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三章 佛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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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了，尽皆哗然，不知越王到底是何想法？而李靖一听，面色大变，急忙掩绣饮酒，静观其变。

那位乐昌公主面色惨白，也急忙以扇遮面，旁边的红拂侍婢暗中错开一步，帮她挡住众人注视。

杨素笑道：“本王素来喜爱乐昌公主才色双绝，因见她终日消神绝饮，心中痛惜，只好割爱相让，准他们夫妻团圆，稍后，那位陈驸马就会到来。”

少顷，侍卫领着一个两鬓沧桑身形佝偻的落魄书生来到宴前，他举目游顾，终于看到乐昌公主，不由得精神一震，急忙整肃仪容，尔后看向越王杨素及至满园宾客，霎时，似乎明白了，一对浑浊黯淡的双眼闪过一道寒光，皱纹对垒的脸上一片暗红。

“噫？这个行将就木的垂垂老者就是当年风流倜傥的太子舍人陈德言陈驸马吗？本官看着不大可能，据闻，江南的陈德言满腹经纶而风流倜傥，完全不输于才色冠绝天下的乐昌公主，如果方才舞扇子的是乐昌公主，真是很难想象陈德言究竟是什么气度，却绝不可能是他吧？”

不少人一脸猖狂，纷纷质疑，李靖停杯笑道：“沧桑变幻，有许多人不得不敛尽铅华，避免虎狼环顾，而深深内敛于身的才华不是一些酒囊饭袋能窥透的。”

徐德言精神一震，走到越往面前，撩衣襟跪倒在地：“王爷，罪民南朝太子舍人驸马陈德言叩首。”

越王哈哈大笑，挺胸拔肚，一派挥斥方遒指挥千军万马的气派，摆手说道：“起身回话，陈驸马，今乐昌就在旁边，本王乐于成人之美，然而，诸位大人不信你就是那位风流倜傥的徐德言，不知你能否展示你的才华？”

徐德言闻声站起来，走到乐昌公主面前，轻轻拂开遮掩的玉扇，凝视着乐昌公主老泪纵横。

杨素高高看着，面无表情，突然看见那自从没入王府经年不哭不啼不发一言的乐昌，居然哭了。她温情款款注视着徐德言，唇角蠕动，似乎在回应徐德言的问询，杨素的脸色瞬间阴郁下来。

好半晌，二人拱手别头，徐德言环视周围，朗声说道：“蒙王爷厚恩，徐某至此心愿已了，感恩戴德。而徐某自问躯颜枯槁，锦华内秀，自昨夜遇见破镜，题诗一首附在镜上，乃是：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无复姮娥影，空留明月辉。”说罢，挥袍掩面。

乐昌公主在后闻听，早已花颜满悲戚涕泪，难以自抑，泣声说道：“今日何迁次，新官对旧官；笑啼俱不敢，方验作人难。”

杨素也是个偏爱文辞的大家，闻言悚然动容，情难自已，顿时绝了阻拦二人的心思。

徐德言闻言泣道：“徐某常自悔书生不足保家国，如今再见卿面，而生活优渥，我心愿足矣，立誓终生不再寻扰，自当远涉寒山，独对草木一生。”说罢，转身要走。

杨素忽然笑道：“方才先生与公主对镜道情，立作和诗两手，言辞切切，情深意重，本王闻之也悚然动情，难道先生就愿意就此作别吗？难道不想把公主请回去？各位同僚，方才情景，你等已经目睹，不知可愿遂了他们的心愿？”

李靖闻言，当即站起，双手捧揖，朗声说道：“药师虽然年少时浅，也曾闻王爷昔日作成人之美，赠李百药财、色、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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