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请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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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琛跑过去,他不知道巴茗到底伤了哪里,不敢轻易动她,他轻轻蹲下来,看着巴茗苍白的脸。
嗡动了许久嘴唇,才说出一句话:“别怕,茗儿,我来了。”
巴茗弱弱的点点头,朝他苍白的笑了笑,那笑容好像一张白纸,她本应粉红的唇色,如今却没有一丝生气。
赫连琛心脏一阵绞痛,他碰了碰巴茗苍白的嘴唇:“可是,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的语气沮丧到了极点。
巴茗在坠马的时候,那么痛,她没有哭,受了侮辱委屈,那么难过,她也仰起头,硬生生的把柔弱都憋了回去。但是,她看见了赫连琛,她就坚强不起来了。
她朝着赫连琛悲伤的脸,哀哀的哭了,但是她并没有哭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的流泪。
小青看得她们家小姐这般模样,咬着娟子哭的跪在她身边:“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摔的这样惨,是谁,是谁害了你吗?奴婢看你这样。真的是。”说的小青再也说不下去了,也说不出来话了,只是在一旁哽咽。
赫连琛反而冷静的打断了她的哭泣,他说:“你快些去找阿飞,让他带人来把小姐抬走。”
小青忙答应着去了,她刚欲上马,远方传来赫连琛的话,他补充了一句:“记得叫他们带软些的藤椅来。”小青便上马边“哎哎”的答应着。急切的策马远去。
看见小青远去,赫连琛又走到巴茗身边,他温柔得用手指抹了抹巴茗的眼泪。
她轻轻的问她:“茗儿,你告诉我,是谁,是誰害得你这样。”
巴茗没有说话,她心里苦啊,她现在好想回家,她不想再这个封建古板的社会再呼吸一秒。
赫连琛见她不说话,语气便更多了几分的急切和愠怒。他又问:“告诉我,是为什么?”
巴茗看着赫连琛得眼睛,许久许久,说了一句:“阿琛,我想回家,我想回我们的家。”
回家,赫连琛听得这一句,心里也突然的不舒服起来。
回家,他何曾不在日思夜想,他看见这样的巴茗心里就不舒服,从前,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
他蹲的累了,便缓缓坐在巴茗身边,他不知道她哪里摔断了,哪里碰得哪里碰不得,只是小心的捧着她的后脑,缓缓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这过程中巴茗皱了一下眉头,他都会停下来,把动作放轻一点,更轻一点。然后,他就保持那一个姿势不动了,慢慢的停下来。
“还痛吗?”赫连琛俯视着巴茗问道。
“还好。”巴茗牵强的说,随即,垂下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复又抬起,她盯着赫连琛说,“但是心好累,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在这里这样不起眼的活着混日子的我,究竟该怎么办。”
赫连琛就知道,她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不然,她不会如此不小心,把自己陷于这样的凄惨境地。
她那么骄傲。
于是,赫连琛很严肃的看着巴茗说:“茗儿别怕,你告诉我,是谁,对你做了些什么。”
巴茗闭上眼睛,嘴角蠕动了一下,但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她的骄傲让她说不出口,最起码在这样邋遢的时候,她不想让自己更可怜。
赫连琛用手掌覆盖住她的眼睛,很了解她的说:“如果不看着我才能说出来,那就不要看,就当是自己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有委屈,有伤心,就说出来,不怕的。”
巴茗的眼毛动了动,骚动着赫连琛的手心,她缓缓开口说:“你喜欢我什么呢?”
赫连琛被问的一愣,语中含笑的说:“傻丫头,怎么突然问这样的话题,我喜欢你,就因为你是你啊。”
“可是我这么随意,又不会很多东西,只会惹麻烦,脾气,我不像大家闺秀,我还很轻薄,那般的···那般的不矜持。”她越说越动伤心处,便有些哽咽的说:“我第一次见你就那般的跟你说话,你难道没有觉得,我并不是一个好女孩么。”
赫连琛心下一沉,她如何会突然这样了,这些自轻自贱的话,从前绝不会出自巴茗的口中,如今这是怎么了,他问道:“是谁这样说了你,你告诉我。”
“你先说,在你心里面我究竟是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啊?”
“当然不是。”赫连琛说道,但是似乎觉得这样苍白的安慰并没有什么用,于是他又说了一句:“就算是,那我也是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你怕什么。你在天堂的高度,我便陪你在天堂的高度,你若在地狱的黑暗里,我便也陪你在黑暗里摸索便是了。总之,不要怕。无论谁说了什么,茗儿,你也别这样的作践自己。”
赫连琛说的自己心里都像是被绞碎了一般,他说巴茗傻,自己何曾不傻,他多么后悔那般的自负,得罪地狱王朝的人,最后,害得巴茗和他一起到了这里来,举目无亲,行走每一步都不容易。
他慢慢拿开手掌,巴茗的眼睛又见到阳光的一瞬间稍微有一些刺眼,便眯了眯眼睛,她说:“谢谢你,只要还有一个人心里,我不是那般的没有用的人,便可以了。我,应该学骑马,我应该学女红,我应该学琴棋书画,我应该学的温柔娴淑···”
不等巴茗说完,赫连琛就听不下去了,他俯身用他的吻堵住了巴茗后面的话,他的唇轻轻抬起一点,对巴茗说:“你要是那样了,就不是我心中的巴茗了,所以,我要你,永远都不要改。”
两人正说着,阿飞已经带人远远的赶来,他叫手下的人,把软藤椅放下,然后小青和阿飞一起亲自来协助赫连琛,把动弹不得的巴茗搬到藤椅上。
虽然赫连琛嘱咐过,一定要慢慢的,轻轻的抬,但是巴茗的伤在腰上,难眠会扯动伤痛的地方,她轻轻的咧咧嘴,赫连琛便停下来,等她稍微舒服一点了,在动。
好不容易把巴茗放稳在藤椅上,赫连琛为她抚开贴在脸颊上的头,嘱咐了抬藤椅的侍卫一番,转身上马,跟着巴茗的藤椅后面慢慢的走。
他好想冲着皇帝顿脾气,好想对着什么皇后舒妃的甩手而去,拍案而起,但是他不能,偏偏他不是那个最有权威的人。
生活便就是如此,你说想要一,偏偏给你个二。
他正想着这些苦闷的事,只见前面抬骄子的侍卫脚下一滑,巴茗似乎是动到了痛楚,便忍不住哼了一声。
只这一声,赫连琛便一声令下,全部都停下来。他自己也匆匆翻身下马,把缰绳甩给阿飞便跑过去。
抬骄子的侍卫刚刚把巴茗放下,还不等向赫连琛请罪,便已然挨了重重的一脚飞踢。被踢的侍卫尽管吃痛也不敢吭声,只能跪下重复的说着那句赫连琛看来完全没用的话:“奴才有罪,奴才该死,奴才是无心之失,还求王爷高抬贵手啊。”
是该死,是有罪,弄痛了巴茗,都该死,只有他可以欺负她,甚至连他,也只会在语言上欺负欺负她,他从来都舍不得让她痛,何况是别人。
赫连琛的脸色很不好,若不是现在的巴茗伤势严重,他着急带她回去看太医,他一定会好好教训教训他的手下。
他现在虽然不是总裁,但是他用人的要求还是一样的变态标准,不容许有任何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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