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染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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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过后,沐裳感觉神清气爽了很多,穿上婆子准备的一件水蓝色袍子,沙锤镇的人大都身材高壮,那袍子穿在她身上宽大了些,她在腰间松松打了个结,披散着半湿的头发走到院子里晒着。

后院也是空无一人,放置着很多染缸,一间独栋的两层小楼,一楼堆满染料,沐裳顺着木楼梯走到顶层。

平台上满是一排一排的竹竿,晾着大块大块的颜色明艳的布匹。

浆果红,湖水绿,杏子黄,孔雀蓝。

燥热的风吹着,沐裳的头发很快干了,她缓步走在那些微微晃动的色彩中,手指触到那些或粗粝或柔软的布料,太阳斜斜地照着,竟有一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恍惚感。

手指滑过一匹湖水绿布缎时,忽然被人隔着那一块薄薄的布料握住,随着那手用力一扯,整块布料如幕布般滑落,露出布料后俊朗的眉眼。

手臂一弯,她被他搂入怀中,来不及说一句话,比沙锤镇的阳光还要炽热的吻,如暴雨般落在她的额头、鼻梁、嘴唇上。

她搂住他的脖子,两人都是如此的迫不及待,毫无章法,只想将对方吞噬下去。

沐裳身子软绵绵的,踉跄了一步不撞倒了身后的竹竿,随着竹竿倒地的清脆响声,平台上所有的竹竿都如骨牌般被推倒,红的、绿的、黄的、蓝的布铺满一地,如打翻的颜料缸。

被脚下的布匹一绊,她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跌去。萧旸揽住她的后背,一个转身,她便跌在他身上,她听到他身体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忙要起身,他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丝一毫不肯离开她,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嘴唇顺着脖颈到锁骨一路啃噬下去,腰间松松的结轻易被他扯开,她像一副被打开的画卷,由他涂抹,一寸一寸。

他的身体稍微离开她,带着热力的呼吸随着唇一路直下抚着她的皮肤,越来越下,越来越热。她忍不住嘤咛了一声,手指攥着身下的布料蜷成一团。

萧旸的动作和呼吸随着她的声音停滞住了,眼神暗的不见底,他停在那儿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又覆上身来,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分开与他十指相扣,用力地吻她的额头耳朵和嘴唇。

阳光耀眼,即使闭着眼,沐裳也觉得自己似乎要流下泪来。她抽出一只手盖住眼睛,大口地呼吸。

萧旸又在她的脖颈和耳垂吮了好一会儿,贴在她耳边哑声道:“姑娘,你又没喝药?”

沐裳忽然又觉得想笑,将头扭向一边强自道:“我喝了”,她记得她离开那间屋子时将药倒在窗下了,没有留下罪证。

“我没有尝到药的味道。”他将她的脸扳正。

“……这时候提药,未免太煞风景了。”她不满地嘟哝,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萧旸轻轻笑了笑,手指插在她的头发里,另一只手抚着她晕红的面孔,低声道:“来日方长”,坐起身,拢紧了她的衣袍将她抱起,沐裳的头贴在他的胸前,感受着心口的剧烈起伏,良久,她听到他的声音,“我们再也不分开。”

回到沐裳醒时所住的房间,已经有人又搁了一碗药在桌上了。萧旸将沐裳放在床上,去端了药来坐在椅子上看她。

“自己喝还是我喂你?”说着半胁迫地将碗凑近她嘴边。

见避不过,沐裳忙道自己来,皱着眉头就义一般把药灌了下去,抹了嘴道:“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真的,我自己能感觉到。”

“背上和手腕上的伤都是怎么弄的?”初回来时萧旸就已经给她检查过,背上一道很重的淤痕,没有破皮,却肿了起来,应该是被什么物体重击过,但她手上的伤他就看不懂了,那划痕的走向不像是被外人所伤,而且,周围还有,齿痕?

“啊,对”沐裳猛然记起,“我一直想问,阿满呢?……就是淳于夏,你们把他一起带回来了吗?”

“他已连夜被送去埝都了。”

沐裳愣了一下,道:“是了,他是要去埝都的,是平南王府的人把他接走了吗?”

萧旸似乎是斟酌了一会儿,还是说了:“沐裳,他现在叫做东陵夏了。”

“东陵?”纵使沐裳久居山中,不懂世事,也知道东陵是殇国皇帝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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