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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说,斯莱特林内部开舞会,为甚麽他会知道?”

一群人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这话太诛心了妹子,但是,干得好!

“话不要乱说姑娘。”我和气的笑笑,“斯莱特林喜欢宴会也算有名。这不是甚麽大秘密。”

“但一想有这麽个人在身边天天同进同出我就觉得浑身发凉。”艾格尼丝抱住自己的手臂。

“如果是针对拉阳我尚且还能理解,但若是为了针对就去联络他,简直,简直!”赛尔温的家教让她说不出更难听的话了,“但若不是针对拉阳,那就是针对全体斯莱特林,我们就这麽不值得信任?难道非得把我们全体关进阿兹卡班才算好麽?!”

我扫视了一圈休息室里在的人:“这些不过是推测的推测,不要当真。”

我微笑着注视托比奥斯与克鲁维动摇到坚定的神情变化。

“你还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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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杯弓蛇影,疑邻盗斧,疑心生暗魅。”我摇头晃脑说着大天.朝的语言。

“甚麽,那是甚麽?!”罗尔眨着眼睛。

我拍拍他肩膀:“下个学期还是想不明白的话找个拉文克劳问问吧。”

然后就被赶回寝室修养去了。

双面镜里的澍茨先生格外有范儿。

“哇亲爱的迪厄多内先生,我发现跪着看你你特别帅。”我真诚的看着镜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澍茨先生英挺的鼻子哼了一声:“被跪着看特别帅的迪厄多内先生在他俯视时更傻的儿子来双面镜前和他的院长刚刚通过一次壁炉。”

我特别严肃的端坐在沙发上:“请指示。”

澍茨先生打量了我好几眼:“小迪厄多内先生的计划已经开始有一阵子了吧。”

我眨眨眼睛,澍茨先生又道:“从甚麽时候开始的呢?分院之后的第一封来信,就读霍格沃茨,与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和好,还是遇到救世主?或者更早。比如,在小迪厄多内先生甚至只有七岁就强烈促成与马尔福家合作的时候。”

我觉得冷汗要下来了:“您觉得这可能麽迪厄多内先生?”

“我是觉得不可能。”澍茨先生深深看我一眼,“但是连自己的儿子在想甚麽都不知道的父亲只能说很失败。”

突然好庆幸澍茨先生的真爱是丽尔雅女士。妈妈我好怕!

“然后呢,今天打算如何解释又准备如何说服你可怜的老父亲?”

“老爸你才几岁就老父亲?!”我惊讶得都快绷不住贵族礼仪了。。

“在儿子决定甩开他的父亲自己独立的时候,这个父亲就老了。”

我沉默下来:“对不起爸爸。有些事太难说出口。”

“比如你的小女朋其实是个男巫师,又或者他也是某个大家族的唯一继承人?”

我就知道院长不会那麽简单放过我:“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我其实——”

“行了。从小你最希望的总是最先说,然后再乱七八糟找些别的理由来充数,好显得自己准备得格外充分似得。”澍茨先生的脸上有些怀念的笑意。

“呃,我知道这个很不对也不好。”

“我不是那种你说甚麽都反对的父亲——”瞎说,你就根本不让我说出口,“也不是非逼着你一定要听我说的话的那种父亲——”又瞎说,你会有千百种手段帮你“说话”,“我只是希望你慎重。”

我沉默了。

“圣诞节太远。”澍茨先生在双面镜凝视我,“下个月。迪厄多内家族的传统是家主要庆祝半个月的生日来招待庞大的亲友成员。以前没心思办这些杂事。”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除了你性格言辞都很有个人风格的院长外,我也很期待好好当面见见你从七岁就挑中的人。我听你母亲说过一些,当时还不相信。现在我不得不承认,这种事情还是女性更敏锐和准确一些。”

不是等会儿澍茨先生,某个铂金小混蛋在我卧室那麽多次,你居然不知道?!

澍茨先生完全明白我的想法:“你上学后我给了马尔福先生一把只能进出你卧室的门钥匙,为了‘缓解一位小朋友不能见到他挚友的悲痛与思念’。没想到...我一直以为英国人也挺保守的。”

这就是小坏蛋只在卧室出现的原因?认真想想自己真是有够蠢的。

“我想也许马尔福先生并不知道。”我努力解释,“而且我真的对小马尔福先生没有任何超越友谊的想法。当然他也是。”

“你我不打算再说甚麽,只希望他真的如你所言。”澍茨先生叹口气,“这样你还能看上别的人找到其他的幸福,而不是像...好了,就这麽决定。我会提前写信告诉你时间,并把一次性门钥匙寄给你和你要邀请的朋友。”

挂上双面镜我还有些恍惚。

我似乎有些明白为甚麽上辈子我那样疯狂的行动澍茨先生没有反对到底。他是不是在心底里希望我最终绝望然后放弃再看上别的人,这样就不必像某人一样永远爱着一个无法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

我低下头来,很久之后苦笑。

澍茨先生你放心吧,你的期望有一半是绝对成立的,另一半是在不断努力可以实现的。

勤有功戏无益,哀叹过往不是好中二少年。

我去浴室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个清爽,出来到书房写那个据说要一百或者两百英寸的计划书。

这个计划我早已有想法,可惜上辈子无缘得用。好在多活一辈子赚到不少光阴,很多地方都曾在脑中修改完善。如今付诸笔端,添添改改也不甚难。

凡是不好解释之处,统统推开澍茨先生这个“高贵德国巫师世家的内部传承”,以及丽尔雅女士的“法国传奇世家的神秘传统”。

保守落后的巫师界也有好处的不是?

好吧,其实澍茨先生,他们的大当家已经当面挖过墙角了。

诶呦,中二少年真的是在炫耀来着。

复活节的假期我没回去,留在学校把斯堪的纳维亚的语言再学习和巩固一番。

关于这个我和同样没回去的克鲁姆还差点儿吵了起来。

他坚持认为所谓斯堪的纳维亚不包括丹麦,而我觉得不止丹麦,挪威、瑞典包括芬兰和冰岛都属于这个范围。我俩从政治经济文化艺术一直辩论到历史沿革与现状,互相不能说服对方的最后是他奇怪的看我一眼:“你究竟是不是德国人?只有英国佬才这样认为,你是不是去霍格沃茨学傻了?”

唯沉默可对。

唯一起热血飞翔在风雪中可让属扫把的朋友原谅。

这是上上辈子还活在大天.朝时形成的认识,真没想到这辈子让日不落背了锅。

说回这个假期我的学习任务重点。

之前被变形术的伊万诺维奇教授刁难的花栗鼠一直令我很在意。在仔细比对过瓦纽沙的发音后我发现了一点微妙的语音不同,这是促使我下决心再把语言弄一弄的根源。

大部分丹麦、瑞典和挪威的方言大致互通。斯堪的纳维亚人能够理解彼此的标准语言这一点让我很感兴趣。这有点儿类似于即使你不是东北爷儿,但他们说甚麽你连蒙带猜的也能听懂百分之八十。深入学习下来,芬兰语和爱沙尼亚语属芬-乌戈尔语族,比较接近匈牙利语。与斯堪的纳维亚的语言,比如丹麦语、瑞典语和挪威语都不同。这表现在咒语上他们的语调更低沉与厚重,配合我的魔力状况似乎更合适一些。但个人觉得要是回到霍格沃茨,恐怕弗立维教授又得花些功夫来纠正我的发音了。

铂金小坏蛋和黑毛团子对我这个假期不能回来表示了极大不满,小坏蛋总算在我保证亲手抓一只雪兔给他做双手套的诱.惑下没再给我寄一封吼叫信,但他仍然在双面镜里足足抱怨了我一个多小时。黑毛团子则是怨念的一直看我不说话,直到我承诺暑假一定领他玩儿一个月才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