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童年(2/2)

踢场子踢下去的话,不就是等着魔蛋来把自己抓回去吗?

可第三天的时候,鸟蛋实在受不了了,如果再不能好好的吃一顿,他要疯了,虽然这两天根本就没有被饿到,但吃的东西没有盐,难吃的要命。

看着前方突兀而出的小镇,鸟蛋站住不走了,然后呆呆的看着,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该进,最后一个骑马的过来了,“嘿!进城不?要不要带你一程?”

鸟蛋没想到蛋生的世界里竟然也有骑马的,不过被他这么一问候,内心一阵温暖,胆子重新变大了起来,然后笑着摇了摇头,道:“谢了,你忙你的吧!我自己走就行了。”

“去哪里嘛?”大汉继续问道。

“不用了。”鸟蛋则继续善意的回绝道,心想这大汉也未免也太热心肠了吧!

“很便宜的,你说去哪里我带你去嘛!”大汉听了后急了,加快语速道。

鸟蛋听了后脸一黑,差点真以为这大汉这么热心肠了,原来是来赚钱的,当下不理他了,然后静静的走着,看也不看他一眼。

“去哪里?说一下啊!说一下又没事!”大汉在一旁不停的唠叨着。

鸟蛋停了下来,看着大汉,他决定发飙了,怎么有这种人的。

“上来吧!价格好商量。”大汉看到鸟蛋停下来了,以为这小子是想通了,当下对鸟蛋伸出了右手,想把他拉上马来。

鸟蛋动都没有动,就将他踹下了马,然后想着自己这时候一拳打在他脸上的情形,大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惨叫一声,头猛地朝着另一边偏去,脖子被扭的生疼,他爬起来后甩了甩脑袋,正想跟鸟蛋说今天怎么这么邪门的,又被鸟蛋放倒了,结果头磕在了一块突出的石头上,昏了过去。

鸟蛋看了一眼昏过去的大汉,继续朝着小镇走去,可突然,前方出现了很多黑点,鸟蛋眯起眼睛一看,竟是一大队的骑兵分散成一排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鸟蛋心往下一沉,真的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自己都这样小心了,还是要被人给缠上,不过这些人显然都不是什么善类,帝国的正规军骑士,骑的最差的也是地行龙,绝不是一群骑马的,可不管这些人是什么身份,有一点是不会错的,那就是他们已经盯上自己了,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不将自己给干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鸟蛋不敢大意,转身就跑,然后飞身上了那大汉骑来的马,掉了个方向,一头扎进了前方的密林。

鸟蛋在地球上的时候毕竟没骑过马,虽然有了骑地行龙的经验,可上次骑的结果就是啃了一嘴巴的泥,技术可想而知,没过多久,后面追赶自己的人就已经渐渐的围上来了,好在这里是密林,那些人也无法骑快。

后面的马蹄声混杂着叫喊声和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交织在一起,鸟蛋不知道什么要真实一些,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地球上那个很怂的鸟蛋了,而是一个骑着战马在丛林中要冲杀出一条血路来的英雄,鸟蛋这样想到。

可因为骑马走神,结果一根树枝抽在了面门上,划出了一条很长的血痕,感觉很不好受。

被这么一打,鸟蛋醒了,知道这才是自己所处的现实,自己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却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杀了,而且这次比前几次还冤,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用起了换元诀,凝结出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砰”、“砰”、“砰”、“……”

一连串的撞击声过后,随之而来的是‘啊’、‘啊’、‘啊’的惨叫声,鸟蛋那道由灵气组成的墙短暂的挡住了后面追击的人,可这却让他陷入了另一种困境中,那些人受鸟蛋启发,也学乖了,不追了,也对着他使用起了魔法。

鸟蛋虽然也算是魔法师,而且还能分解出十二种元素,可对怎么才能召唤出这些小型攻击魔法却并不清楚,所以只能驱马狂奔,这让他脸上又多了不少疤痕,感觉怪不舒服的,可逃命要紧,哪里顾得上其他的。

在一条不断发出‘叮叮咚咚’的小溪边,鸟蛋解开了马身上的缰绳,将它放走了,自己则躺在草地上,听着这悦耳的大自然之声,开始惬意的享受起了这难得的宁静,一时间感觉心旷神怡,太舒服了。

休息够了后,鸟蛋坐了起来,不知道接下去还会发生多少事,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未来在前面等着自己,溪水带着淡淡的甜味,喝起来很是解渴,鸟蛋这些天吃的都是些不带咸味的东西,这倒把他的味觉给练好了,对于分辨东西的味道有了点火候。

发呆,不是解决问题的途径,鸟蛋站了起来,决定继续朝着白帝城前进,不管怎么说,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这么做了,那么就这样一直做下去吧,反正自己活着,肯定是要做点事情出来的。

又是一个不知名的小镇,鸟蛋这几天看到过很多这样规模的小镇了,可就是没碰到一个大点的,其实这也只能怨他自己,自己要走在城市的边缘,当然只能看到小镇了,所有大城市都和他擦肩而过了。

这次,鸟蛋进去终于没有惹事了,也没人来找事,而且这个小镇明显比其他小镇要祥和上很多,里面的热闹,至少是熟悉的,鸟蛋还记得十岁那年是他第一次离开农村去城里,那天正好是十一,走在大街上人山人海的,不知道自己被人海淹没在了何方,他还记得姑父带着自己去看彩票,最后掏了两块钱,给自己买了一张,上面的图案是菠萝,可菠萝对应的奖项是‘感谢您对贫困灾区的支持’然后鸟蛋就被姑父带着去其他地方玩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彩票是干嘛用的,以及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在买,还有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就支持贫困灾区了。

可这时候,一副奇异的画面将鸟蛋的眼球给紧紧的吸住,再也移不开半分。

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男的大约才四五岁,女的可能要大一点,应该有六七岁了,他们坐在那种很长的椅子上,大概可以容纳两个大人,不过椅子却很矮,两个小孩子坐在上面,脚刚好可以够到地面。

男的坐在左边,女的坐在右边,脸都朝着前方,两人把椅子想象成了马,嘴上不停的喊着‘驾’‘驾’,然后脚用力的蹬地面,可两人这样朝着两个方向蹬,椅子自然是在原地不停的上上下下,却移动不了一分。

而就是鸟蛋看的出神的时候,两小孩的母亲走了过来,对着他们一通骂,然后将椅子给收回屋里去了,被骂了一通之后的一男一女则互相看着,满脸的委屈,那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鸟蛋看了后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正巧从鸟蛋身旁走过的人看到鸟蛋一个人突然傻笑了起来,当下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见鬼一样的走开了,鸟蛋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可是走在大街上,而且自己修炼换元诀这么长时间了,控制脸部表情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当下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鸟蛋走出很远后,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那两小孩的方向,可他们已经不在那里了,应该是找其他的乐子玩去了。

自己好像也有这样的童年的。

鸟蛋记得很小的时候,在一个熟悉的院子里,妈妈将自己和哥一起,装在一个大澡盘里,那时候的自己还不知道害燥,只知道和哥不停的打闹,闹够了之后水也凉了,澡没洗,然后被骂一顿。

离开了地球之后,什么都是美好的,自己和哥的关系一直都说不清楚,因为好的时候,两人恨不得并到一个身体上去,可不好的时候,却恨不得将对方打成一张饼,不过后来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同哥呆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因为只要一分开,就会出奇的想念。

鸟蛋快要出生的时候,父母从爷爷那里拿到了土地的使用权,于是在老屋旁边,盖起一栋两层半的别墅,不过那别墅一直都没粉刷,虽然外表看着很有感觉,但只有水泥糊着,再怎么好看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新房子是伴随着鸟蛋一起长大的,而且论年龄,和鸟蛋一样大,如果将地基也一起算进去的话,可能还要再大两三个月。

房子左边有一棵梅树,右上边是一棵橘子树,右下边则是枇杷树,正门出去是一片橘子林,每年橘子成熟的季节,鸟蛋总是要到对面那里摘些橘子拿去和小伙伴们打仗用,后来被老妈知道骂了一顿,记得老妈跟自己说,咱家什么都不缺,你要吃,就摘自己的吃,不要靠别人,我们可以靠双手过的比谁都好。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乳臭未干的鸟蛋,哪里能明白老爸老妈当年的心情和处境,新房子是和老屋并排着的,老屋本来是曾祖母住的,后来曾祖母搬到二爷爷一起住。

新房子的后面,是四棵橘子树,而老屋的后面,有三棵枣子树和一棵柿子树,连接新房子和老屋中间的,是两棵迎风而立的枇杷树。

从正门出去,可以一路走到村里分配下的田里,那田埂上种了两棵桃树,可九七年的时候重新分田了,结果那田被分给了别人,然后那桃树也跟着被砍掉当柴火烧了,鸟蛋那时候很是伤感,那桃树已经有三十几年的寿命了,而且结出来的桃子又大又甜,自那桃树被砍掉之后,他只能在桃子成熟的季节去爷爷那里偷桃子吃了。

记忆中有一亩麦田,当麦子成熟的时候,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姐姐在那边忙的热火朝天,自己找几个伙伴,在麦秆上蹦蹦跳跳的,很是兴奋,金黄色的季节里,鸟蛋几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快乐的成长在蓝天下,不知道未来迎接他们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记得小时候,每年暑假,表哥们还都会来自己家里体验生活,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家里条件挺好的,而且也过的很舒坦,不明白他们来自己家怎么就成体验生活了,那时候的夏天,都是在大家的陪同下一起度过的,有过欢笑,有过哭闹,但是很热闹,也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