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怒惩狂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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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行过竹林不远,即到泥龙口。再往前百余米看去,大堤就拐了个牛轭大内弯消失在另一片树林里。拐弯处的湖面与两条内河贯通起来形成一个“丫”状三岔口。

这里白水茫茫,艳阳下浩淼开阔,可以清楚看到湖东、湖西两垸与军垦农场及四洪乡所形成的四足擎苍的壮美大貌。

从拐弯处那边的树林间传来几声唿哨,便知彭阳他们来了。

众人会合后,立家担心动静太大反而将湖那边人镇住,便提议:只留下自己与四平在泥龙口的外闸眼里钓鱼做幌子,其他人都赶紧隐藏到泥龙口的机埠老屋中去。

彭阳素来少胆,但有点人来疯,况兼这湖本系他自家所包,如今被人生生强咬去一块,人前早已讲话不起,今日仗人多势众,正要搭顺风船出头扬名,就自显英雄要留在闸口赔钓拣鱼。

再说这泥龙口因地势低洼,古昔即为本洲排灌要冲,每遇旱涝,村人就架起几排水车于此梯水溉土、排渍。卅年前,湖东垸人将水口两边垒石为墙,立闸作刹板,建机埠成排灌站管控垸内墒情。

此闸口之水凄深阴凉,隐隐可见底下有青黄水草柔曼舞动之态,是鱼儿们既能躲避日头又能觅食的好去处。

四平捡个水草稀少处撒下酒米,垂纶作钓。

又说那四洪乡人系某山区移民,多来自武术之乡,民风剽悍。早年政府要建水库,把他们移民下来,实已照顾周全,但他们总难与周边土著调和关系,借着势孤恐欺之名,向来拧绳似的团结,但凡与周邻擦着些风吹草动,便一窝蜂似的涌去,滋衅不罢。

这让周边平和礼让惯了的人们很不适应,日久便熬成逆来顺受的积性。

谁料让一进二。按惯例,三岔河口本系公共之地,与泥龙口顺对过去的百来米宽、近千米长的一、两百亩水域,亦系湖东垸地界,只是历年为排灌水方便没有立栅安标。

四洪乡的几个暴脑壳不仅早就乘军垦农场改制外租之机,断拦湖网霸吞了三岔湖口,并且还在前年以“没有立界碑,无主属国家”,“三岔河口到泥龙口的那一带深水眼子,都是由我们面前这条河的水流冲刷出来的”两条歪理,强行标牌,要以彭涛临时所扎拦湖网为界,将湖东垸惯常的排灌水域横蛮管控在手,反客为主,不许垸人渔事,对稍有染指者,哪怕过失,尽都非侮即伤,毫不留情。

当下立家、四平、彭阳三个站立于显眼处,摆动着钓竿,一边高谈阔论,夹喊夹笑。

立家不时偷瞄远边对河堤上那几个水泥棚屋,他知那里面常时驻有几个守湖人,自明现在一举一动肯定逃不过望远镜后那几双警觉狗眼。

他们都想早早知道:当一群野兽看到自己“杀鸡儆猴”的恶着失效后,究竟会做出哪般反应?

这边响动大,只距两、三百米远的那边岂不张见?只可叹早个把月才立过威在这里,偏生还有那要找死的!

即刻,那棚主夏龙、谢采茶有了个阴毒主意:事先不惊跑这边的人,猛不防来个饿鹰扑食,弄两坨活肉回来再慢慢踹烂。

两人遂各揣一把杀猪用的狭长点刀,再电话叫上两个凶悍儿辈作为冲锋打手,各人带根粗长钢钎。然后悄然由那边湖堤坡下小径,一溜快步到渡口会师去了。

好半日,见湖边弯着的那条机船没得一丝动静,立家好有些泄气,莫非今天狗不在窝?

连连钓上来的粑粑鲫鱼、黄咕鱼、鳊鱼个个又肥又大,彭阳乐得哈哈直笑,他奔忙着把那些弹跳公子纷纷请入挂在水边的胶丝袋中。

逗乐良久,立家猛然听得身后大堤上,响起了几路由远奔近的非同寻常的脚步声!

他咯噔一惊,扫转脸去-----见有少壮四人或挺或举着黑凛凛的铁棍和明晃晃的刀子,呲牙怪脸的由大堤上狂奔过来!

“偷袭!上!!”他惊声大叫。

一个急拐避开其生猛锋芒,又几大步跃上堤面,同时两块卵石早已左右在手。目光如电,扫看先要打谁。

四平闻声来不及昂头,急忙扯断丝线倒持钓竿,红起个眼嗨嗨叫着迎面直往大堤上赶。

彭阳认得两个拿刀的人,也曾与之有过几次尊卑不对等的交往,一时还存几分“恶猫不玩死鼠”的庆幸在心------但见夏龙尖刀当前奔下堤坡朝他逼来,早吓得面如菜色,连眼睛也不敢睁,跑得几步一哆嗦瘫软在水边,再也爬不起来!

立家距最先一个已不到十米。“站住!”他雷炸一声箭步迎上。

那急先锋是个懵懂少年,约略一迟疑,也不做声,张牙舞乱棍只顾猛命恶扑上前。

见他全无棍法,脚步也不沉稳,立家更是镇定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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