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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良心恐怕都难安。”
舒昕见他失了稳重,显然是极为地担忧。
她抿了抿唇,宽慰道,“你放心,你的孙子定会平安无事。”
舒昕并没有从秦淮先的面相中看出家庭成员有任何丧亡的迹象,不仅如此,她继续开口道,“虽然自掘坟墓的确有些晦气,但是,短时间内也不会报应到你孙子身上,你最该关心的还是你自己。”
毕竟秦淮先才是最主要的当事人。
秦淮先对舒昕有种说不出的信任感,听她说孙子会平安无事,他立刻放下了一半的心。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想寻求一个安慰。
“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同你说过,孙子头痛发烧,好几天不见好……”没想到小病竟然拖拉了这么久,不过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什么意思,秦淮先干脆道,“舒大师,等到了医院,你能不能帮我瞧瞧我孙子。他还小,万一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舒昕一口应下。
车子很快便到了儿童医院,秦淮先率先下车,大步流星地走在了前头。
舒昕能够理解这种担忧的心情,也不计较,就在后面跟着。
很快,就到了病房内。
秦淮先上上下下地把颢颢打量了一番,见他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其他一切都好后,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旋即,他对着舒昕招了招手,“舒大师,你快帮我看看。”
秦准从爸爸进入病房时,就留意到了他身后的那个小丫头。
他本还在心中猜测对方究竟是谁?
听到舒大师三字,一时间恍若雷劈。
他爸这是老糊涂了吗?那么多德高望重的大师不去相请,竟然请回来了一个黄毛丫头。
不过,即便心里各种想法,秦准面上丝毫未曾表露,听到爸爸说的话时,他甚至还把医生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颢颢是小病,本来吃些药就能好。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应该好起来的,却偏偏一直病着。这一回更是直接发了高烧。”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隐隐浮出些许的无助与痛心。
舒昕走到病床前,就瞧见颢颢闭着眼,陷入了沉睡。
他的嘴唇,泛着苍白之色,甚至还有些干裂脱皮,显然是被这陆陆续续的病气折磨地惨了。
才两三岁的孩子,舒昕都有些不忍心。
她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没有其他的问题,就是普通的生病。”
秦淮先叹了一口气,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
一时间,房间内的气氛像是凝固了似的,大家谁也不说话。
就在此时,秦准的妻子徐唯,与平时照顾孩子的阿姨一同走进了病房。
她面色憔悴,眼底发青,显然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见到舒昕的瞬间,她愣了愣,“这是?”
秦淮先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舒昕的身份,同时道,“舒大师,我送你回酒店休息。”
顾忌着舒昕的情绪,他也不好直接把对方往家里带,干脆给她安排了一个酒店,也好让对方放心。
舒昕点了点头,可不经意间瞥见阿姨对她投来的好奇的目光,她脚步微顿。
旋即漫不经心地打量了对方一眼。
阿姨与舒昕对视,下意识地别开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漂亮的女孩子眼睛像是幽深的寒泉,能把人一眼看穿。
舒昕收回视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直到上车后,她才对着秦淮先提了一句,“我觉得照顾孩子的阿姨有问题,我觉得可以好好查一查。”
秦淮先诧异,他眼睛陡然瞪大,“不可能。当初我们把她的底都查得干干净净,根本没问题。而且这两年来,她对颢颢,就像是亲生孩子似的,比徐唯这个当亲妈的还要上心。”
舒昕不知可否?
没注意到时,只觉得对方普普通通的,但当注意到了,她一下子就判断出来,对方一定是做了亏心事。
什么样的亏心事才会让她心里这么难安呢?
联想到颢颢这段时间生病不愈,所以舒昕的心里一下子就有了结果。
舒昕笑了笑,“我只是提一句而已,至于照不照办,那是你的事情。”
秦淮先一下子不说话了。
他知道,但凡舒昕没有把握,也不会这么笃定地告诉自己的,可他实在难以相信,相处了两年多的人,竟然也会有坏心。
良久后,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眼里浮出了复杂的光芒。
总觉得最近家里发生这些事情,不简单啊!
否则一个普普通通的、照顾孩子的阿姨,又有什么理由对孩子出手呢?!
但不管如何,孙子是他不可触犯的逆鳞,既然有胆子下黑手,就要有做好被他反咬的准备。
秦淮先面色愈发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