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你这青丝是在为谁而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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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国临元三十六年,腊月初一。
在冰室里冻了将近两个月的临元帝被人从冰室中抬出,世人才知晓临元帝早已经驾崩多时了。后将其葬于琉国皇陵之中,与死了多年的宛皇后合葬。
琉国临元三十六年,腊月初七,云欢即帝位。定年号嘉兰。云欢站在这千阶御阶之上,俯视着下方。
若有人问起他为什么将这琉国的年号定为嘉兰,或许是为了记住那位来去匆匆的女子吧!她为他巩固了琉国的政权,平定了外患。而就在昨日晚,她走了。
昨夜她站在自己殿中,床榻之侧,笑言:“云欢,明日你就登基为帝了,姐姐我呢恐怕是看不了了。”
“皇姐要走?为何不留下?”他问。
“留下?不了,皇姐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其实你父皇当初将我留下,我本是不愿的。可因为你我还是留下了,这惠国与琉国定下了三十年的契约,月国和镜国此时自顾不暇,不会想起琉国的。你即位之后,把握好时机将琉国发扬壮大。”顿了顿,又道:“啧啧,其实我不亏,还混了个公主做了做,还有那十万兵马,我可是随时来向你要哦!好弟弟,在叫声姐姐来听听。”
“姐姐。”他看到了那女子眼角的欲夺眶而出的泪水,见她望了望天,作势吸了吸鼻子,揉着他的发道:“真好,我这辈子还有个做皇帝的弟弟。走了,误送。”
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在快要消失在殿门口的时候,他叫住了她:“皇姐。”顿了顿,又道:“琉国随时为你打开,别忘了这个家,这个家里还有你的弟弟在等你回来。”
家,何处为家。是月国的暗夜山庄吗?那个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家。是琉国的皇宫吗?这个无意中得来的家。不,哪都不是。她的那个家早在十几年前就散了。散了……天地为大,哪里都是家。
……
琉国临洲,阮城
阮城是个被琉国人称之为‘水城’的城镇,城中水系最多,房屋皆伊水而建,出门见桥,桥下各色画舫,在水面上飘荡。窄窄的柳巷,人群在其间穿梭,却丝毫不绝的拥挤。
此刻的我就站在这阮城内,手执一把油纸伞,站在河上小舟之上。一身浅绿色长裙,裙摆之上绣着淡淡的白色小花,显得格外的素雅,似要融入这浓浓绿色之下。
面上着有轻纱,只露出那双明亮的眼眸,一双柳叶眉,眉宇间的血色桃花开在眉心处。头顶简单的将发用一根碧玉钗将发盘起。
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要将头发盘起,盘成妇人髻。或许是为了玉,那个如莲花一般高贵的男子,她的夫君。而他如今又在何方呢?自怀中将那日在驿站中得到的锦袋掏出,纤细的手指轻抚着上面繁复的花纹,淡淡的叹了口气。
你料事如神,三道锦囊解了琉国之危,这何尝不是解了我的危机。再次将锦袋纳入怀中,转头目光望向北方的方向,皇宫的方向。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口中呢喃:“云欢,恭喜你登基为帝。将来的你会是个英明的帝君。”
伞柄微转,露出女子姣好的容颜。小船轻靠岸边,付了船钱,提起裙摆上了岸。我此次的目的地是蛮洲十八部。云辕当初留下的那封信上说反弹琴诀为我亲生娘亲所有,后来她将琴诀放在了蛮洲十八部中一个叫做辛郝的人手中。
这次偷偷溜出来,谁都没有带,将君莫惜,歆夜,大哥,全部留在了琉国皇宫。也不知道他们醒来之后,会不会大怒一场,不禁轻笑出声,低低的呢喃:“不管了,不管了,他们怒不怒关我什么事!”
走在这阮城小道之中,别有一番风韵,琉国民风当真开放,街道之上的女子皆广袖拽地的长裙,轻纱之下露出那情致的锁骨。
坊间还可以听见歌女在阁楼之上凭栏婉转低吟。茶楼之中须发半百的老人,惊堂木一拍,高声朗道:“上回书说到,那惠国屯兵与高坡,大雨倾盆之下,嘉兰公主亲自率领琉国两千人伪装进入雾林,埋伏在惠国大军之后……”
向前又走了几步,但见一桥上,一布衣男子正在作画,眼神一上一下的打量着站在自己前面的一对男女,笔在纸上潇洒挥出。站在桥下的我,仰头看过去,虽是背影,但也不禁惊呼:“好一对璧人。”
男子一身月白色衣袍,身姿修长,齐腰的墨发只用一根白玉带松松扎束。一只手臂搂过身侧的女子。女子一身嫩黄色的束胸长裙,外罩一件浅黄色的轻纱,露出那似藕一般莹白的手臂,女子倚在男子怀中,分外恩爱。
站在桥下的我不禁看呆了,向前走了几步,寻了个姿势,看那画师作画。不知过了多久,那画师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画递了过去。男子伸出那双纤细的手指将画接过去看。
站在我这个角度正巧看见画面上的内容,那张画上的男子,有着近乎天人一般的姿容,一双狭长的凤眸,虽然淡然如水,但依然有神。那如玉雕出来的鼻和那美好的弧度。
使我一愣,再看向他身旁的女子,有着一双和自己一样的柳叶眉,高挺的鼻梁,娇小的面容透着那说不出的喜悦,发髻之上的金钗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她高贵,不染凡尘,如他一般模样。果真是一对璧人。
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人,耳边响起人群的赞叹之声:“真美,这世间竟然还有这般美艳无双的男子。”
“她们当真恩爱,神仙眷侣。”
我的眼眸似是蒙上了层水雾,有些湿润。那桥上的男子似是感受到这桥下的目光,偏头来看,却一眼瞧见那桥下,一身绿色罗裙,一头的妇人髻,挣着一把油纸伞,神色黯淡的女子。女子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可是那眉宇间的血色桃花却灼伤了他的眼。女子似是看见他看过来,转身慌忙离去。男子心中一紧,赶紧将手中的画纸往身旁女子怀中一塞,疾奔而去。徒留那桥上的女子愣愣的出神。
“小姐,这张画可还满意?”
女子回身,展开手中画卷,淡淡的道:“不满意,因为他的眼神之中没有我。”
我推开人群,疾步向后奔去,转身进入了小巷之中,那冷清的小巷之中空无一人,更觉心中一片冰凉,苦涩不堪。
突然感觉到胳膊被人大力一拽,手中的油纸伞飘落在地,我抬眸去看,看见他那眼神中带着丝焦急与无奈。我欲挣开他,他却将我一把搂在怀中,让我的头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我闻着那一股久违的清冷荷花香,听着他的那方胸膛之中心脏的跳跃之声,眼眸更加湿润了。良久,听见他在我头顶淡淡的道:“瑾儿,别动,让我抱会。”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推他推得越发强烈起来,语气夹杂着丝丝哭声,哽咽着道:“我在幽州生死一线,迎战惠国,你却在这里风花雪月,当真可恶!”
他抱紧我,随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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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后轻笑出声,道:“对,我可恶。”
他双手轻轻端起我的脸,伸手将那面纱摘下,抚去我脸上已经流淌出的泪,看着我的长发已经挽做妇人髻,淡淡的道:“你将这青丝挽成妇人髻,是在为谁而挽?”
我望着他,声音愤愤。“我没为谁挽,我是看着好看,才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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