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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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余海计算下班级人数,“抢”的优质生只占了五分之一,当中是骡子是马都得拉出来溜溜,放在眼前、摆在大面才能见分晓,珍惜人才,惜才爱才,怎奈今有伯乐,千里马难寻。
“余老师寻思啥呢都愣神了?”三班班主任瞄了几眼余海手上的名单:“不错吗,没少抢。”
“不然咱俩换换?”
“算了算了,一班班主任这名头太打眼了,不过也没啥事,官又不大还是个外孙女,学不好还能怪你头上?一视同仁就行了呗。”
“我不是愁这个,学校的关系户不少,这个让看着点儿那个让顾着点儿,不是都没当回事嘛,”余海指着名单上的两个人名:“我就是在寻思,这两个明明就是农家的孩子怎么能得了那位大人物的眼。”
“你别说我也郁闷,当初他们家长还是我接待的呢,没啥特殊的普普通通的村里人。”齐耀祖小声提醒:“上头竟然不让外泄,你就拿成绩来待人吧,不也没说啥吗?就让把几个孩子分一个班,你别有啥心里压力。”
余海苦笑这几个孩子若是平庸一点儿,他的压力也不至于这么大,他们的中考分数上好的中专都绰绰有余,这要折在自个手上,真是白瞎这么好的资源了,可除了公认的天才,一切都靠勤能补拙,自己急的干跺脚孩子不争气可咋整?
陈爸特地给四个孩子改了四间房,晚上“打经”的大人支个木板床就能对付,熏子不同意把属于他的房间让出,全拿孝心说事儿非和陈威挤一间,这软肋掐的准当天晚上火炕就变成双人的。
夜间陈威还在墨迹那时尚小姑娘的事儿,力求开发熏子的审美观,从人的五官到身材以爷们的角度进行评断,内在美要靠日常接触,爷们都是视觉群体俗称看大面,陈爸当初不也是被陈妈的外表所吸引,他就不相信熏子没这方面的觉悟。
一说就说了半个点儿,男人在情窦初开时谈论女人永远是话题不断,熏子翻个身留了个背影,不耐烦的回道:“你咋就揪着那小姑娘不放呢,她连你都比不过有啥俊的,没你白吧,眼睛没你大吧,就是裤子比你长。”
陈威飞踹一脚:“滚犊子,我是爷们有你这么比的吗?”
熏子被踹的紧帖墙面,扒拉下还停留在背上的脚丫子:“那你想和我比呀,两点就干趴你了,个儿比你高吧,腿比你长吧。”陈威最讨厌别人拿他身高说事,一提准爆这回不只踢还上手拧。
“停停,我投降投降行了吧。”抓住陈威“施暴”的手,郑重其事的说:“和你说正经事,那小姑娘来头可不简单,你瞅见没老师领人进来时笑容满面的,对咱几个可是苦大深仇的样儿,我还以为咱们是他敌人呢。”
“不会吧?我没看出来呀?”
熏子点了下他的额头:“你傻呀,我从小最会看人脸色,我能看错?”
陈威沉默了,熏子的家庭是经常被人谈资,以前受了多少苦、多少锻炼才能这么自信的认为是眼光独特呢?不想深究这个问题,于是激励道:“不管那些,咱好好学以后让他们另眼相看。”
熏子往后一躺:“我到没啥,就是有点担心你。”扯过坐在旁边的陈威让他趴在自己的胸口,掐了一把脸蛋后才说:“坐你右边那位就是高手,那家伙脑门都是秃的,都说这样的人脑子灵啾。”
陈威听着那平稳的心跳声,半晌下定决心一拳砸向熏子腹部:“那咱就先干掉他。”
这一拳劲不小,熏子捂着肚子在炕上打滚哼哼:“你真下狠手呀。”
陈爸听到音敲敲门:“咋拉?”
“威子揍我。”
陈爸推了门,“啪啪”两声后出屋:“早点睡明儿个还上学呢。”
熏子听话的拍拍枕头,盖好被子准备睡了,陈威跪坐在炕上,手捂着屁股委屈了,他爸能不能换个地方拍?
都说高中的氛围是紧张并具有压迫性,陈威到觉得这种说法过于夸大,或许给高一学生的缓冲时间,课程安排的并不紧凑,和高二那些读书读的脸色苍白、精神恍惚相比,自个的小脸还是滑不溜丢,能吃能喝每顿三碗饭,暗喜青春期迟来的征兆,熏子只用几天就和班级的爷们混成一片,哪怕只是上个厕所都得约好几个伴,欠儿登的又秃噜了两把陈威打理板正的头型,陈威早就习惯了他的恶作剧,顶着鸡窝头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个枪的手势,瞄准目标,熏子回头验收成果时,口语状“啪”再潇洒的吹下食指,对方捂着胸口番着白眼“死”出教室。
庄稼收割时学校放了三天假,半大小子在村里就是一个劳动力,熏子到了店放下书包:“爷,我回村帮忙去了。”这几年几家的庄稼都是合伙耕种、收割,李富家挣到钱就置办齐了拖拉机等农具,今年又是一早就打过招呼割完都拉他家打谷脱粒,抢在粮库收粮前先拉到店卖卖看,任务分配上老人留下看店,壮劳力下地干体力活,张老爷子不想麻烦这几个小辈,耕地时就没用他动几把手,陈爸他们走了老爷子就抗上家伙事儿后头跟着,没铲几铲子就被送了回来嫌他碍事,不是手脚不麻利而是陈爸认为下一辈儿的都能接上力了,该享福就享福,陈老二是惦记店里那几条鱼,老爷子在店里也能做个几条,这不是耽误挣钱吗。
熏子要回去帮忙,老爷子自然不拦着让老伴找件旧衣服:“回去多下点力气,多让你陈爸他们歇歇气。”
两人坐马车回了村,镰刀都没抢到,分配到地里挖土豆,陈威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正经八摆的下地干农活,属于适应阶段,手脚慢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挖土豆是项技术活,陈爸这些老把式都是用铁锹顺着茎部的外围挖,他就不行了掌握不好距离,为防损失只能用土方法,大劲将土豆秧连根拔起,扒下根部连着的土豆蛋子,再动手刨断在地里的散土豆,剥掉湿泥扔筐,秧子不高只能哈着腰,真是即费臂力又费腰力,干了一会陈威就从站姿变成席地而坐。
“挖掘机”陈青扒拉完一趟,又跑回来接他哥的头,抗起土豆筐往车上倒,倒完两筐抹下额头上的汗蹲在陈威面前邀功:“哥,我厉害不?”
“厉害!”擦擦那张小黑脸心疼坏了,他这么大时哪下过地呢,陈青是有活就跟着干不说苦不说累的,开了学兄弟俩见面的次数都少了:“你咋不去店里了呢,在家作做(zuo一声)啥呢?”
陈青噘起小嘴委屈的说:“咱爸妈不让我去,怕打扰你们学习。”
“别听他们的,放假就去带你去看看哥的学校。”
熏子又一次扒完一垄“偶遇”两兄弟催促:“麻溜的,就这一天活了干完就解放了,这还是农家娃呀,这速度赶上鸡爬的啦。”
被嫌弃的陈威瞬间充满力量,使足了全力奋勇直追,等爬到地头背驼了腿直打晃,让陈青坐在马车自个爬上熏子的背:“完蛋了,完全迈不动道了。”
熏子往前跑两步拒绝:“不干,要背咱俩换班来。”
两人一路上嘻嘻哈哈疯闹,一瞬间,一盆鲜灵灵的血把陈威从头到脚淋个透,连身旁的熏子都没能幸免,三丫端着盆子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陈老二又是搞营生又养鱼,这一切都是她被休回家后才发生的,都是陈威在旁串愣的,现在又从中做梗不让陈阳来看她,老王家那几个媳妇说的对,他们就是犯冲,他太邪气处处压着自己,晌午王老三媳妇告诉她,看到陈威进村了她都等一下午了,新仇旧恨今儿个就做个了结,那沈婆子说的话她一直都不信,怎么可能呢?这个陈威彻头彻底的变了个样儿,把那股邪气去了她就能好了,陈青吓了一跳蹦下马车叫道:“你干啥?”张开双臂挡在陈威面前,怒目圆瞪看向面前等看变化的三丫。
赶马车的陈老二当场就火了,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操&你&妈的,我打死你。”
三丫捂着被打的脸解释:“陈老二,我是为你家好,你不知道他老邪气了,老王家媳妇都说了洒点狗血就好了,人家有电视懂得多。”老王家三个媳妇本来还躲在一旁看热闹,听到把她们供出来了,都有点尴尬的退后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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