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这是东海国的使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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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和殿里的大朝议连续了三天,赶回来的军政重臣愈来愈多,争议争吵愈发的激烈,然后唯一达成定论的就是“必然要开兵见仗、定然要大战一场”,可如何打、怎么打,始终没有人能提出妥善的建议来。

大朝议持续了几天,可是关于东海国的问题从来都是一笔糊涂账;听不懂,看不明白,理解不了,更是扯不清,

如果说是关于朝廷辖区的事物,随便一个朝臣都能说无数个道道来,可是一旦牵扯到东海国,好似所有的读书人都成了“文盲”,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懂了……

大朝议依旧再艰难的进行着,尽管所有人都看不懂,可所有人还是都拼了命的努力参与进去;国之大事、生死而已,再看不明白的人也明白了一个简单道理,两国战端一开、就是几万里滔天的硝烟烽火,就是青天覆地、山海倒卷,到时候所有的士绅勋贵、地主秀才、都将是东海国砧板上的肉而已……

人少的时候、朝廷的大朝议还是稳重的朝议,然而随着赶回来的军政重臣越来越多,大朝议终于演变成了菜市场,顺和帝这时才发现自己第一次明白了一个道理,“咨议可谋于众人,而决断必须归于一处!”,顺和帝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召开这样一次大朝议了,而是应该只召集数十位朝廷军政重臣、决断于“密室”之中!

愈发像菜市场的大朝议局面也使内阁军机处重臣张廷鹤头昏脑涨,使他多次的对着鸭子嘴一样的众朝臣咆哮,要求众人“就事论事、勿论其它”!

就在张廷鹤不知是第几次“咆哮”让众臣暂时安静下来的片刻,一个不知是谁、弱弱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的朝臣、顺口说了一句、“莫不如把东海国使节叫过来问问?”

一瞬间,保和殿内寂静一片,顺和帝不由自主的顺嘴重复了一遍,“把东海国使节叫过来问问!?”

所有人都愣住了!

又是一瞬间,大朝议终于达成了有史以来、重臣参与人数最多、意见最为统一的一次朝议决定、

——把东海国使节叫过来问问……!!!

……

顺和帝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一群侍卫飞速的赶去东海国驻京的大使馆,“皇上召见东海国大使”!

侍卫们去的飞快也回的飞快,只是当一个二十来岁的便装小伙子带着两个没有武装的东海国大兵走进保和殿里后、所有朝廷重臣都愣住了,

“东海国驻京大使就是个二十来岁的猥琐小子?”

脚步虚浮,眼睛半眯,手里拿着个眼镜,奇怪的是还斜着眼睛拿手扣了一下保和殿里柱子的漆皮、还闻了闻!要不是一个东海国大兵拉了他一把、估计这人还想再扣一圈漆皮呢,只是这人怎么看都不像东海国大使、倒是更像一个乡下的二流子!

顺和帝疑惑的看了看太监载权,“你确定他就是东海国驻京大使?洪承志呢?”

载权无奈的回到,“东海国驻京大使洪承志喝醉了,听说这个人是东海国王族之人,今天上午从东海国刚赶过来,东海国大使馆的人晌午的时候接待他,被他灌醉了一地,都爬不起来,东海国使馆的侍卫都说这个人现在就是使馆里最大的,连洪承志都没他大,他也非要替洪承志过来,奴才只好把他带来了。”

“他没喝醉?”

“没有!据说东海国使馆里一群人灌他一个,谁知道他偷偷的把酒换成了凉水,反而把一群人都给灌趴下了;奴才想,别人喝酒他喝水,要么是别人没想到,要么就是发现了却不敢管还得硬着头皮喝,能这样的人怎么着也得比东海国大使洪承志大的多,所以奴才大胆就把他带过来了。路上的时候他还清醒着呢,这人没喝醉,也没什么心眼,问啥都说,就是有点像二流子,上不了台面。”

顺和帝一阵愕然……,“他叫什么?”

“这个……,奴才忘了问……,东海国使馆的人都喊他三爷……”,载权一拍脑门无语了……

……

张廷鹤看了看顺和帝,顺和帝又看了看水溶,满眼都是疑惑,

水溶疑惑的看了看顺和帝又看了看那个刚才扣柱子漆皮的少年,现在那个少年不扣柱子漆皮了,开始“研究”保和殿的地砖了,还跺了两脚?

水溶看向顺和帝,小声道,“臣好像见过这个人!”

“你见过?”,顺和帝很是疑惑;

“肯定见过!只是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了。”

张廷鹤张了张嘴,问道,“在东海国大庆典观礼的时候见过?”

“好像是,不过好像以前在京里也似见过?”

保和殿里的众臣都还在愣着呢,主动的给少年让出了很大一片地面,仿佛离少年近一点就是一种罪过,看着那个莫名其妙的少年就像是看“洪荒猛兽”,只是这个“洪荒猛兽”怎么有点像二流子?

……

突然间水溶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原来荣国府里的、贾家宝玉的弟弟,叫贾什么来着?……”

所有人都还是一愣,水溶已经大步走了出来,一把把少年捞了起来,“小子,你是不是原来荣国府里的?你叫什么来着?”

少年吓了一跳,等带上眼镜看清楚了水溶,“嗯?你是北静王爷?拉我干嘛?”

“是我?你小子跟地砖磨蹭个什么?你怎么到京里来了?”

“我把人捅伤了,督察部判我鞭刑,我怕疼,他们又判我劳役,我怕苦,他们只好判我迁押异地,半年内不得回金州,我说行;没地方去的时候,正好碰到外交司给驻京大使馆送东西,傅宁叔说那你就回京师玩半年吧,好好翻悔翻悔,于是我就回京了。”

“把人捅伤了?就这么点事就让你半年不得在金州?你不是傅宁的那个、那个什么来着?他没替你说话?”

“是啊,王东那小子说不过我就骂娘,你知道的、我娘是姨娘,我最恨人家骂我娘,我当时正做实验呢,一生气就拿手里的螺丝刀捅了过去,谁知道他也不会躲,差点被捅死了,督察部要判我鞭刑加劳役,要不是傅宁叔过问我就疼死了,就那我还挨了三鞭子。”

“……?”,水溶、“我是说你不是喊傅宁是叔么,他就没管你?多大点事,至于让你半年不回金州么?——你七叔呢?他也没管你?”

“切!七叔也没向着我,还让我跪了两个小时!要不是傅宁叔说话督察部真敢判我鞭刑加劳役;你知道的,东海国判刑就这三样,鞭刑、劳役、迁押异地,督察部本来判我的是鞭刑六下、两级劳役一年,我不愿意,傅宁叔说话后才弄了个鞭刑三下、迁押异地半年立即执行。”

水溶一阵无语,迷迷糊糊的摸了摸脑门,“你为啥捅人?就因为他骂了你一句?”

“说不清楚,——王东那小子读书读傻了,非说磁场就是从北极到南极的,人家说啥他就信啥,一点脑子都没有;我傅宁叔说从北极到南极只是磁场的表现效果,磁场的本质是从内到外向外扩散性传播的,磁场的传播方向和速度其实就是电磁波的传播方向和速度,这里面有大学问,傅宁叔说他从域外来到这个世间很可能与这个道理有关,我给王东说的时候王东不信,还骂我,当时吵狠了,我一激动就捅了他,谁知道他个傻子不会躲。”

“磁场?北极、南极?……你是说傅宁自己说他是从域外来的?!”

水溶惊讶的十分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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