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分湖而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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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教一个十五六岁的娃娃念书习武,这并非难事,而要根本解决湖匪不再生成,却绝非易事。

董卓将刀锐送给弟弟培养,独自一人回到府中,在书房里深思起来。要让昭余泽再不产生湖匪,难呀。昭余泽好比一个巨大的盆景,根子还在,怎么可能不再长出叶苗呢,正如童谣说‘发如韭、剪复生’,安置几个湖匪,犹如治病,治表不治里,还需要表里兼治才行。茫茫昭余泽,绵延近百里,一旦匪徒隐藏湖中,便成了无人管辖的自由天地,难怪这昭余泽数百年来匪患不断,从未彻底根治过。依据汉朝的治理权限,昭余泽附近几个县都是治地方不治水域,昭余泽的治理权限在郡守,而郡府晋阳远在数百里之外,鞭长莫及。一旦地方上有风吹草动,必有杀人越货者为逃避牢狱之灾,潜入湖中,操舟为匪。

“怎么才能让昭余泽长治久安呢?”董卓为此特意请教曲攸先生。

曲攸先生想了想,说:“症结所在都是因为‘官’乃‘牧’之故。”

“此话怎讲?”董卓不解,为治理昭余泽,曲攸先生怎么讲到“官”和“牧”去了呢,弄得董卓一头雾水。

曲攸先生解释说:“当初高祖设立州府郡县,就是为了治理百姓,官员的职责就是‘牧民’。既然这昭余泽茫茫百里之中只有渔而没有人,所以就不需设‘牧民’的‘湖牧’。因此,茫茫昭余泽成为无人管辖的盲区,自然成了湖匪的极乐世界。如若把昭余泽分摊各地,各管一段,虽说湖中无人,但一旦有了湖匪,就得有人负责了,这不就是有了管辖权吗?”曲攸先生翻出太原郡典籍图册,指点着说:“大陵、平陶、祁县等地,只要地域与昭余泽接壤的,都要划湖为治。”

“好好好。”董卓击掌称妙:“望先生再辛苦一躺,陪我再去一次昭余泽。”

当即,二人又一次乘快马,分别去到沿湖的大陵、平陶、祁县、京陵、中都、邬县,召集各县的县丞,临湖勘察,现场办公,划定地界水域,把昭余泽分给六个县分段管辖。

董卓把这个治理方案叫‘分湖而治’,作为治理湖匪的典型案例,呈文上报朝廷。

一月之后,晋阳郡府来了一老一少二人。董卓一听有村民叩见,忙邀请二人客房相坐,献茶问事。

二人见郡守大人如此礼遇,年少者早已诚惶诚恐。年老者忙上前施礼,呈上用绢帛缮写的公文。

老者指着少者向董卓介绍:“这是犬子成晓,绵山镇的镇长。老朽是绵山镇成氏宗族的族长。近年来,绵山一带在郡守大人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人口繁衍生殖,已达五百多户,大小男女两千余口,仰赖大人德政,望准予将绵山镇撤镇而建县,故此呈文”。

董卓阅后,放下呈文,面露笑容:“老丈说德政,实是谬奖。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是为官者应该的。绵山百姓安居乐业,已达两千多人口,正该撤镇升格为县,此等大好事,早该办理。”说着,执笔舔墨,就要在呈文上批示行文。

但是,若果撤镇建县,这县又该如何命名呢。董卓思索一番之后,放下毛笔问道:“老丈此处这绵山镇可是晋文公时高士介之推的家乡故里。”

老者恭身答道:“正是。当年介之推不出世当官,与老母亲隐居绵山上,晋文公为了邀请介之推下山去赴任,下令放火烧山毁林,介公不从,母子二人活活烧死山上,这绵山正是介之推的休世故地。”

董卓沉吟有顷,以手拍额,说:“绵山乃介之推亡故之地,既是介公休世故地,何不将此县命名为介休,以此纪念这位介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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