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兄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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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不解道：“每年的今天，不都是哥哥生日吗？”

小男孩道：“是啊，哥哥已经过了九个生日，从今往后，所有生日都是你的，你一定要快快乐乐。”

“好了，赶紧吹蜡烛，以后有机会你会明白的。”见小女孩还是一脸迷茫，小男孩不打算过多解释。

“万一吹不灭怎么办？”正要吹蜡烛，小女孩又面露苦恼，蜡烛足足有十根，她可没把握一口气全部吹灭。

“哥哥帮你！”小男孩轻声道。

靠近小女孩，小男孩倒数三下，两人一起吹灭蜡烛。黑暗中传出一声轻响，当小屋内再次出现光亮，小女孩已经倒在小男孩怀里。

“对不起，以后哥哥再也不能陪在你身边！”将小女孩抱到床上让其安睡下来，小男孩目光决绝走出小屋！

朝着与莫家相反的方向，小男孩快速离开。

凤梧城东面临海，小男孩一直跑到海边，海边有一条停泊已久的大船，只要上了这条船，小男孩就能离开凤梧城，然而刚到江边，小男孩立刻看到一道熟悉身影。

“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回家？”莫林语气关心，却让小男孩如坠冰窖。

“回家？我哪有什么家。”小男孩冷声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赶紧跟我回去。”莫林一步步朝小男孩走去，每靠近一步，小男孩心里的恐惧就加深一分。

“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肯放我一条生路？”小男孩歇斯底里道。

“你果然知道。”莫林脚步停下，脸色顷刻间变得冷漠。小男孩正是莫林长子莫非，但莫林很讨厌莫非，因为莫非太聪明。

“告诉我，你知道多少？”莫林道。

莫非道：“我根本就不是你儿子，只是十年前你捡到的婴儿。”

“这件事情除了我，绝对不会有第二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莫林虽然早有猜测，但心里还是一直不解。

没有回答莫林的话，莫非继续道：“你之所以收养我，只不过想让我去参加凤凰祭。”

“啪啪啪！”莫林拍手赞道：“厉害，你居然连这都清楚，老实说，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舍不得让你参加。”

凤梧城数千年来每隔十年就要举行一次凤凰祭，如不举行，凤梧城将有灭顶之灾。凤凰祭需要十岁以下小孩作祭品。有些事情，地位越高，就越需要身先士卒！今年的凤凰祭，轮到莫家提供祭品。

凤凰祭自古以来从未有人生还。莫林让莫非去参加凤凰祭，根本就是要莫非去送死！

“休想让我去参加凤凰祭。”莫非叫道。

“不，你会去的，因为你不去，就会轮到菲菲！”莫林道。

“卑鄙，她可是你亲生女儿，你怎么舍得让她去送死？”莫非怒道。

“我是卑鄙，但有一点你和我一样，我们都爱着那个孩子！”莫林一语击中莫非心灵最深处的软肋。

多年来，莫林禁止其他人亲近女儿，唯独允许莫非，就是要让莫非对女儿生出怜悯。女儿在家中的待遇越是可怜，就越能莫菲想要当一名好哥哥。

莫非气得浑身颤抖，他身份虽假，但十年来与莫家众人的感情却是真的，尤其对莫菲，他早已完全将其当成自己的亲生妹妹。然而这一切不过是莫林的算计，让他心甘情愿为女儿去死！就连莫非这个名字，也是为了当莫菲的替身，瞒过某些人。

“我去！”莫非不想死，但更不想看到妹妹死，“从今往后，你必须得好好照顾她，不许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伤害！否则，就算身在地狱，我也会爬出来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