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戒指里的老爷爷（2/2）

许清晏怒声制止道：“凌云！”

凌云抬手勒马，大宛神驹扬蹄嘶鸣，马前一个小乞丐瑟瑟发抖。凌云笑问：“晏师，叫我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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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刚才那位老奶奶，被你吓得差点摔倒！还有这个小孩，你就非得从他身上跨过去吗？”

面对许清晏的指责，凌云的态度显得大大咧咧，“那又怎么样？我这可是宝马，跑不慢的。再说我看着呢，又不会真的撞到谁。”

“只是你一个人过路，就要把整条街的人都搅得不安宁吗？”许清晏实在无法理解凌云的行为。

凌云努努嘴，辩解道：“可我现在开心啊，就想策马狂奔，这也有错？”

许清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你完全可以在旷野之中策马，而不是闹市里。”

凌云不解地问：“这有区别吗？旷野也好，闹市也好，只要是天目城的地方，全部属于我。我爱在哪里策马，那是我的自|由。”

“自由不是胡作非为，个体自由的边境是不伤害到别人的自由。就因为你策马，别人不要走路，不要摆摊了？”许清晏压抑的火气，终于被凌云完全挑起。

凌云忽而冷笑：“我倒不知道，这些下等人，什么时候也配提起自由了？我是天目城的少城主，他们全是我的财产。别说我想在闹市纵马了，就是我把他们全部卖掉、杀掉，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这一番话，让许清晏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尽管他曾和凌云共情，但他并不了解眼前的少年。许清晏认可人人平等，而凌云有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观念差异在凌云落魄时不明显，一旦凌云重回高处，才显露出来。

凌云恰巧是许清晏最讨厌的那类人。许清晏有些厌倦，懒得开口了。他对系统道：“赶快完成任务，离开这里吧。”

架吵到一半，许清晏忽然沉默，让凌云心里非常烦闷。这种烦闷在他始终无法顺利修炼《大力诀》时，达到了顶峰。在第十次研习《大力诀》失败后，他将秘籍一把摔在地上。

“我六岁开始修道，即便是最为艰涩难懂的天阶道法，也只需要通读一遍，就能大略领悟道境。这部《大力诀》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系统面板显示，任务完成度已经跌至5%。许清晏冷声道：“我从没见过比他更容易放弃的人，简直太让我失望了，朽木不可雕！”

他愤愤地说：“系统，我必须完成第一个任务吗？”

系统道：“也不是，第一关主要在于考核，你只要猜出关键词即可。至于能否完成任务并不重要，反正才一万积分的奖励。”

“我现在就猜关键词，我们马上就走！我真是受够他了，一个被宠坏的大少爷，你听听他的话，还要卖人、杀人，他怎么不上天呢？”

系统为难地说：“你确定要放弃他吗？其实他身上也有闪光点，为了保护天目城的子民，他牺牲了自己，这种大无畏的精神并非每个人都有。

据我的数据库显示，环境对人的性格起决定性影响，他的骄纵并不完全归咎于他。如果就连宿主都放弃他的话，他的性格缺陷或许永远都没机会弥补了。”

许清晏冷冷一笑：“这重要吗？他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为了任务才接近他。像他这种受到一点挫折就寻死觅活，得到一点好处尾巴又翘上天的人，简直愚蠢！

他舅舅也是个拎不清的，明明知道他再也无法修炼，还给他盘龙塔，又让他用天字一号间，这不是逼着他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吗？

一个废物，却占据了大家的修炼资源，人家就算迫于他舅舅的压力，表面上不吭声，心里指不定恨得咬牙切齿呢。”戒指空间里，愤怒之下的许清晏说出的话极重，连“废物”两字都用上了。

系统轻叹道：“说出关键词吧。”许清晏态度尖锐，系统却很平和，在它眼里，宿主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它愿意去包容，去等待，而不是强迫许清晏成长。

确定不需要再和凌云纠缠，许清晏情绪平缓许多。他淡淡地说：“关键词是自强，当一个人面对绝境的时候，不抛弃、不放弃，能够振作起来，坚守希望。”

“恭喜你，答对了！”系统欣慰地解开谜底，“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许清晏耸肩：“这又不难，去第二个任务吧。”跟了凌云一个月，凌云被酒坛子埋没的时候，许清晏就已经找出关键词了。后来发生的事情，接受《大力诀》、开导凌云，都促进了任务完成，更让他确认了答案。

“嘀嘀嘀，正在加载数据，一刻钟后抽取新的关键词。”系统的机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