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同一个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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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芦墟小院内，白陵看着仿佛活死人一样的洛天机问道。

华景严端坐一边，看来是习惯了这般姿态如实回答说：“天地有灵药。一开始我是打算在他身上做些实验，专心研究医术。但是，突然前几天他问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加深五感的药物。这种药自然是有的，他想服下，我清楚他要做什么，天机门徒在感受天地异动自有一套，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他现在是个活死人。也许他用了什么天机掌门单独流传的法门。导致成了现在的状态，暂时我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每天为其把脉，稳定身体运转是我仅能做的。”

“醒来要看缘分，是吗？”白陵深望着洛天机，他不明白，本以为洛天机会因碰到自己这个搅动天下之大势之人，伴随左右用心辅佐，谁想到突然会有这么一出。

“他最近有什么怪异的举动吗？”白陵企图发现什么，结果令人失望。

“这点我并不清楚。”华景严羞愧的摇头。

白陵俯身，摸索洛天机全身，在其绸衣特别制作的暗袋之中发现了一张字条。

“双王会面，必有一死。太子，你一定是那双王之一，其中奥秘我定会发现，保重！”

白陵深吸一口气，叹息道：“人定胜天，何必执着天象。”

“天机门使命在此。探索天象，自是命数。”华景严回答说。

“罢了。”白陵摇头：“麻烦医圣为其续命。”

“这也是让老夫头痛的事。”华景严懊恼道：“若是半月一月那还好说，但是时间一长，他的身体会不可避免的老化腐朽。”

“需要什么？”

“寒冰棺。将其躯体搬至棺内，不能有丝毫腐朽，不然就是死。”

“我记得，这棺材在兽栏城，我会取来的。”白陵应声回答。

出了芦墟小院，白陵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说道：“黑甲，打开关押血兽王的死囚笼，带他来见我。”

没有等到回应，白陵便径直走向神武所在的破烂茶楼，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

“祭师的身份。你很清楚，对吗？”白陵直视着面前依旧如乞丐的神武平淡道。

没等神武回答，白陵便一股脑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盘谷说，神在推开那扇石门的那一刻，祭师杀了神。那么，祭师曾经是神的朋友？是挚友？”

神武低垂的眼帘缓缓抬起，看着白陵咧嘴无声的笑道：“他是曾经的神。”

“没有神的世界，他是神？”白陵这么理解。

“是啊。”神武十分沉醉于回忆中：“不过，他只继承了一部分，那最不该继承的一部分。神的出现让他疯狂无度，却又不得不跪服于其脚下，欲望变成野心走向疯狂。”

“那你呢？扮演着什么角色？”

这一问，已然触及神武逆鳞！气势席卷整个牢城，所有人都在这一刹那窒息片刻，求生的渴望被激发的无处躲藏！

但是转瞬即逝，神武又变回了颓废的老头，沙哑道：“你知道了什么？”

“人会说谎，但是天不会。天象存在有其意义，我不全信，至少值得借鉴，尤其是这段信息是由一个人冒死夺回！双王交汇，祭师是古武大陆传承的王，而我是另一个。那好，我姑且认为我是他轮回转世之人。现在，你告诉我！祭师凭什么能从盘谷等人的手中逃脱至此？！”

白陵猛地站起身来喝到：“你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由神亲自引渡至此，你知道那条路！甚至帮祭师逃脱！为什么要这么做？理由是什么？你口口声声说敬仰神，为什么要害他转世轮回？”

面对白陵的质问，神武仿佛没有用心听讲，他望着荒凉而尘沙飞扬，空无一人的牢城轻声道：“他是个好人。我真的把他当过神，因为他让我吃饱过，也让我的族人吃饱过。但是，就算是神，就算只是路过这个世界也不可以见死不救，何况我帮其传教了他的思想，帮他披荆斩棘！”

“帮他走过一个有一个部落去宣扬他的存在！”

“帮他受尽所有的唾骂和冷眼！”

“为了他，为了他所谓的意义，付出我的所有！！但是他却见死不救！”

见神武癫狂，白陵不怕激怒他，更是冷笑：“那也是帮你自己！”

这句话仿佛击中了神武的心脏，抬头望天萧瑟而答：“是啊。也是帮我自己。是我自己天真，幻想成为神写字的右手，幻想一蹴而就建立梦幻之国。幻想天下人都能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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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能够和睦相处。”

“所以你后悔了是吗。”白陵嗤之以鼻，见惯了这样错了才后悔的人，没什么值得同情：“你用同样的方法带二十一人来到这里，并且以牢城为中心划开与大陆的交流，成为唯一不被遗族沾染的大地。你在等神的轮回，苍老头听了你的指示让其将牢城托付给我这个所谓的天选之人，其中你也清楚，我就是你们的神。你以为这样能弥补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