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中毒(2/2)

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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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云懿钧忽地重重一声冷笑,正要说话,忽闻屏风后传来何氏的梦呓,“三弟妹害我!……三弟妹害我孩儿!……”声音时高时低,惊惶、恼怒,有气无力,云懿钧没再说下去,起身就进去了。

香棋从屏风后冲出来,带着哭腔向和祥郡主汇报,“二夫人,大奶奶仍是高烧不退,除了昏睡就是梦语。”

“去催汤药,快些端来。”和祥郡主不断叹气,冷飕飕的睃一眼若胭,又吩咐香棋,“先去追于大夫,让他再回来施针。”

香棋应个声,提着裙子就跑出去了。

“哎哟——”猛地听门外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香棋一连串的告饶,“大夫人赎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急着去请于大夫,没注意大夫人进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罢了,既是去请医,就快去吧。”大夫人语气平淡,应是没有动怒,随后蹬蹬蹬脚步声远去,与之同时,大夫人迈进门来。

若胭此刻心沉静冷漠得如同冬夜结冰的海面,水波全无,看着大夫人进屋,也没有惊喜,淡淡的行了个礼。

大夫人有些意外若胭的态度,平素她都是恭敬有加的,从未如此疏冷,心中不免困惑,倒也没急着追究,点点头,先和和祥郡主说了句“我听闻老大媳妇病得厉害,前儿不还好好的嘛怎么回事说病就病?”说着话,也没刻意等回复,就径直绕去屏风后面。

何氏还在混乱的喊着“三弟妹害我……”之类的话,大夫人刚到屏风旁边,顿步,闻言惊问,“老大媳妇这是说的什么话!”

屏风后传来云懿钧毫不留情的嗤笑。

若胭脖子一硬,朗朗的答道,“大伯母,大嫂吃了我三日前的点心发起烧来,说是我害她呢。”

“这是什么说法?”大夫人掩不住惊讶,又转了出来,不住的将若胭上下打量,眼角若有若无的往和祥郡主那边一瞥,最后落在柳氏身上,“咦,柳氏也在这里,你也害了大奶奶吗?”

“我姨娘没有害人,没有害人,呜呜。”被云懿钧唬住的念哥儿回过神,又哭起来。

大夫人眼皮一跳,就在刚才云懿钧的椅子上坐下,向念哥儿招手,“来,念哥儿说说怎么回事。”

和祥郡主叹口气,截住了话题,“问他做什么,一个小孩子,还没桌子高呢,看得见什么?我与大嫂说罢,这柳氏前儿去瑾之串门,回来后交给老大媳妇好些点心,说是老三媳妇赏的,老大媳妇也没多想,昨夜里饿了就吃了一块,不想就突然高烧起来,于大夫也来瞧了,说就是吃坏了东西。”

“前儿的点心?”大夫人挑眉,沉吟道,“别不是放得久了,变了霉吧?老大媳妇想吃什么,只管叫厨房现做去,何必委屈了自己和孩子,吃那几天前的点心做什么。”

若胭抿着嘴,险些没笑出来,想到大夫人这损人的话似乎在帮自己开解,就垂下眼睫不敢笑。

和祥郡主也怔了怔,怎么听不出对方话中含义,苦笑,“大嫂说的是,我们何曾亏待过她,想吃什么,国公府还能买不起?是她自己不愿多事,我们也无法子,只是于大夫已经看过那点心,没有变霉,的确有毒。”

“有这等事?”大夫人风韵犹存的脸倏的沉下,看了看若胭,没说话,又转向柳氏,“柳姨娘,你刚进府,从哪里来的□□?”

若胭眼睛轻轻眨了眨,大夫人仍在维护她。

嫁进云家一年有余——不,或者说从去年大夫人做寿,自己跟随杜氏赴宴,第一次见面起——若胭并不觉得她有多明显的偏疼自己,直到杜氏的死,仿佛刺激了她,使她回忆起与杜氏相交相知的往事,才恍然想起自己是杜氏最疼爱的女儿,又或者,陆陆续续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她觉得自己并非仅仅是个顶着杜氏名头的人,她的态度才慢慢改善。

求子囊、生辰礼、怒斥云归雪……

柳氏跪了半晌一直不置一词,神情恍惚、苦痛无助,忽听这话,猛然抬起头,边哭边否认,“大夫人,妾没有!妾没有!没有□□!妾进府来,只带了两身衣裳,祝嬷嬷都检查过的。”

“这事我知道,是我让祝嬷嬷查的,柳氏来的清白,连个针线都没有,哪来的药。”和祥郡主主动为柳氏作证,撇清了所有人的责任,也就是把目标都集中在若胭一人身上。

心凉了,只是没有了怒火,却难以消除恨与厌。

若胭依旧挺直背脊站着,目光冰封似的平静,冰层之下却是汹涌的痛恨与厌恶,如果不是辈份的压制,她确认自己会粗鲁的动手,“请大伯母明察,还我清白。”除了这句话,也着实不知如何分辩了。

念哥儿伸出小手抹抹眼泪,小声说,“姨娘没有害人,三婶也没有害人,我吃过三婶的点心,很好吃……”

“于大夫一会就到了,大嫂不妨亲自问问。”不等念哥儿把话说完,和祥郡主就出言截住了,“已经施了针好一阵子,老大媳妇仍是高热不退,这不又去把于大夫请回来。”

正说着话,就听外面脚步声声近,说巧不巧,就是香棋把于大夫给追回来了。

几人相互礼罢,便都往屏风后去,若胭也跟在人群后,既担了这下毒害人的罪名,却连受害人的症状都没见着,岂不越发的委屈?

云懿钧原本坐在床前,也起了身来与于大夫说话,大夫人对众人匆匆拱了拱手,当先到床前,细看何氏。

“大伯母……”何氏已恍恍惚惚的醒来,撑起沉重的眼皮,看清大夫人的面容,软绵绵的唤了声。

若胭离得远,看不清何氏的模样,只听这声音,虚弱的很,不似作假,心念微动,也挪步往前凑,只见大夫人侧颜凝肃,眉尖紧锁,上身前探,似乎在仔细的观察,恰好于大夫已经收拾了药箱,要来请脉,可大夫人并没有后退腾空间的意思,索性在床沿坐了下来。

这举动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