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要离婚(2/2)
薛蝉衣垂下眼帘,希望这样可以略略遮挡眼睛里的晦涩难当,是,她知道,他娶她是有原因的,他为了保住他弟弟,或者说,为了保住他的家族,委曲求全娶了她,然后呢?然后——
新婚之夜,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一个人在屋里等,等到风越来越凉,夜越来越深,他才喝得大醉闯进来,酒气直喷到她的脸上,他抱住她猛亲,然后呢喃,温柔又深情地喊:“繁弱”……
那对于她,是锥心刺骨地痛。
可笑她那时候还不知道繁弱是谁。
他喊了一晚上,从亲吻到高潮,她都在他的身下,被迫接受另外一个女人的侮辱。没有人会想要这样的新婚之夜的,没有人会想要这样的初夜,她叫蝉衣、薛蝉衣,她也是好名好姓的女孩子。
次日醒来,他看清楚她的脸,竟脱口问:“怎么是你?”
他不知道她在这句话里被凌迟。
是啊怎么是她,难道结婚证是她一个人去民政局办的?难道婚礼上宣誓说“i do”是她拿着枪顶住他的太阳穴逼他说的?难道说——
她刻意忽略那之前的不同寻常,他不像寻常新郎那样欢喜,不像寻常新郎一样陪她购买戒指和婚纱,也不像寻常新郎一样与她商量宴请和来客,他是新郎,对于整个婚礼的流程,他就是个陌生人。
到她操办好这一切,操办好这样一个鲜花着锦的婚礼,像天下所有憧憬过爱情的女孩子一样,等着她的白马王子来见她,新婚之夜里,他却喊着别人的名字上了她。
薛蝉衣惨笑,要不是她实在爱惨了他,她怎么能接受这一切——
那或者是因为,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那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