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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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张□□，玩具店的□□，一张十几年前的玩具店的□□。这张□□上还有付款人也就是丽贝卡和伊丽莎白妈妈的名字。在十几年前，也是夏日的暑气还未散去，真正的秋日已经开始蓄势的时刻，艾伯特收到了了来自那位温和美丽的菲尔南多夫人的生日礼物。

是一只熊，玩具熊。

艾伯特很喜欢。他倒不是真心喜欢这样的毛绒玩具熊，尽管真的很可爱。他是喜欢礼物。礼物这个概念无论是什么，它本身就足够让人愉悦。

那个时候那个父亲因为工作过度劳累去世了，死在了自己的工作台前。而他父亲去世没有多久。然后他就要过生日了。这样的感觉很让艾伯特感到彷徨。他还不知道孤单的确切定义是什么，就已经深切地了解到这种感受。那个时候艾伯特希望自己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总是有些特权的，比如说脆弱。如果她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像伊丽莎白一样的女孩子，那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扑在奶奶的怀里没日没夜的哭泣。

所以，孤独的艾伯特会永远地记住那只摆放在他记忆里的小熊，当然还有菲尔南多夫人，以及待他如亲人的菲尔南多一家。

艾伯特当然也知道那一年不只是他一个人受到了小熊。菲尔南多夫人总共买了四只这样的小熊。一只是他的。其他三只是丽贝卡和伊丽莎白还有伊冯娜的。

他们四个人的生日很巧合地挨在一块。丽贝卡和伊丽莎白的生日是11月4号，伊冯娜的生日是11月5号，而艾伯特的生日则是11月6号。

艾伯特不怀疑是他们父母这几个青年时期就认识的好朋友们是约在一起暗搓搓地做什么，才导致他们的出生日期这么接近。

不论这些巧合，这只玩具熊，这一份礼物对于艾伯特是绝对特殊的，带着不幸意义的特殊。

不然，艾伯特还不是一个会为了一件普通的礼物的□□而脸色变色的人。

那不只是一份礼物还是一件遗物。

菲尔南多夫人在买完这件礼物，送给他们之前就去世了。

菲尔南多夫人死于伴有重度精神衰弱和厌食症的急性淋巴白血病。

艾伯特清楚地记得他收到了的那只小熊的模样，那是一只相当正常的棕色的可爱的小熊，并且送到他的手上的时候，还有菲尔南多夫人亲手写的贺卡。说实话，艾伯特不认为那只小熊不是一个会得重度精神衰弱与厌食症的人可以挑选出来的美好礼物，那份贺卡也不是一个会得重度精神衰弱与厌食症的人可以写出来的美好词句。

艾伯特不明白，他又不明白，一个抱有对生活热爱的人即使她得了白血病又怎么会被有那样的并发症。

其实，他一直知道还有一种可能。终于，在十几年的漫长的等待之后他得到了一个可以验证的机会。

艾伯特说：“潘尼沃斯爷爷，我能不能借走这张□□，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弄清楚。有关当年的事情，有关菲尔南多阿姨的病。”

潘尼沃斯还在怀念原来的日子，哀伤的有些无法自拔，他不明白艾伯特有什么疑问需要借助这张□□弄清楚的：“艾尔少爷，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就可以知道了。”

艾伯特的确是需要确定一些细节：“潘尼沃斯，当时，就是阿姨知道自己患病的时候，她是什么反应？”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我们原来都不愿意告诉她。老爷一直瞒着夫人。可是夫人修养了一会，就找到我问，她是不是得了绝症，命不久矣。我当时很吃惊，一下子就被夫人看出了端倪。”

“阿姨她……自己猜到了自己会的绝症？”艾伯特问。

“是啊。”潘尼沃斯回想着他已然模糊的回忆，“而且，夫人表现的非常的坦然，她还是那么从容端庄，甚至可以在下午就着上好的阳光拉大提琴给老爷听。”

有心理预期，坦然从容，心态乐观。艾伯特在脑海总结了这几个关键词：“潘尼沃斯，你难道不觉得奇怪。既然这样，那为什么阿姨会得重度神经衰弱。”

“大概是夫人不想让姥爷为她感到悲伤，才表面上强装欢乐，心底里还是很难过吧，很害怕吧。”潘尼沃斯又叹了口气，这样的夫人的突然离世才会给老爷带来那么大的打击吧，。老爷也是从夫人离世后，身体越发的差了起来。

“潘尼沃斯。我保证我会在丽贝卡和伊丽莎白的生日前把□□还给你的。”艾伯特向潘尼沃斯保证。

“好的，艾尔少爷。”潘尼沃斯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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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答应了艾伯特的请求。

艾伯特借到了□□还没有完：“潘尼沃斯，你又是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这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