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2/2)

花千骨不知发生了何事,忙拉住一人,问道:“小哥,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那人连头也未曾回,只顾着往前行走,道:“今日是卫家小姐抛绣球结亲的日子,那秀楼便搭在琵琶巷。听说那卫家小姐生得花容月貌,所以我们都打算一睹芳容呢。”

花千骨道了声谢,松开了那人,回身向自家师父道:“师父,小骨还从来没见过人抛绣球招亲呢,咱们便也去看看可好?”说着,还不忘扯一扯他的袍袖撒娇。

虽然并不喜这凡间的热闹烦扰,但看小徒弟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自然不忍拂她之意,且又有自己贴身跟着,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乱子,白子画便点头应允了下来。

“师父真好!”小徒弟见四下无人注意,踮起了脚尖,轻轻在他面上啄了一下。

于是,师徒夫妻二人携手随人流一起来至琵琶巷中,果见秀楼高起,巷中更是人声四起,密密稠稠。

白子画寻了个还算人少的位置,将花千骨护在臂弯里,静静待那卫小姐登楼。

花千骨是自来熟的性子,很快便与身边一名带着娃娃来瞧热闹的妇人打成了一片。

她边逗弄那妇人怀中小儿,边问道:“大姐,这卫家小姐是何来路?为何要抛绣球?非经三媒六聘而结亲,看来果非寻常女子啊。”

那妇人长叹一声,道:“这卫家小姐啊,说起来还真是个苦命人呢。她老父官至户部员外郎,又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兼这小姐生来便有些异处的,听说其母在怀她的时节曾梦到过海棠入腹,是以夫妻俩素来将她爱若珍宝,到了提亲时,定的是朝廷中一位按察使之子,孰料嫁娶之日适奉国丧,便停了百日,但世事难料,只在这百日之内京城中忽发时疫,卫小姐的父母双亲与她那尚未拜堂的丈夫全家皆纷纷染病下世,只留下她孤苦一人了。如今她族中之人皆是远亲,对这偌大一份家产都是虎视眈眈,并无一人为她做主,所以才有了这抛绣球、撞天婚之事。”

好不容易听完了她之所言,花千骨略有些疑惑,忍不住又问:“这位卫小姐的母亲曾梦到过海棠入腹吗?”

那妇人点了点头,道:“可不?!就因着海棠入腹的事儿,据说这卫小姐还有个乳名唤作棠儿呢。”

花千骨又问道:“这卫小姐芳龄几何?可是二十三年前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