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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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十分古怪,似乎满是纠结。他有些不懂,只觉得心里没来由的有点害怕,仿佛马上就要发生什么极之不好的事情。但是他哥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哥能解决。”
他懵懂地望着他哥,生平第一次觉得无所不能的兄长似乎有哪里跟以往不太一样。他哥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屋子里随着他的离开一下子安静下来,刚刚还是晴好的白昼,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暗沉的黑夜,更令人感到不解的是,周围的气氛不知怎么也变得十分诡异起来。
等到齐墨鹤注意到的时候,那些雕梁画栋花窗盆景甚至是墙壁屏风已经全都没有了,地方还是那个地方,人也还是那些人,只是抽去了周围的家家什什,一切看起来都无比的怪异。他爹坐在椅子上,手上什么也没有,却还在那里做着看信的模样;他娘坐在地板一角,两手空空,一只手一上一下地好似在穿针引线;他妹妹虚悬了手腕,好似拿了支笔在写写画画,可她面前根本什么也没有。齐墨鹤喊“爹”,他爹没有理他,他又喊“娘”,他娘也没有理他,他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赫然发现他变小了,两只手都只有幼小的孩童那样大小。外面突然间升起了一轮太阳,强烈的光芒刺了进来,照得他睁不开眼睛,过了好一会他才适应了环境,才发现那并不是太阳升起来了,而是……着火了。
“火……着火……着火了!”他焦急地喊道,小孩子的声音又轻又细,孱弱得好像风一吹就能散。他着急地跑过去推他爹,他想告诉他爹,外面着火了。然而当他的手搭上他爹的一刹那,他才发现他爹的身体好冰、好冰。他吓傻了,呆呆地看向他爹,却发现他爹不知什么时候保持在了一个僵硬的动作上,双目圆睁,青筋暴出,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爹。”他怯怯的、小小声的喊了一句,然后便眼睁睁地看着他爹的七窍之中,蜿蜒流出了粘稠的血水。他吓得松开手,他爹便一声不吭地向着一旁倒去,摔倒在地断成数截,化作了一摊碎屑。
他“啊”的惨叫一声,想要跑去找他娘却发现他娘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她满脸铁青,眼神空洞,整个人像是死而复生的鬼怪,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来。
“鹤、儿,你、来……”她的声音僵硬又冰冷。
那不是、不是他娘!齐墨鹤下意识地这么觉得,惨叫一声就想跑。对了,他还有妹妹,他要救他妹妹!他急急忙忙地跑到他妹妹身边,他妹妹还提着笔,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他顾不得其他,一把抓了他妹妹的手腕说:“快,我们快跑!这里不对劲!”这一拉却没拉动,手中所触竟然也是一片可怕的冰冷。他绝望地回过头去,就看到他妹妹像是被冻住了不好动弹一般,“嘎吱嘎吱”地转动着僵硬的头颅,而后对上了他。
“哥,”她说,声音沙哑难听,一说话唇角就流出一股腥臭粘稠的血来,“哥,我们……我们一起……走……”
大门轰然倒塌,火苗蹿得有半天高,他的耳朵里突然间就灌入了许许多多的声音,有刀剑碰撞的声响,箭矢入肉的声响,好似野兽的东西嚎叫的声响、野兽啃食什么东西的声响、忽高忽低忽长忽短的发自人们的惨叫声,还有……蝉噪声……不间断的蝉鸣层层叠叠笼罩在一起,响彻了天空,仿佛周围有无数只鸣蝉在振翅高歌。
救命!救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他的家到底怎么了!他瑟瑟发抖,两腿发着软,想要往后退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能用脚后跟蹬着地虚弱消极地往后退却。
“来,走,我们一起走……”他娘和他妹在熊熊火光和声声蝉鸣中朝着他一步步走来,簪环珠钗都已经掉了,青丝垂下来,遮住了两人的大半脸孔,一式一样的狰狞和冰冷。
“走啊,我们都死了啊,为什么只有你还活着……”他妹举起手,指甲瞬间长得长长的,像是十根尖锥,下一刻就能把他扎个对穿。
齐墨鹤心里又怕又疼,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他想辩解,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一切都是他惹的祸,是的,灾祸的确都是他带来的!一支灵箭蹿上天空,炸开了一团赤色光芒,他看到那个熟悉的男人一手提着剑,另一只手提着什么东西一步步向他走来,每走一步便带起一团火苗,火苗烙印在地上就是一朵火莲花。他长发披散,还是着他平时最爱穿的白衣,白衣上纤尘不染。他曾说君子当清清白白,光明磊落,所以他向来最爱白色,他还说小鹤你不该太过压抑自己,你已经做得够好,而我呢,以后会加倍对你好,要比你所有的家人加起来都对你更好……言犹在耳,然而一切不过是骗局!
那男人往前走一步,他便往后退一步;他再往前走一步,他再往后退一步;然而他们之间的距离终于是越来越近了,因为他的后背不知何时已经抵住了看不见的墙壁,他已退无可退。他瑟瑟发抖,看着那向他走近的英俊男人,火光之中,那人本就极美的脸孔几乎可称绝艳,就连周围的火光都不如他耀眼。
“咕咚”一声,他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冲着齐墨鹤扔了过来。那玩意“咕噜噜”地一路滚到他脚边,撞到他的腿才停了下来。他的一声惊叫就这么闷在了喉咙里,那是……那是他兄长齐墨浓的头颅!不、不可能,不可能,他兄长怎么会死,他兄长怎么会死在他的手里!!这不可能!他拼命地摇着头,眼泪终于从眼角滑落。
“你们都不该死……真正该死的人是我啊!”他哭泣着,摇摇摆摆地站起身来,满腔的绝望都化作了同归于尽的杀意。你该死,我更该死,我们俩谁也别想苟活在世上……他的手中忽而就幻化出了一柄雪亮的长剑,剑身上隐隐流动着火色的符文,神器鹤舞,已经是他时至今日唯一的倚靠。
那男人却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杀完了他全家便不再戒备,看,他不仅不爱他,甚至不恨他,他只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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