梓鸢说完,顾廉之早已伤心欲绝,想着两人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岁月,突然感觉豁然开朗,低声朝莫梓鸢说道:“谢谢你,点醒我,我要去向她赎罪了!”

语罢,便抽出旁边侍卫的大刀,毫不犹豫地割破了喉咙。

顾廉之的身躯霍然倒地,他紧咬着最后一丝气,一步步爬向觅娘,终于在握住她的手那一刻含笑地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自己的三言两语,他竟然自尽,这也好,觅娘黄泉不孤单了。

天齐帝使劲的揉了下眉心,无力道:“老七,接下来的便交予你处理,父皇累了!”言毕,便一人黯然离开。

“恭送父皇!”

“恭送皇上!”

众人送走皇帝之后,御医提了药箱进来。

十二皇子将受伤的淑落抱上软塌,动作温柔,淑落心神颤栗,御医为她细细包扎伤口,莫梓鸢在一旁小心等候。

御医将淑落处理好伤口后,低声向十二皇子禀报道:“妾妃娘娘无恙,只是刀口颇深,在康复之前切勿碰水!还有妾妃娘娘的胎像不稳,微臣开几幅宁神安胎的方子给她服用,切勿情绪波动太大。”

十二皇子闻言,不禁道:“落儿,你有了孩子?”

淑落羞涩地点点头,小声道:“一直未找着机会告诉殿下。”

十二皇子说不上是喜是忧,沉默片刻才道:“好好休息!今后缺什么直接吩咐宫内嬷嬷!”

淑落满足的微微一笑道:“谢谢殿下!”

莫梓鸢见两人相敬如宾,也不禁为他们欢喜,突然感觉腰间被一只大掌揽住。

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

“放开!我就一个女人而已,理我作甚!”

知道这小女人嘴犟的毛病又范了,得治!

轻笑了一声,便不由分说的在大殿上对了她的娇唇,轻轻印上他的一吻。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莫梓鸢故意扬着袖子使劲的擦了下嘴唇,恶狠狠的瞪着她。

“你常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夫人,我都老实跟你交代。”

“你不觉得现在说很晚了吗?”

“你不是常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吗?”

莫梓鸢斜睨他一眼,这男人满嘴打着自己的口号,不听他解释倒是她的不对了。

“好!你说,我洗耳恭听!”莫梓鸢掏了掏耳朵,大爷一样的懒散的坐在太师椅上。

可突然,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感袭来,莫梓鸢微颤着双唇,咽了咽口水,豆大的汗从额上滑落,低低的喊了声“金鱼”,那疼痛更甚,感觉全身抽搐,生不如死。

她的声音透着难忍的痛苦,景瑜眼中透着担忧以及一丝恐惧。

“鸢儿,你怎么样?”

“金鱼,我……我好疼!”

如果不是真的疼,她断不会这般。

“太医!赶紧看看王妃!”

太医提着药箱而来,“请先将王妃抱至榻上!”

话毕,景瑜已经抬手抱起她,大步流星般到软塌前将其放下,莫梓鸢面露痛楚,疼痛大声的由喉间逸出,捂着绞痛的小腹在床地间翻滚。

“还不过来给王妃把脉!”景瑜毫不掩饰面上的心痛,连声音都带着一股子杀气。

太医吓了一跳,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连忙躬身给莫梓鸢把脉。

诊治了须臾,太医额上也沁出厚厚的汗珠,可仍未有结果,莫梓鸢早已受不了疼痛昏死了过去。

“鸢儿!”望着床榻间失去意识的女子,一双墨眸却似冰潭般寒意森森,目光如剑,耐心随着时间的消逝慢慢的磨灭。

那御医细细号脉,口中徐徐说道:“王妃身子虚弱……不好!王妃脉搏停止了跳动!”

众人一凛,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软塌上双眼紧闭的女子。

景瑜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怒吼,声音冷如冰窖寒风,“你再敢妄言,本王将你五马分尸!”

“灵儿!”萧慕霍的走至软塌前,探到她的鼻下,目瞪口呆道:“灵儿还有气息!”

瑞亲王一听,立即放下御医,森然道:“还不给王妃再看看!”

御医继续为莫梓鸢诊治,半晌后,双腿发着软的跪在地面,声音颤抖不已,“启禀王爷……王妃的确实没了脉搏……却仍有呼吸……似像进入了假死状态,微臣从未见过此种症状,还需回太医院与各位太医商议。”

“梓鸢妹妹!”淑落见莫梓鸢病情来势汹汹,太医也诊断不出,不禁心中担忧,眼泪无声滑落,为何莫梓鸢总是灾祸不断。

“小丫头!”十二皇子眸光凄迷地盯着床榻上那惨白的脸,心中一阵疼惜。

“她手腕可有红点?”

突然,一声语若流莺声似燕的声音传来,贤妃已经径自走至软塌前,掀起她的衣袖。

定睛一看,果然手腕处有零星的红点,贤妃舒了口气,从怀中的一个青花瓷小瓶中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正要将它喂入莫梓鸢口中。

景瑜制止了她,抢步过去,“你做什么?”

贤妃神色静然,低低道:“服了这药,她一会便会清醒!”说完便将那药丸送入莫梓鸢口中。

众人哑然,为何贤妃会有莫梓鸢这怪病的良药。

“冷傲,将王妃送回王府,其余人都散了吧,贤妃娘娘,你跟本王来一下!”瑞亲王摒退所有人,一人径自走出大殿。

萧慕望了一眼昏迷的莫梓鸢,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内心挣扎了一番才转身离去。

景潇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朝淑落低低道:“先回宫吧!”

“恩!”淑落点点头,深深的望了一眼莫梓鸢,将眼角的泪水拭去随着景潇的步伐离开。

你要好好的。

这是他们共同的心声。

景瑜走在前头,墨色的长发绾在头上,束一个精美的墨玉冠,一身黑色的袍服,背影仍是那般丰神俊朗,干净俊逸,她痴痴的望着他冷峻宽厚的脊背,似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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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一路上,他都没有回头,脚步极慢,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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