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雏儿试飞（2/2）

海纳当没看见她哭，径直“蹬蹬”下楼去了。

“林儿，不管你身在何处，不管我是否看得见你，你一定得坚强些！”海公子在心里对那个高塔下发威的人说了一句。

酩酊大醉那日，他多么希望赵林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如此，她就能够知晓他的秘密，能够看清他的苦心。

“你酩酊大醉那日，林儿姐姐出门小解，是紫薇一直守着你的。”不知是心虚还是害羞，楼上传来紫薇怯怯诺诺的声音。

“她不知就不知吧，稀里糊涂，总好过颗颗心难过。”这样想时，海纳又好过些。

今日跟来蝶国的就紫薇和海公子两个，自从知道“云裳”通往蝶国，战斐他三个经常悄悄跑来，不等发现，又赶忙回去。

每日等段曜启自宫中回到家时，海纳紫薇他们几个早在堂屋里吃着晚饭，就像没事人一样。

锦城今日却独自在娘家。

母亲生病多日，今日才得闲过来探望，和段曜启两个说好了，今晚彧彧交给他带着。

赵府今日比往常冷清，知道宰相夫人生病多日，除了几个郎中来得勤快，平日里总往宰相府跑的人，总算消停了些。

此时宰相府大管家赵礼的屋里，灯火却比往日更亮些。窗子上印着两个人影，正低头探耳地说话。

过一会，门开了，南诏国当今宰相赵秉辉从赵礼房中走了出来。也没人跟着他，独自提着个灯笼，从屋里投出的烛光，将他瘦削的身影拖得很长。

穿过回廊，走过院中小桥，就快回到自己住的院落时，自假山后跳出一人来，大叫一声：“外公！”

把赵秉辉吓得手里的灯笼一下子掉在地上，心“通通”地跳。

“我是彧彧！”

“彧彧，我的祖宗，夜里你不在母亲房中，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和父亲约好了，他来此地接我。”

“不在屋里等，黑灯瞎火的折腾什么？”

“父亲说他早尾好了，假山这一侧有个很大的蟋蟀洞，洞里有宝物。”

赵秉辉知道自己的外孙生下没多久就会走路、说文绉绉的话。黑夜中，却没有发现彧彧此时的身形，比白日间大了许多。

“真约好了？不骗人？”

“骗你就如流浪的饿犬。”

赵秉辉也就随他，匆匆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彧彧的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

正等得百无聊赖之时，有人自身后抱住了他，在他耳旁慈爱地说：“敢问少侠，幻影移行可还好玩？”

彧彧转身，飞扑进那人怀里。

“实在是好玩！大侠，我两个一起幻影移形去母亲房里，吓唬吓唬她如何？”

“不可，只可移回奶奶院里。”

黑暗中，那个自称大侠的人牵着他唤做少侠的孩子，瞬间幻影移形，往段王府段淳和段王妃的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