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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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笼罩在窗外的白雪上,将空中花园的楼房染成一片冰蓝。
虽然屋外寒冷但屋内的人额头上却已经有了薄汗,刘海被汗水打湿粘在额前,双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樊霜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烧得她想要去外面的雪地冷冷才好。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起床开窗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上她额头,内心的燥热突然就平息了,顺着手上的凉意她慢慢眯开眼睛,声音有些哑,“荆幽?”
她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听见声音?
但是来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掀开她的被子坐在床边,冰凉的手从她额头滑倒脖颈,再慢慢往下流连在她的锁骨处。
“荆幽?”樊霜觉得这样的荆幽好像有些不太正常,但是她又不知道哪里不正常吗,只能仰着脖子承受。
微凉的手不冷却很解热。
她半撑起身靠着床头,荆幽的手也顺势往上,但一直没离开她的锁骨,不仅如此,还时不时地将手指伸到肩窝里磨蹭。
樊霜觉得子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躁动起来了,为了不再荆幽面前失态,她双手握住荆幽正在她身上捣乱的手,“别,别这样。”话都有些说不轻楚了。
荆幽的手被握住后整个身体往前倾,与樊霜靠得及其近,另一手撑在她身旁,呼吸尽数喷在她脸颊,仿佛还带着窗外的月光,凉凉的。
“手怎么这么冷?”樊霜顺着她的手往上摸,才发现她身上也很凉,“出来也不穿厚点。”
樊霜语气里有些抱怨,但是手上却动作极快地把被子掀开给荆幽盖上一半。她的身体也顺势往旁边挪了些,给荆幽让地方。
屋里暖气虽然开得热,但是两人都喜欢晚上微凉盖被睡,夜间的温度一直被控制在23度左右,所以晚上的时候只穿薄家居服还是有点冷。
荆幽也没有跟樊霜客气,直接进到被窝里。手脚相触,樊霜只觉得她一来,被窝里的热气都像是被吸走了一样,连她额前的刘海都不知不觉地干了。
“有,有事吗?”樊霜歪头问,她觉得荆幽的眸色好像变深了一些,表情也有些冷。
不过荆幽仍旧没有回答,她侧过头和樊霜面对面,随后双上捧住樊霜的脸颊,眼睛紧紧地盯着樊霜的嘴唇。
那里因为先前睡得热显得格外鲜艳,像是偷吃了红心火龙果一样,红中带粉格外诱人。
短时间的静默让樊霜有些紧张,“怦怦”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像是擂起的鼓声一样。樊霜试着屏住呼吸企图让心跳平静下来,但是越是这样,心跳声越大,像是要把她淹没。
“荆幽你……”
樊霜的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堵住了。
感受到唇上传来的触感,樊霜眼睛瞬间睁大。
脑海里模模糊糊地一个想法:荆幽在亲她?
虽然她们之间会有早安吻晚安吻,但从来都是亲额头或者脸颊,这样的双唇相贴还是第一次。
显然荆幽并不满足仅仅将嘴唇想贴,她在感受到樊霜的默许后轻轻允吸,牙齿时不时地轻咬。
樊霜此时还有精力分心,默默想着,原来接吻是这样的感觉啊。
荆幽的嘴唇软软的,舌尖描绘着她唇部的形状,有些麻酥酥的。
但是还没过几秒,樊霜就没精力想其它的了。荆幽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舌头伸进来,舔|舐着她的贝齿,像是极有耐心的猎人一样,不断诱惑着樊霜张开嘴。
世俗的一切像是都被外面的白雪掩盖了一样,随之而去的还有樊霜的理智。
从内心深处生气的那股燥热又开始了,樊霜只觉得要紧紧抓住什么才能将它压下去,她抬起手搂上荆幽的脖子,这一动作分散了樊霜的一部分精力,一不注意就被荆幽得逞。
听着耳边的轻笑,樊霜自暴自弃地将头埋进荆幽的脖颈不愿意出来,仿佛这样先前的事就可以当做没发生一样。
荆幽也没有硬要樊霜抬头,她发现亲不到樊霜的唇舌后就转移了地方,舌尖不断地在她脖子上滑动,牙齿还咬住大动脉附近研磨。
那种要害被最亲密的人掌握的感觉不仅不坏,反而让樊霜觉得兴奋,那是她的荆幽啊。
但是荆幽显然不满足于此,她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在樊霜身上滑动,唇舌也慢慢往下。
“嗯……”甜腻的呻|吟从樊霜的喉间发出,“荆,荆幽……”仿佛只要叫着她的名字就能让自己从这燥热的状态逃离一样。
强烈的快|感迫使她脑袋后仰,脖子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别急。”一直没出声的荆幽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衣服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脱掉了,荆幽的手在她敏感的地方不断抚摸挑|逗,樊霜被阵阵快感逼得只能紧紧咬住下唇。
“不,不要!”当荆幽的手慢慢往下探的时候樊霜忽然出声。
不可以!
也不知是在和自己说还是在和荆幽说。
顺着她的话语荆幽果然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一样。
樊霜有些怕这样的荆幽,此时只得加夹紧双腿扭过头不与她对视。
忽然,荆幽嘴角勾起一个笑容,那笑容从来没有出现在荆幽脸上过,以至于第一眼樊霜就看呆了——邪气又性感,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真的不要?你不是想知道两个女孩子怎么做吗?”
声音像是来自地狱一样,勾得人不自觉地跟着她走。
“我,我……”
“咔嚓!”门被拧开的声音在此时格外明显,樊霜慌忙向门口看去。
“霜霜,怎么睡地上了?”荆幽穿着睡衣打开床头灯将樊霜从地上抱起来塞进辈子里。
“脸这么烫是发烧了吗?”她手摸上樊霜的额头后又摸摸自己的,“还好,要是有感冒的趋势就喝包三九。”
樊霜被着一连串的话愣住了,摇摇头后又点点头。她看看自己身上穿得完好的衣服,又看看面色温和的荆幽一时分不清哪一个是真实哪一个是梦境。
荆幽的手在她眼前划过,“做噩梦了?”她挨着床边坐下来,将被角压严实,“以后还是把暖气调高点。”
樊霜呆呆地点头。
“睡糊涂了。”荆幽把她凌乱的刘海往旁边拨,“这么大的床你也能掉下来。”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发出一声轻笑,“早点睡。”
樊霜躺着点点头,等荆幽走之后突然扯过被子捂住自己。
太丢脸了,居然做这种梦,还是和荆幽……
食指像是违背自己的意志一样点上唇尖,那里的温度还没有消退,轻轻碰一下就酥酥麻麻的。
手慢慢往下,沿着梦中荆幽走过的路,从脖颈到锁骨,从胸口到腰间,像是回味又像是体验。
原来这就叫快|感啊……碰到敏感处身体会不由自觉地紧绷。
不像是她以前好奇的瞎摸,这种明显带着*得抚摸是完全不同的。
不过……梦中那双手是荆幽的,是一直呵护着她照顾着她的荆幽的。
她像是被分成了两半一样,一半肉|体一半灵魂,各自挣扎。
梦里的快|感在叫嚣,但梦醒之后的罪恶也在燃烧,像是要吞噬她的灵魂一样。
无声的眼泪连成线滑落在枕头上,她居然想着与荆幽做这种事,真实糟糕透了。
她一直这么糟糕,像是安路路边的水洼一样,远远看去就让人生呕。
鼻子被堵住,泪水把头发也打湿了,各种情绪在黑夜里格外明显,煎熬着她,扰乱着她。
在年少的心里,“性”这种事本身就是肮脏的,身体的快感之后是无尽的空虚与悔恨。
此时的樊霜不明白感情,也不知道做这样的梦究竟意为着什么,但是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无关梦里的人,而是关于“性”这件事本身。
逃离一般地,樊霜第二天一早没等荆幽起床就独自坐着公交车去学校了,见了同学仍然笑,下课的时候埋头做着数学题,看上去与以往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她自己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杨菲菲拿着准考证过拍在桌子上,“你的。”
学校每次期末考试都格外正式,不管是考试的用具还是金属探测仪扫都是按照高考模式,提前两天下发准考证,提前一天放假摆桌子。
“谢谢。”樊霜将纸条随意地放进文具盒里,接着和一道三角函数较劲。
杨菲菲坐在座位上一脸坏笑,“你跟游绍到底准备怎么着啊?”
“不接受。”樊霜淡淡地说,她根本就不喜欢游绍,荆幽也不喜欢他,再说她现在陷入了极度自我厌弃中,怎么可能接受别人。
“唉,”杨菲菲叹一口气,“可惜了他那张脸。”
“可惜的话你去啊。”樊霜头也不抬地说。
“我怎么行,”杨菲菲一脸嫌弃,“我爸会打死我的。”随后也不管樊霜听没听,趴在桌子上就抱怨起了她家那个严肃又顽固的老爸。
樊霜的思绪已经从函数飘到了远方,也不知道荆幽看见她留下的纸条没?
她拿出彩铅又开始画荆幽的背影,不过这一次打型比上次好多了,但是画到一半的时候又将草稿纸团成一团扔进桌子里,画又画不好,不仅浪费纸还浪费了荆幽的人,还是不要画了。
明天就要放假了,樊霜把桌子上的书收拾好,拿出准考证出神,宜早不宜迟还是早点解决吧。
中午的时候人群向着食堂的方向奔腾,教学楼里留下的人少之又少。虽然不确定游绍在不在,樊霜还是直接走到了他的班级,她神情严肃,像是做完这件事就能解脱一样。
不出所料,归功于游绍的高调,他们班上仅剩的几个人都知道樊霜,在她喊游绍出来的时候掀起一阵口哨声。
游绍走路酷酷的,一直单手插兜跟在樊霜身后,他个字比樊霜高,听见樊霜叫他出来时脸上就染上了笑意,但还是要拼命保持冷酷。
沿着走廊走到楼梯拐角处,樊霜站定。
“虽说这样说有些自做多情,但是,”樊霜看着游绍的眼睛,“我不喜欢你,对你也没什么别的感觉。”
楼道此时完全没有人,时不时有冷风吹过,吹冷了游绍的表情。认谁本以为她是来表白的结果得到的是一句拒绝都会不爽。
“我有什么不好吗?”游绍皱着眉头问。
“你没什么不好,只是我不喜欢你而已。”樊霜说得真诚,自从身边有了一个荆幽之后,看同龄的男生就像是在看初中生一样,三年一代沟。
她在别人面前都带着一层面具,在老师面前是个肯努力的学生,在别人眼里是个不多事的同学,只有在荆幽面前才是那个耍着小脾气的樊霜。
游绍不想放弃,“如果是因为王思,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她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樊霜现在根本不想提起王思,但是他们两人的事也不需要别人介入,“不是因为她,就是不喜欢。”
“喜欢可以慢慢培养……”游绍上前一步,他决定追樊霜的时候对她感觉也不深,但是这种东西不是相处出来的吗,只要交往一段时间自然就有了。
在游绍的世界里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拒绝,他看上一个女孩子就去追,觉得没意思了就分手,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樊霜摊手,“你看我们相互之间不了解,也没什么共同的兴趣爱好……”
“我们交往之后有很多时间了解。”在游绍眼里这连小事都算不上。
樊霜本以为说清楚就好了,哪想游绍却死缠烂打,她本来因为昨晚上的事心情就不好,现在游绍越是缠着她她越烦。
“我觉得这种事还是早早说清楚比较好,我没有和你交往的想法,很抱歉,像昨天送早餐的情况希望不要再有了。”不接受别人还吃别人的东西总觉得拿人手短。
不等游绍接着说樊霜就转身向着食堂走去,“再见。”
她说得有些生硬,一直压着心中的烦躁,到了食堂的时候饭已经有些冷了。
身边的人不是在用手机看剧就是在聊天,她也无聊地将手机拿出来,很自然地点开荆幽的微信。
等“吃饭没?”这三个字加一个问号输入在对话框的时候樊霜又摇摇脑袋直接删掉。
还是不要了,她总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见不得人。
这种情况像是回到了父母刚去世的时候,她每天穿着蓝白校服在菜市场游荡,人多的地方让她觉得安全又危险。
她坐在马路牙子上一直看着路边的行人却又生怕行人看见她。
下午的课上得浑浑噩噩的,但好在只是复习没有讲新课,在杨菲菲的掩护下也顺利地混过去了。
晚上不用去画室,她直接跟着来接人的荆幽回家了。
“今晚还要背书吗?”荆幽看着吃完饭就往楼上跑的樊霜问,“后天就考试了休息一下吧。”
樊霜已经走到楼梯上了,此时听见荆幽的话也不敢回头,“我在背会儿单词,背完就直接睡了,你也早点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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