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夭折的会议,修改的婚律(2/2)

既然傅宁已经做了总结决定,所以众人便不敢再多嘴,于是都立即站起来立正敬礼,接着便热热闹闹的散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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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情报司张旭只四天便拿出了调查报告上交到了审议处,而审议处却花了半个月整的时间才向总司处上交了婚律修改最终草案意见书,而后总司处里的十一个司长和傅宁这个总司长便开始集体讨论最终的婚律修改案。

新的婚律很快下发执行,但是却引发了诸多的争议,因为固有的婚律条例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唯一改变的就是允许东海国男性无爵公民可以娶二妻,但是限定了诸多条件,

其一,是否娶二妻全凭个人自愿;

其二,没有爵位荣誉的东海国男性公民,允许再娶一个妻子,但第二个妻子不能是汉人女子;

其三,对方必须是特定的异族女子,诸如罗刹、弗朗机、英吉利、日耳曼、大城国、东吁国等国家或异民族的女子;非洲、南极府、吕宋府等地捕掠来的异族女子不纳入新婚律许可范围;

其四,第二个妻子必须宣誓放弃原民族的宗教信仰,必须在一定年限内学会基本汉语;否则视其婚姻无效,取消第二个妻子的东海国公民身份,且其所生儿女视为孤儿收归政务司育婴堂,由各地孤儿院负责抚养教育。

东海国的律法向来以变化修改极快著称,但是各种新律法不追前事,皆是两个月到半年的缓冲期,所以纷纷扰扰的各种议论在热闹后开始逐渐淡去,至于一些东海国女性公民发起的反对意见、也逐渐在男权社会的规则下逐渐息声。

婚律修改的涟漪短时间内对东海国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因为东海国官方在短时间内并不能提供多少合格的异族女子,工业交通两司坚持所有新捕掠来的异族女子必须服苦役一年以上、并且学会简单汉语后才会提供给社会挑选,所以当前可供新婚律选择的异族女子也就很少了。

情报司负责统计,把不适宜的异族女苦工排除出调查范围,剩下的、在限定范围内且未绝育的异族女子也就只有几十万人;官方把这些女子集中起来向社会分发,于是一些平民男子纷纷笑称、“官方免费发了个保姆给我们家里照顾老人!”。

一七三一年的春天如约到来,东海国的南方早已是雨季持续,北方却刚刚开始化冻,几年前的东海国还到处是饥饿的人群肯着咸鱼辛苦疯狂的学习和劳作,但是如今的人们只会抱怨玉米不可口、咸鱼库存量太大。

瀛洲府的捕鱼和海产加工早已经成了瀛洲府最大的产业,稻米等粮食作物的种植却相对小了些,没有东海国高层的工业支持,于是瀛洲府自发的急速扩大金银等矿产的开采,早期的异族苦工几乎全死在了石见等地的银矿里,然后便是大量的金银流向市场或者国库。

泊造、冶铁炼钢、机械制造、以及电力和炼油,疯狂的在每一个沿海的主要厅市港口创立和扩建,南北两地迅速的形成了鸡笼、旅顺、沈阳、这三个大型的重工业基地,辽阳南铁矿集中了四十余万的异族苦工,旅顺煤矿集中了六十余万的异族苦工,而吕宋东南铁矿,最高的时候一度集中了近两百万的异族苦工,海量的煤铁、铜矿、木材等资源被疯狂的开采出来加工。

安南府的府治区划界限被东海国高层大笔一挥,于是原本只包括安南国和占城国地界的安南府一下子囊括了整个中南半岛,涵盖了朝廷滇桂两省以南无尽的耕地和森林。

荷兰人疯狂的从亚洲运走东海国的工业品,茶叶、纸张、布匹、瓷器、丝绸、钢铁、乃至船舶、军火、油料、马车,无数的物资和船只往来与南非和南洋之间的海面,然后无数的欧洲商人从大西洋运来黄金白银、烟草、毛皮、棉花、稀有矿产等物资到南非与荷兰商人交易,荷兰人统治下的南非、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急速繁荣。

荷兰人的南非转口商业再急速繁荣,但是吉尔特·弗兰西斯依旧觊觎着埃及苏伊士的狭长地带,无奈东海国迟迟不兑现吞并苏伊士的承诺,所以吉尔特·弗兰西斯也无法可使,只能继续等待傅宁的消息。

东海国工业品从荷兰人手中转了一圈后大量扩散到欧洲,同时欧洲的金银又从荷兰人手中转了一圈后大量扩散到东海国,只是荷兰人从中获取了超额的利润;

欧洲的贵金属在剧烈的向东海国流失,已经上升到每年数千万两白银的高度;欧洲的城邦制度以可以预见的速度在迅速的崩塌,无数的欧洲人士已经预见了一场剧烈的社会风暴将会峰起,但是再著名的启蒙思想家们也预判不出未来是什么样的社会变革;

因为货币在短缺,东方泊去的工业品正在剧烈的冲击着欧洲的农业经济,封建小城邦在不断的瓦解崩溃,巨额的欧亚商贸从地中海到波罗德海的每一个港口,倾销着每一件东海国工业品,纸币迅速的在欧洲出现和扩张,然后又迅速的贬值和更替,在无声无息中被东海国抽走每一个银币。

一场场被动的应急政策不断的出现在欧洲大陆,弗朗机、西班牙、西西里、威尼斯等国在不断创新政策以便被动的应对各种无形的社会和市场局面,商业上的兴奋和社会性的恐慌交错着不断的冲击欧洲各国的固有秩序,以至于各国都在悲喜交加中不断的镇压农民起义并收获对外商贸上的暴利。

傅宁无视欧洲来的情报,东海国也不想去关注欧洲的事情,因为东海国只在乎能从欧亚贸易中能够获得什么,至于欧洲的未来、那不是傅宁、也不是东海国所在意的事情。

欧洲留守的荷兰人受商业暴利的驱使几乎全奔向了南非和南洋新荷兰,奔向了印度洋海上商贸行线,以至于欧洲本土的荷兰更加的空旷;

四份五裂的德意志,城邦交错的意大利,激进高傲的英吉利,以及老旧的弗朗机和西班牙,无数的学者纷纷奔向南洋的新荷兰,去学习和追求东海国扩散出去的二手科学知识,以至于无数的欧洲学者纷纷加入了南洋新荷兰国的国籍,成为了荷兰人,然后又纷纷争取加入东海国国籍;

正如傅宁所预见的那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只有短短十八年的时间,却已经卷动了整个世界狂风暴雨般的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