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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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妒火中烧的郭宁妃, 没有人觉得洪武帝在禁欲一年多后第一个临幸的是达定妃有什么不合理。
因为达定妃美啊。如果可以选择,谁不喜欢颜好腿长胸部傲人的美人(帅哥)呢。
何况达定妃是最早伺候洪武帝的“老人”了, 这样说明洪武帝怀旧啊。
达定妃泡在浴桶里,里面有泡开的干花,是莲花,洪武帝喜欢这种淡淡的清香。
达定妃沐浴完毕,只披着袍子,躺在美人榻上, 摊开四肢,任由宫人用凤仙花汁染红指甲,包括脚指甲,因为洪武帝喜欢。
等待指甲晾干的时候, 达定妃小憩片刻,她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回到年轻的时候,扬州瘦马,倚门卖笑, 她被人当做礼物送给了汉王陈友谅。
她被陈友谅简直宠到天上去,她觉得人生中唯有此刻, 才有当美女的快乐和尊严, 无人敢轻视她, 至少表面上不敢。
有人取笑她以色侍人, 不能长久。她一个欢场女子, 要长久作甚?除了色, 她无以为报,她就像一朵鲜花,将自己开到极致,活色生香,为的是让陈友谅得到片刻的欢愉。为此,当陈友谅的儿子陈理对她露出痴迷的表情,她也不知收敛,只晓得绽放。
然而快乐比预想的更加短暂,陈友谅战死,一箭射入眼睛,贯穿头部,当场气绝。
她从云端跌落谷底,发誓为陈友谅复仇,一个欢场女子,最厉害的武器就是美貌,她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决定赌一把运气。梦想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青楼长大,耳濡目染,她晓得何时同房更容易受孕,掐算着经期,在一个乍暖还寒的春夜,她拉着少年汉王的手,从脸颊,到颈脖,穿过衣领一直往下,停在小腹,问他:“殿下可否在这里种下一颗复仇的种子?再打开城门投降,将我献给吴王朱元璋?”
复仇和□□混在一起,就是最好的春/药。少年没有拒绝,夜夜与她欢好,一旦受孕,立刻开场投降。第一个月,失败了,第二个月,月事未来,成功了。
汉王陈理次日就开门投降,汉王府连同汉王太妃在内,皆穿着素服跪迎吴王朱元璋,唯有她穿着粗布麻衣麻鞋,发誓为汉王服丧,哭得梨花带雨。
若要俏,一身孝,她又生的极美,一笑万物春,一啼万古愁。此境非她莫属,此貌非她莫有。晶莹的眼珠儿在垂落的眼帘处似滴未滴,似坠未坠,风华绝代。
所有人都臣服在朱元璋脚下,唯有这个女人不肯屈服,还在想着陈友谅。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正如洪武帝在《大诰》里坦言的那样,“因恼怒陈友谅屡屡起兵相犯,故夺其妾而归”,并非只是美色,达氏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征服欲,他要像征服江山一样,征服这个女人来泄愤。
当晚,就在昔日陈友谅的“龙榻”上,朱元璋自以为征服了她,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满足,让她成为了吴王宫的“宠妃”,夜夜沾上雨露,次月就诊断出了喜脉。
陈友谅已经死了七个月,加上她之前坚贞不屈的样子,无人怀疑她肚子里孩子的血统。
何况被封为承恩侯的陈理总是一副孩子气,言行莽撞无礼,“年幼无知”的样子,不会有人想到陈理和她早就暗通款曲了。
她赌赢了,生下了汉王血统的儿子,齐王朱博。陈理在南京五年,她又生下朱元璋的儿子潭王朱梓,两个儿子傍身,她封为定妃,在大明皇宫地位巩固,陈理暗中将汉王府旧势力交由她。
五年之后,陈理被送到了高丽国,政治资源全部归于她一人之手,她开始策划复仇了……
“娘娘,您该去侍寝了。”宫人悄声唤醒了达定妃。
达定妃换上一身月白袍子,朴素无华,临走时还照了照镜子,确认妆容完美无缺后,才出了宫,坐上肩與,扫了一眼“咸福宫”的匾额,说道:“走吧。”
达定妃并不知道,这是一条通往死亡的绝路。因为这一次,她的对手走在了前面。就像她算计孝慈皇后一样,设了个圈套,请君入瓮。
乾清宫。
侍寝之前,洪武帝赐了美酒。
翠眉生烟,鬓发散乱,玉炉生香,一夜红烛摇,蜡烛滴泪到天明。
稍歇片刻,就到了四更,洪武帝起床上朝,达定妃挣扎着起来帮他更衣,刚刚坐起,就觉得头晕目眩,恶心欲呕。
洪武帝扶着她躺下,“爱妃可能累着了,继续睡吧。”
达定妃越睡越难受,在天明的时候呕吐不止,乾清宫的太监叫来了茹司药。
茹司药提着药箱赶来,刚入乾清宫,就遇到了胡善围。
胡善围一夜未睡,双眼熬的通红,她将茹司药请到一个宫殿,却不见达定妃。
茹司药问:“病人呢?”
胡善围请茹司药坐下,说道:“皇上赐达定妃鸩酒,无药可救。”
茹司药医术高明,鸩酒就是掺着□□的酒,达定妃中毒症状明显,骗不过茹司药,不如提前坦白。
茹司药在宫廷十四年了,见惯了宫廷风云突变,闻言只是眉毛一跳,随后平静下来,“既然如此,为何叫我来医人?”
胡善围说道:“因为达定妃之死,关系大明江山社稷的稳定,需要帮忙隐瞒病情,在脉案上不要提到中毒,只说得了心疾,病情严重。”
胡善围拿出一张药方,“你就按照上面的药物开方子,达定妃吃了这种药,能熬过五天。”
茹司药不接,“我首先是个大夫,然后才是女官。一生只会救人,不会害人。你们要么不让我治,要么我就全力以赴治疗病人,哪怕明知她会死,也不会放弃任何一种救她的可能。”
胡善围不解,解释道:“孝慈皇后之死和达定妃有关。”
茹司药思忖片刻,说道:“你为孝慈皇后,我为医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请胡司言另请高明吧。”
言罢,茹司药居然背着药箱走了!
外头纪纲忙拦住她,茹司药喝道:“让开!”
纪纲不敢放,“茹司药,君命难为,我就是个看大门的,您别为难我了。”
在宫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不能勉强。胡善围心中一叹,“让茹司药离开,劳烦纪大人请个太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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