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2/2)

p;  “小顺子,怎么就你一个人?”

“跑马场的栅栏倒了,黄内侍叫了几个人去立栅栏。本来还有姐姐你们陪着,可惜今儿你们都要在球场侍候着,不就剩了我一个人。”

“要我给你帮忙吗?”见小顺子忙着给马喂草料,银朱问。

小顺子摇摇头:“还是不用了,这些个爷爷们脾气大多不好,免得伤着姐姐了。”

正说着,桶里没草料了,小顺子交代银朱别离马近了,就去里面装草料。

银朱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走到其中一匹马面前。

此马整体呈黑色,只有脚掌是白色的,又叫白蹄乌,乃是难得一见的神骏。实际上,此时这处马厩里,哪匹不是难得一见的神骏。

银朱走到近前,白蹄乌打了个响鼻,吓得她就是一抖,本来伸出的手收了回,改为将掌中之物急促地丢进马槽,然后就神色慌张地走了。

等她走后,秦艽走了出来,来到食槽前。

如果她没记错,这白蹄乌是上官归的马,因为上官归和六皇子是表亲关系,秦艽对他还是有几分关注的。

现在有人通过银朱的手,想害上官归,是谁?

甭管是谁,跟萧家应该脱不了关系。

秦艽拿起食槽里那团绒草,沉吟了一下,将草分成三团,不光给白蹄乌吃了,也给它旁边的那两匹马吃了。

也是奇了,本来那白蹄乌有些嫌弃这草,看都没看一眼,让秦艽抚了抚鬃毛,竟然听话的把草吃了,另两匹马也是这般喂下的。

小顺着提着草料桶走出来,面对的是空无一人的马厩。

这人呢?怎么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他搔着脑袋喃喃道。

越来越多的达官贵人纷沓而至,训练有素的宫女引着这些贵人们,来到属于他们的席位上,并奉以茶水和果子。

秦艽回来后,就去了东边的看台,她今日被分在此处服侍。

随着南边和西边两处看台渐渐坐满,场中也渐渐热闹起来。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有脚步声响起起,秦艽就站在看台楼梯的侧面,低头去看——就见一行年轻男子,衣衫华丽,顾盼之间神采飞扬,从楼梯走了上来。

正是以二皇子宫铖为首的一众皇子及诸多世家贵族子弟们。

秦艽忙低头往后退了退,目光却停留在走在最后让人扶着的宫怿身上。

今日宫怿穿了件苍青色的规制皇子服,衣襟和袖口处皆饰以繁复的金绣,他寻常一贯穿得颜色清淡,难得穿这么厚重颜色的服饰,多了几分雍容沉稳,少了一分稚嫩。

可即是如此,在这一行人中,他也是最光耀夺目的那一个,几乎是人们看过去,第一个就会看见他,除了感叹造物神奇之外,又不免感叹天意弄人。

上了看台,宫怿被引去属于自己的座位。

他的座位虽也在第一排,却是靠边角,按理说是应该按齿序排位,可排行为六的宫怿,竟排在九皇子后面。

不过没人提,自然也就没人说,这位置是上面排下的,也不是某个人说了算的。不过这么一来倒是方便了秦艽和宫怿说话,她站的位置正好就在宫怿边上。

“六殿下。”秦艽压低了嗓子喊,此时人声嘈杂,也没人会注意角落。

宫怿的眼皮子动了一下:“小艽?”

“殿下,真巧啊,奴婢今儿刚好在这里当差,您要是渴了饿了就告诉奴婢。”

宫怿唔了声。

这时,三皇子宫枳带着八皇子宫筅及安阳公主来了,七皇子宫苌及几个年纪小的皇子俱都站起行礼,也打断了话茬。

现如今元平帝这几个皇子中,成年的都已出宫建府封了王,其中二皇子封齐王,三皇子封吴王,再往下的皇子都还没成年,如今都还住在宫里。

至于安阳公主,她和吴王是一母同胞,都是出自王淑妃。其性格刁蛮任性,但长相十分貌美,很得元平帝的宠爱,甚至连她亲哥哥吴王都得退一射之地。

大梁本就优待公主,民风开放,对女子拘束并不多,女子外出抛头露面,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今日这安阳公主就没穿宫装,而是穿了身胡服,做的男子打扮。

若是不认识的乍一看去,还以为是个偏偏佳公子。

安阳和齐王行了礼,美目巡睃场中,落在边角的宫怿身上。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六哥也出门了?”

丁香去熄了灯,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所有人都睡着了,秦艽却瞪着头顶上的黑暗,任杂乱的思绪漂浮。

她本是不信这个梦,可梦里发生过的事一一验证。例如这改名之事,因她嫌六丫这个名字难听,冯姑姑问大家名字时,她就报上村里郎中给她的取的名字——秦艽。

秦艽是一味中药,冯姑姑似乎觉得这个名字很特别,就没改掉她的,而是把银朱几个的名字都改成了与她相同的中药名。

就因为这件事,银朱几人记恨了她许久,一直有意无意与她为难。在梦里是没有发生今晚这件事的,但是第二天发生了一件事,银朱等人故意攀扯她,还害她受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