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理城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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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皇城，蛮夷所过之处，满目疮痍。城南更是被一把火烧得只剩下几家门前的石狮子。城西门前，乱七八糟的各色商品被打砸后堆在街头。街角僻静处，那些跑得慢些的百姓，无一幸免，横尸街头。

夜里刚下过雨，满街的雨水混合着燃过的烟灰、血水，望去触目惊心。若一座城伤极会痛，痛极会哭，这四处横流的浊水，可能算作它的泪水？

天空阴沉，那寒风过处，集市上早没了商家门前幡子的舞动。四壁无声，老天也自伤心么？为何一丝作答的声音都不肯回复？

“千乘万骑踏马过，日月失色，谁妄自叫嚣狰狞；风花雪夜昨夜梦回，满目残垣断壁。千古城殇，君失玉玺，我失相思地。”

那暗夜之中，原是歌舞升平、灯亮月明的大理皇城，此时一片死寂。只有那城南千壑山深处，青云镇的这间院子，小心的亮着一两点灯火。

这晚上，院里陆续上来了几拨人。蓝大嫫和小王爷段曜启、段旻启、赵锦城一家，海纳公子，大马帮家的小姐纳紫薇和奶妈。

大嫫一心想和女儿汇合，小王爷段曜启和海纳公子平日里就恨不能粘在一处，早就相约青云镇相见。那紫薇，却是和大马帮走散了，被段旻启相约而来。

劫后余生，一行人在堂屋烤火续话，毗诺嫫又忙着端上了晚饭。

蓝大嫫在西房中给赵林喂饭，两娘母在屋中絮絮相谈，又牵挂赵谨。说一阵，叹一声，又庆幸一番。那赵林这次元气大伤，只听母亲说的多，又挂牵蓝沁，却不多话。

那日在段王爷府中咏梅，论文才、论墨宝两样，最后紫衣公子战斐拔得头筹，段旻启第二，海纳公子占得第三，红衣公子毕胜的侍女书蓝得第四。

书蓝为自己公子准备的这一篇稿，原准备拱手给小公子鱼目混珠用。哪知那毕胜也是心气极高之人，交稿之时一字不提是自己写的。

“书蓝作！”只在那诗稿旁边写上三个字。虽谈不上好字，笔锋尚存，也还算工整。

“一介丫鬟尚能写出如此精彩的诗文，那主人可不是更加好了去？有什么好丢脸的？今日本公子不是写不出，却是不想写！”毕胜一脸得意，振振有声。

只不过几日的光景，这一场比试竟成了上世一般，“人依旧，竹园不在，何处话梅香？”

几个人在桌前打趣一番，又伤感一回。

“却有何好伤感的，吟诗作赋么，随时随地皆可，哪有那么多风花雪夜可遇？”小王爷段旻启总会说出些不同常人的声音。

“我想今日喜乐之词无人说得出，伤心之词更徒增悲情，不吟诗作赋也罢。大伙都早些歇息，谁知明日会有何事发生，都养精蓄锐去，明日事明日再操心。”段曜启出声了。

话音才落，屋里就响起了一个掌音，又响亮，又孤寂。纳紫薇紧挨着段曜启旁边的小凳上坐着，眼里热切地望着小王爷，只顾着自己一个人鼓掌开心。

众人却被她逗笑了。

“好！！”又一阵噼噼啪啪的鼓掌声，小王爷段旻启今日的话可比寻常要多。

段曜启话说完，就忙着和毗诺嫫两人，生方设法地安置众人，人多院子小，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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