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4.两界共主(138)(2/2)
【须涂虏汗国灭亡,揭必幼株不曾殉国!】
【须涂虏汗战死,揭必幼株不曾殉父!】
【画越焉支受辱自戕,揭必幼株不曾殉母!】
【发卖青楼卖身为娼,揭必幼株不曾殉节!】
【这样心志坚定的女人,不可能为宿主殉死。强烈不建议宿主将之作为攻略对象。】
听完系统的分析,谢茂差点想给龙幼株鼓掌。
这个时代的女人,依附父亲与丈夫而存活,以孝顺与贞洁作为立身存世的资本。一旦失去了男人(父亲)的庇护,又失去了获取男人(丈夫)庇护的资本(贞洁),多半都会走投无路选择死亡。
龙幼株作为一个亡国公主,被敌国恶意卖进青楼操持皮肉生意,她依然坚强地活了下来,甚至还能住得上胭脂楼最好的厢房,随意差遣小丫头伺候自己,这岂不是天大的本事?难怪系统都要给她一个“心志坚定”的评价。
嗯,先把她捞出来吧。至于捞出来之后怎么用,谢茂暂时没考虑。当了两世皇帝,天底下就没有谢茂不敢用的人。蛮族的亡国公主算什么?前两辈子谢茂还用陈朝太孙当宰相呢。
“把外边那人叫进来。”
谢茂丝毫不理会系统蛊惑他赎舞伎三飞花的絮叨。哄个妓|女给自己殉葬?还不如去宫里找个小太监好好笼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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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岂桢进屋之后,只看了谢茂一眼,隔着半扇插屏就跪了下去。
他对谢茂的称呼也很古怪:“十一爷。”
屋子里跟进来四名侍卫,紧紧盯着张岂桢,惟恐他对信王出手。闻言虽然惊讶,可也没有丝毫放松。——这人认出了谢茂的身份不奇怪,谢茂又不是养在深宫的公主,卫戍军偶然也会接一些随行保护的差使,谢茂又是文帝最宠爱的皇子,当今最喜爱的幼弟,群星拱月,认识谢茂很正常。
奇怪的是他对谢茂的称呼。若非皇家的心腹家臣,不会这么称呼皇子。
何况,文帝已大行,如今是谢茂的兄长当皇帝,某爷某爷该称呼的就是皇帝的儿子了,谢茂这样长了一辈儿的皇叔,顶多被称呼一声十一王,再不敢叫“十一爷”。连赵从贵、余贤从这样的贴身近侍,也仅在谢茂微服时化名改称十一爷,平常都是称呼王爷。
谢茂对他确实没什么印象,直接问道:“你是哪家的?”
张岂桢道:“小的曾给六爷牵马守门。”
六王谢范。
那位爱诗爱马爱风流,最爱画美人,常年厮混在外,一身侠骨的六王爷。
谢茂和他六哥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他心底挺欣赏六王,然而,二人的母族决定了各自天然的立场,注定了二人不可能尿到一个壶里去。
谢范出门排场不大,轮得到给他牵马守门的,那就能算得上是心腹了。
谢茂不知道这人为何会沦落到卫戍军当兵头,也不想问六王的私事,指着干净的酒碗,让朱雨斟了一碗酒,赏给张岂桢,说:“你是六哥的门人,认得我不奇怪。我今日‘必然’要被卫戍军抓进去,你是抓呢,还是抓呢?”
……能不抓吗?张岂桢充满彪悍气的脸上抽搐一阵,一口将赐酒饮尽:“抓!”
然而,前边是摆着瓜盘的小食几,后边就是欺身而上的信王,进退两难。他只能僵着脖子,讪讪地架着不让信王的手探进衣内,“卑职自己来。”
谢茂与他靠得太近,二人脸庞也不过一尺距离,身体就贴得更紧了,几乎把衣飞石搂在怀里。
——若是衣飞石仓促之下退一步,要么失礼打翻食案,要么就滚进他怀里。
此时此刻,谢茂真没有占便宜猥亵调戏少年衣飞石的心思。
他所爱慕的衣飞石,是前几世那位历经磨砺、初心不改的衣大将军,是那位冲锋杀敌身先士卒不惜玉面毁伤的衣大将军,是那位年纪足够大、阅历足够丰富,能够替自己的人生做主的衣大将军。而不是这个懵懂无知的小少年。
加上前几世的阅历,谢茂都活了几百岁了,哪里好意思仗着与生俱来的权势与早已成熟的心智,就去欺负诱拐这个还稚嫩无知的小朋友?——顶多就是心存珍爱,忍不住想捏捏逗逗罢了。
何况,按照常理出牌,小衣全家都没救了。谢茂这回打算握着一把好牌尽数乱打。
明知道徐屈在旁虎视眈眈,他故意搂着衣飞石的肩头,慢慢将热烘烘的毛巾贴住衣飞石腰间,衣飞石还要推辞,他就眼也不瞬的看着衣飞石的双眸,轻声道:“背上浃汗,自己哪里方便擦?你是属闺女的吗?居然还不让舅舅动手。”
衣飞石莫名其妙就觉得他一双眼睛带着怪异的温度,烧得自己颈侧都淌出细汗了。
“那……那卑职谢谢殿下。”
徐屈简直都要看不下去了,用力咳嗽一声,再咳嗽一声。
谢茂恍若未觉地继续给衣飞石“擦汗”,确实很老实地将他背后的汗珠都擦干了,朱雨来换了毛巾,谢茂故意摸摸衣飞石的背心,说:“汗湿了。伺候清溪侯换身中衣。”衣飞石才刚被赐封了乡侯爵位,封地就在清溪乡,所以谢茂称他为清溪侯。
衣飞石被他擦得怪怪的,闻言猛地松了口气,不迭点头:“好好。”
好个屁啊,你这娃是不是傻?徐屈终于憋不住了,说:“清溪侯来得匆忙,不曾带着衣物!”
清溪侯三字喊得斩钉截铁,衣飞石悚然一惊,终于察觉到这位老将的不满与提醒。
谢茂笑道:“孤带着呢。朱雨——”
不等朱雨应命,衣飞石已慌忙拒绝道,“不必劳烦贵属。卑职已经好了……”
见徐屈已经完全领会了自己的“用意”,衣飞石也变得诚惶诚恐,谢茂就松了口,不再坚持服侍衣飞石更衣,退而求其次,“背后擦了,前边也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