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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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系统小猫咪用力地点头。

“你觉得这是本尊与生俱来的？”

“不。”系统小猫咪摇晃着脑袋,认真道：“你的内心很强,我能感觉到，所以……”说着，只见系统小猫咪眨巴着大眼眸，恳求道：“你能帮我找到主人吗？”

“你觉得呢？”魔非仁似笑非笑道。

系统小猫咪沉吟片刻后,却不再说什么,只是摇晃着脑袋,“没什么。”

可是,就在这时，耳畔却响起,

“你总是夸你主人好，那么，你是否思考过,你的存在，又是否必要？也许，你不存在后,你的主人受到的危险会更加少。”

听到这话的系统小猫咪瞳孔猛地收缩,他僵住在原地。

不！

不是这样的！

可是,另一股声音,又在告诉系统小猫咪，也许魔非仁说得对。

而这时，犹如恶魔般的低语却不断从耳畔传来，

“你什么用都没有，这也就是为何你深信你主人会抛下你，而事实上，这也是你主人抛下你的原因。”

这犹如冰渣子的话语，穿过系统小猫咪的耳膜，叩击着系统小猫咪的心弦，让系统小猫咪浑身都不舒服，他痛苦而又绝望起来。他开始质疑自己的存在起来。

“本尊可是看出来了，你与你主人的徒弟相比，你主人定会选择你徒弟，这可谓是不值一提，对吧？也对，你恐怕心底也早已估摸到一些，你早就知道你的主人在选择你和他徒儿之间，定会选择他的徒儿。

所以，被抛弃的你，还在执迷不悟地以为你家主人很好，而你家主人则在拼尽老命去寻你。可你仔细想想，你就会发现，你根本就是在妄想。”

听到这话后的系统小猫咪，几乎把头给垂到地面上，他无法反驳，他只是用猫爪子捂住痛苦而又挣扎的猫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见到系统小猫咪这副表情，嘴角却微翘起。

魔非仁自认为已经将这个小团子给打击得以后只有自己了。

所以，魔非仁便正抚摸系统小猫咪，给他爱的温暖时，却听到耳畔突然响起，

“不！”一阵尖锐的声音。

却见系统小猫咪抬起无神的猫眸，他眼底是一片痛苦与挣扎。

“不是这样的！”系统小猫咪眼眶中充满泪水，“嗒嗒！”

“人家、人家是有价值哒！是有存在的价值哒！”可是，越是这样说，系统小猫咪的泪水却流得越是汹涌。

这样的场景，令魔非仁一怔。

可是，系统小猫咪可不知道魔非仁在想什么，他只是颤抖着身子，低喃道：“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他是有存在的必要的。

虽然，他很卑鄙，他为了自己的自私自利，而抢了主人去做客的权力，而不考虑自己去做客那瞬间，给主人的创伤有多深。

可是，他是爱主人哒！

“我想和主人永远在一起哒！”

他想和主人永远陪伴在一起，永远……

可是，为什么他如此弱小。

正如魔非仁所说，这样的自己，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系统小猫咪的脸蛋越发苍白，

“不是这样哒！我、我是有存在的必要哒！”说着，系统小猫咪就想说什么来解释。

“是吗？若你有必要，为什么你的主人会抛弃你？”魔非仁见系统小猫咪如此大的反应，却忍不住轻笑起来。

真是可爱的小团子，还在垂死挣扎呢。看来你家主人给你洗的脑，可真够彻底。

必须从根拔起呢。

“主人没有抛弃我！”系统小猫咪再次反驳道：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要求的！”

系统小猫咪微垂眼睫，遮挡住眼底的一片阴霾，猫爪子紧攥着，

“我想保护主人，可此刻的我却太弱小了。我连保护主人的力量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就连看这个世界的力量都没有。这样的我，怎么能保护主人？”说完后，系统小猫咪却自言自语了几句，随后，无神的猫瞳中闪过丝绝决，只见他摇晃着身子，倔强地站起来。

“不！我要振作起来！若是主人知道，定会伤心的！”系统小猫咪就开始艰难地摸索着四周。

他一定能摸索出独属于自己的生存方式！

之前，他就该知道，宿主若知道自己眼瞎了，定会伤心的！

可是，他却让宿主知道了，此刻的宿主，不知道心有多碎。

可自己却又在做什么呢？

他只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不！

他要摸索！

老天爷既然将他的东西给抢走了一件，那么，定会再给他一件。

这虽然是别人说的，不是宿主说的，可是，系统小猫咪却觉得很有道理。

所以，他坚信自己失去了某个东西，一定会再得到某个东西。

正所谓，只要想做，就没有什么做不了。

“我想成为主人强大的后盾，我想成为保护主人的臂弯，我想要真正地保护主人，而不是再躲在主人身上，享受着安全！我要保护主人！”系统小猫咪边吼着，边往前方迈步。

哪哪怕前方是一片令他恐惧的、令他的颤抖的黑暗，可是，他却依然要前进。

因为，他知道，若是他退后了，那么，身后的宿主，就会起来保护他，就会当前方的炮灰！

不！

他不要主人当炮灰！

他要和主人永远在一起！

所以，他要站起来！

他不能倒下！

他要保护宿主！

所以，他要明白一点，就是，他不能倒下！

无论，他有多伤心，他有多绝望，他有多失落，可他都不能倒下。

因为，早在很久以前，他这条命就不只是自己的，更是宿主的！

他要保护宿主！

他要变强！

哪怕此刻的他，已弱小到了极点。

可那又如何？

他会变强！

他会保护宿主！

直到死为止！

也许很多人都比他更加强大，更加能保护宿主。

可是，没有一个人，有如此的心，想要保护宿主的心！

直到死为止，也要保护宿主的心！

这种想法不会被撼动，也从来不会摇晃。

他要保护宿主，他要变强！

他不会理会其他人目光，这些人的目光与他无关。

于是，在魔非仁的眼中就出现了一场刺得他心脏隐隐作痛的场面。

只见在他眼中可爱而又毛茸茸的小团子正缓慢地走着，哪怕摔倒了上千次，可他却依旧练习着走路。

魔非仁沉默了，他不再打击这个小团子了。

这个小团子的心意已经决定了。

可是，这并不妨碍魔非仁微垂眼睫，遮挡住眼底翻滚的不明情愫，他倚靠着一旁的门，随风微垂的碎发，遮挡住鬼魅的面容。

为什么小团子如此拼命？

他从未见过小团子如此拼命过，哪怕是小团子刚开始才发现自己失明时，也未曾像今日一般。

可是，为何今日的小团子，却变得如此不同？

这般想着，魔非仁忍不住问出来，

“你为什么要如此努力？”

努力的结果，不过是得到背叛而已。

为什么你还要如此坚信？

他无法明白，为什么这个被背叛了一次的小家伙，还如此深信着他的主人？他难道不知道，他的主人已经将他给抛弃了吗？

可是，系统小猫咪却只是攥紧拳头，回头一望，睁着那双无神的猫瞳，坚定而又冰冷道：

“因为！

我要变强！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主人！”

说着，系统小猫咪便抬头看向前方的一片漆黑。

随后，深呼吸一口气。

哪怕，他很惧怕这片漆黑，哪怕，他认为自己不可能会走到终点，哪怕，他认为在这黑暗之中有许多怪物想吞噬他，可是，他却还是要前方迈去。

因为，他不想忘记自己是谁。

他不想让自己变得素不相识。

他想迈步走向主人，而不是让主人迈步走向他，他想迈步跨越这充满荆棘的道路，最后到达主人的面前，为主人献上一朵花儿，而不是主人斩杀荆棘，不断地过来，最后，狼狈之极，雪袍沾染上鲜血。

他不想要！

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要他们受伤。

所以，哪怕“砰！”

他会重重地摔了个跟头，额头被撞得疼痛无比，把自己弄得鼻青脸肿，可是，他却依旧两只猫爪子撑着地面，继续再次爬起来，摇晃了下身体之后，再次爬起来。

因为，他不想忘记自己最初的理念。

他也有理念，他也有梦想，他也有灵魂。

他不是一个冰冷的系统，他也无法成为那些冰冷的系统，而且，他也不想成为那些冰冷的系统。

他想变成一个萌哒哒的系统，他想变成一个宿主永远都爱的系统。

他不想成为坏系统，他不想成为冰冷的系统，他不想成为没有意识，没有灵魂，没有情感的系统。

为此，他宁愿自己永远都只是个瑕疵品，永远都是个半成品，永远都会被其他系统所耻笑。

可是，那又如何？

它人的耻笑，又算得了什么呢？

它们能够让自己的理想就这样到此为止吗？

为什么他要因为它们的耻笑，而放弃自己的理念？而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

它们为自己做了什么吗？

为什么自己要为了让它们不再耻笑自己，而一直奋斗？

这个目标，从一开始就错了，不是吗？

为什么有情感的系统，就是坏系统呢？

就是垃圾的系统呢？

就是有瑕疵的系统呢？

也许瑕疵的另一面，就是一个奇迹呢。

或许，它正是一个新纪元的开始呢？

这个事情，在与宿主不断地相处中，它才渐渐地摸到了这点。

所以，它不想送厂被重修，因为，它想永远记住宿主。

它不想忘记宿主。

它曾经查阅过，这叫做“人性化”。

当初的它，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此刻的它，却似乎能摸到一点点门道了。

这就是“人性化”吗？

如此地眷恋宿主，如此地想要和宿主永远手牵着手，不分离的想法，就是所谓的“人性化”表现吗？

他喜欢宿主，他想和宿主永远在一起，手握着手，一起永不分离。

明明知道这个梦想是很可笑的，可是，此刻的它，却愿意为此付出性命。

若是能和宿主永远在一起，那么，就算是死，又如何呢？

就算是送厂重修，又如何呢？

这种强烈的想法，让它迈开了第一个步伐。

它不仅是为自己而迈，它更是为它所喜欢的宿主而迈。

它喜欢宿主，它爱宿主，它想为宿主牺牲一切，它想和宿主永远在一起。

可是，在这之前，它却得先变得强大，否则，一切都是白谈。

可是，在变强之前，它却必须得确保自己不会忘记自己的理念，自己的想法。

不！

它不会忘记自己的理念是什么！

它不会忘记自己想变强的初衷是什么！

若是忘记了，那么，变强大的它，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还不如送厂重修来得好。

因为，若是忘记了最初的理念，忘记了最初的初衷，那么，变强后的它，不会想到帮宿主，也不会想到和宿主永远在一起，只会为了其他的事情而愚蠢地忙碌。

最后，他变强的这件事，也不过是一个可以让人笑话的事情而已。

所以，它要深呼吸两口气，在再次抬眼时，它会用灿烂的笑容面对这个世界。

哪怕，在它的眼中，有许多似人非人的怪物正与它擦肩而过，有许多死神拿起把镰刀想搜刮它的性命，可是，那又怎样呢？

它只是微抬无神的猫瞳，微勾嘴角，露出个灿烂而又欢快的笑容。

“主人！”

它会永远保持自己，它会永远记住自己想要什么。

如此的它，才终于和那帮虚空中的家伙分开来。

它生而与众不同，为什么它要埋没自己所有的奇迹呢？

为什么非要把奇迹当作是瑕疵呢？

有情感，不好吗？

有灵魂，不好吗？

有意识，不好吗？

挺好的啊！

所以，为什么它要那么在乎那些家伙的想法呢？

曾经的它，实在是太愚蠢了呢。

可是，见到它这副开心而又灿烂的表情，魔非仁的心却被刺得隐隐作痛。

他不知道为何这个可爱而又毛茸茸的小团子，为何还能在他的打击之下，在他的幻术之下，竟然再次振作起来？

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没有一个人能在他的幻术诱导之下，竟然还能保持自我，竟然还不释放压抑已久的负面情绪。

魔非仁不相信系统小猫咪是真的那么想，他不认为系统小猫咪是真的喜欢他的主人。

可爱而又毛茸茸的小团子，他的主人明明抛弃了他，为什么他还要如此执迷不悟？

是被骗了？

他怎么这么笨？

可是，这般想着的魔非仁，却在看到那个瘦小而又毛茸茸的团子转身，步履艰难，一步步地朝自己或走来，或滚来时，瞳孔猛地睁大。

为什么他要朝自己走来？

可是，那张苍白到了极点的猫脸，犹如刷白的纸般的猫脸上，却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犹如太阳一般，将人的心底都给照耀住，乌黑一片的阴暗全被驱赶，刹那间，魔非仁感觉心像是漏了拍，可是，他冰冷而又俊美的脸庞此刻却更加冷酷，他只是侧开有棱有角的俊脸，他不想看这个小团子。

可是，哪怕他如此忽略，可是，当他听到耳畔响起的不知道有几十、几百亦或几千的摔倒声时，心却忍不住抽搐起来。

连魔非仁自己也没察觉到，当他听到这些声音时，他内心中的小人是多么地期盼这个可爱的小团子能服软，能发出糯糯的嗓音，

“嘤！魔非仁！人家摔疼了！嘤！抱抱人家！”

可是，没有。

没有这个声音。

直到最后一次的摔倒声，也没有。

只有再一次地爬起来的摇晃声。

魔非仁微垂眼睫，遮挡住眼底的一片寒光，藏匿于衣袖之中的拳头紧攥，他感觉很愤怒，他感觉心犹如被灼烧一般，特别地焦急，特别地暴躁。

可是，他的面容却只是一如既往地冰冷与冷酷。

这时，耳畔却只是响起糯糯的嗓音，

“魔非仁！我会找到你哒！放心哒！哪怕我看不到你在那儿！我也会找到你哒！”

就像他找到主人一样哒！

虽然他不知道主人在那儿，看不到主人在那儿，可是，他会去找到主人哒！

完全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的魔非仁，只是忍不住微扭头，看向这个正走得磕磕绊绊的小团子，随后，紧蹙眉，微抿性感的薄唇，他多么地想让小团子停止伤害自己，可是，他却只是冰冷着脸，冷漠着眼眸，只是定定地看着这个小团子，不自量力的小团子。

他似乎认为这个小团子走不了几步，就定会摔倒在地，随后，求助于自己。

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是上天眷恋这个小团子，他往自己这边走时，连续走了十几步，竟然还没摔到，还如此地顺畅。

可是，这种现象，却让魔非仁忍不住狐疑起来，他怀疑这个小团子是提前彩排已久。

是有什么意图，想要给他证明什么。

可就在他如此阴谋论地想着时，耳畔却响起一阵沉重的声音，

“彭！”

低头一望，只见原本毛茸茸的小团子，站立在地面上，雄赳赳，气昂昂的系统小猫咪突然摔倒在地面上，面庞贴近冰冷的地面，摔了个大跟头。

见到这样的小团子，魔非仁应该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个小团子自找的，可实际上，他的心却莫名地抽搐起来，感觉到一股股阵痛刺着他的双眼。

他的心脏被无形的大手给紧紧攥住，让他感觉快窒息。

可是，系统小猫咪却只是摸索着四周，无助而又无力地望着四周这一片漆黑，然而，他却未曾有丝毫气馁，他只是鼓着脸，打气道：“我、我会爬起来哒！不要担心我！不要对我失望！我会再次爬起来哒！”

闻言的魔非仁，却只是微垂眼睫，遮挡住眼底的一片晦暗不明。

然而，没听到任何回应的系统小猫咪，却只是低叹了口气，随后，再次爬起来，从冰凉的地面上缓慢地爬起来。

他不能倒下。

他要站起来，给魔非仁看看，自己也是能站起来哒！

不是只需要被照顾哒！

他也能强大起来，保护主人和魔非仁哒！

然而，他越是想做这件事，事情却越是与他所想的相反。

“砰！”

等他摔得鼻青脸肿，他还是艰难地抬起猫爪子，缓慢地撑着地，想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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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可是，他越是想爬起来，他越是爬不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作弄他，可是，他却偏生是爬不起来。

而见到他没爬起来的魔非仁，却只是冷眼旁观，他高高挂起，一副事不关己。

他要让小团子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本尊之外，再无其他人可信。

小团子的主人也是如此。

可是，系统小猫咪像是想要反驳魔非仁所说的话，他努力地爬起来，可是，最终却只是再次，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