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2/2)

匕首再一次与剑相击,耀眼火光划弹,在匕首即将离开剑身之时一只手把它握住了,理气明显不够的阿依玛见清雨剑回斩归来,心中抉择不定,但终是选择了放弃匕首,想等到之后再抢回来。

周旋了几个回合后还是没能抢回来,愤怒的阿依玛掏出了两把手枪,“嘭嘭”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白素清有冰蚕手套保护手但那极强大的穿透力还是让她的手吃不消,枪声再响,两把武器掉落插入地板之中。

“我认输了”白素清缩起双手道,惨白的脸色已经出卖了她中气十足的语气,把双枪插回原处的阿依玛快步走至白素清的身前说道“白小姐,你的手已经受伤了,可以把手伸出来让依玛替你疗伤吗,”看了看阿依玛后白素清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透明的手套内血迹斑斑,光洁动人的肌肤上多了几处瘀肿,一脸不安的阿依玛小心谨慎地为白素清除下手套,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变’出一支喷雾剂,一按喷头,一道红气喷出,那肿瘀之处神奇地消了下去,只是伤口处还是有血冒出。

在偏门站着的李阳梦瞪大了眼看着阿依玛手中的喷雾,脸色黑得不能在黑,恨恨地瞪了张铭一眼后匆匆跑入后院。

“好了,基本上可以了,只是白小姐要小心不要碰到脏水在伤口完全愈合之前”阿依玛一副专家模样地说道,“谢谢,素清还有事要做先行告辞了”白素清朝两方各做了一个万福后冲入了偏门,任阿依玛怎样呼喊还是唤不回她,走过将其拥入怀中的张铭笑说道“依玛你好厉害喔,一下子就把她给摆平了,对了,你为什么要唤她回来,你不像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啊?”

扬了扬手中带血的冰蚕手套后阿依玛笑道“她忘了这个,看来要在下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才可以还给她了,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怎么叫她都叫不回她,你知道吗,大笨熊。”

对此张铭淡笑不语,抬头望去,楼空人去,仅有几缕白烟升起,太阳的光芒从窗户透入,穿过桌缝椅痕,挂在窗旁的山水画在投入的风吹下扬起,闲静的感觉刚回到张铭的身上便又让喧闹祛除了。

“啪”的一声,一间房的房门破倒,一个脸被揍得扁肿的男人缓缓站起,朝张铭露出了勉强的笑容,霎时间阿依妮愤怒的脸容出现在其后,那男人立即闪得远远的,气嘟嘴的阿依妮纵身从楼上跳下,那男人立时以比闪开时更快的速度接住了阿依妮,杀猪般的惨叫声在阿依妮向其耳后传出。

看起来十分凄惨的贺兰进哀求道“依妮,你放过我吧,我知错了,就算你不放过我,也要放过那还没有出生的宝宝吧,他怎么可以一出世就没有了父亲。”

打扮唯美的阿依妮仍旧扭着贺兰进的耳朵怨恨地说道“我宁愿宝宝没有父亲,也不愿意他有一个贪生怕死的父亲,草原上没有怕死的野狼。”

看着阿依妮那越握越紧的小拳,意思到危险的贺兰进捂着脸蹲下,雨点般的拳头打下,见而淡笑的张铭和阿依玛拥得更紧,雷鸣般的声音从肚子里传出,众人齐齐把目光投向厨房……

月上枝头,一脸兴奋的修武拉扯着修文以及阿德冲出客栈,在后的张铭见之直摇头,从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然而在这时一双细嫩的手儿抓住了他的手拉往客栈之外。

“哇,好多的花灯,好漂亮喔”阿依玛垫高脚笑看道,见其可爱模样张铭忍不住将其往自己的怀中紧了紧,灯火灿烂的街道一扫白天的荒凉,卖糖的、卖凉果的、卖花灯的……一片人山人海的景象。高兴得不得了的阿依玛挣开张铭的怀抱在那些小摊前转了起来,买了两盏花灯和一个风车,笑着吹动风车顺便将一盏花灯递给张铭,对此张铭欣然接受,摆弄着花灯与阿依玛并肩而行,一阵香风袭来两人齐齐将目光投向味源,煎得香香的萝卜糕使得阿依玛直咽口水,在旁看着馋样的张铭差点就把持不住将其搂入怀中爱怜一番,但终是忍住了**,和阿依玛一起加快速度跑去。

捧着纸袋的张铭插了一小块糕点就往阿依玛诱人的小嘴递去,与中原女子完全不同的阿依玛根本就没想到什么适当不适当,张嘴就将整块给含入嘴中咬了起来,等到张铭再插一块打算放入嘴里时阿依玛又将那赵赵可怜的目光投向张铭的手,心立时软了下去的张铭将手中的竹签递向阿依玛。

拿着两盏花灯以及风车的张铭受到无数不友好的目光注视,不多时那纸袋里的糕点就让阿依玛给消灭了,对之张铭怨道“你啊,晚饭又不认真吃,专门吃糕点,开始时就已经涨得饱饱的了,现在又吃这么多,小心肚子不舒服。”

心满意足的阿依玛完全没有把张铭的话挂在心头,看了看张铭后笑道“大笨熊,你的头发上沾了东西,”应声张铭低下了头,阿依玛伸出手,嘴唇一湿软,阿依玛地下了那红着脸的头,明显地张铭被这突袭给击呆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幸福的感觉涌上,泛着笑意张铭将风车塞到另一只手后牵上了那软嫩的手儿。

心中被甜蜜包围的二人在不知不觉中走过了许多的街道,突泛于心的警兆将张铭从喜悦的感觉中扯回到现实,诡异的气氛充斥着这不知名而表面和他处热闹无二的街道中,不安的阴霾布满在张铭的心灵上空。

不知道敌人是谁躲在哪处的张铭仍旧装出一副无所警戒的样子牵着阿依玛的手慢悠悠地走着,走了好一段时间后张铭才感觉到淡淡的杀气,气源动,心中略定的张铭环视起四周来。

感到异样从幸福中脱出的阿依玛不解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张铭,突然间一种微妙的感应提醒了她,二人齐齐往头上望去,花灯齐齐坠下,二人分别向不同的方向弹去,心中紧张无比的张铭一想到阿依玛的武功,立时调转方向,径直冲向阿依玛,木条压到张铭的背上,折损的花灯顿时露出特制的灯油,张铭的后背燃起了大火,两批人从两旁的房屋上跳斩而下。

惊呆了的阿依玛连躲避都不会了,见之的张铭马上挣脱背上之物站了起来,将其紧搂入怀,但是那刀实在是太快了,于是乎张铭想到了用自己的北部去挡,升冒的火舌并不能够阻止那划断黑夜亮过皓月之光的银刀破风斩下。

虽然张铭奇怪背上没有灼烧感觉,但没有迟疑,运气震碎衣服,带火的碎布冲涌而上,爆发的强大气流使得黑衣人的衣物瞬间着火剧烈地燃烧起来,迫不得已那些黑衣刀客回刀以除焰火,被火光照亮的街道号角声大起,那些无辜的百姓因为被花灯砸到而身体燃火,一时间逃命的百姓更慌了,冲错方向立时成为刀下亡魂,火海中黑衣人围聚而集,在张铭的眼中他们是一群夺命的强盗,而且是一群惹到自己的强盗,就算他们不找张铭的麻烦张铭也不打算放过他们,只因为他们碰来了阿依玛的眼泪。

逆鳞被触的张铭双手夹满冰刃,脸上的怒容就像是庙里的夜叉,伤心而哭的阿依玛停止了哭泣一脸坚强地看着那些发出杀气压迫她的黑衣人。

一把、两把、在月光下银鹰透出了异样的迷离,紧握双枪的阿依玛也能发出淡淡的杀气了,这杀气虽然小,但是却引发了一件大事,在那种杀气中张铭进入了狂暴状态,身背的火红龙纹之辉瞬间盖过了烈火之光。

杀气对碰了一番后双方都动了,那来至张铭手中的冰刃飞转而出,突破了的怒战八方循着玄妙的轨迹而射攻,刀光频闪,冰刃立时化为碎片散落,气势一滞的黑衣人们停了一下,在那一小段的时间内拔出了珑玲冲上,贴身飞削而袭一突出的刀客,“叮叮当当”挡削挑踢,围攻的黑衣刀客们再一次看开,凝望着张铭,注视每一处可能出现的破绽,而阿依玛那边的情况却旋然不同,还处于热战之中,原先的双枪改成了现在的一刀一枪,“嘣嘣”的枪响后是子弹被刀身挡住时发出的“叮叮”声音,杀气后涌而至,收到眼镜提示的阿依玛立时按命令去做,斜刀挡拉借以泄力,一脚踢出,袭来的黑衣刀客急忙拉刀而斩,带着残酷笑容的阿依玛拉刀引下,又一刀斩来,横劈之刀恰好砍在下斩的刀身之上,枪再开,那空绽之处突然飞出一把刀,射出的子弹被切裂弹开,一部分还是穿过了一个黑衣人的手臂。

在跑鞋的帮助下打着运动战的阿依玛充分利用了在地上的货物,脚一踢,货物立时飞起,趁着这障眼法连连开枪,弹头一颗颗地落到了地上,黑衣人人数众多每每能够用刀挡下枪射出的子弹。

刀一劈地,刀气潜地而至,见之阿依玛赶紧退避换子弹,追逐而来的气爆从一道变成十六道,阿依玛只剩前冲之力无力反击,勇猛的张铭反握珑玲如同一只饥饿的豹子,连连进攻一改开始时被压制的局面,刀影闪,拼刀之声不断,十把长刀各以不同的方向斩击向张铭,但以神机影风身为步法的张铭岂是那么容易就让人砍中的,作势后退才半秒就又向前挥刀而上的张铭以其古怪的进攻方式保持着进攻的先机,因而每把长刀上布满了缺口就是没能够在张铭身上划上一道。

见长刀经已报销的黑衣人刚想要换武器子弹便已飞至,十个黑衣人纷纷以刀挡,齐断,后退几步,见声势浩大渐渐合成一线的气爆冲来,聚气于拳后张铭眯起了眼喊道“破山击,”一招普通的拳招击于地,“轰”的的一声张铭身旁三尺之处皆被尘雾所迷,溅飞的油火让周围的房屋燃得更加大火。

大风起兮火蚀天,枯草飘兮雪盖地,尘埃消降,不断喘着气的张铭眼中血色不变,肌肉上的青筋暴涨,和那抽搐而动的肌肉一起表现张铭此时心中的愤怒。

一声怒吼后两伙人再一次对撞起来,悠闲降落的小雪在两兵相接处化为了水,两人虽然是第一次配合但却如有灵犀互补不足,如同一个大铁球一般各处可放。

进攻无利的黑衣刀客们统一了武器,一把短刀,如柳叶流水般流畅柔和的刀身,锯齿所为的刀锋。再一次冲上,攻速骤增的黑衣刀客打了张铭一个措手不及,几把刀几乎同一时间破开了两人的防守,为保佳人的张铭带上了鲜红的色彩,跃起,众黑衣人追击而上,二十余把刀接连砍上了珑玲以及张铭的左手,怒到巅峰的张铭奇迹般地可以使用百分之百自身的力量,奋力推开刀,受了强力作用的众黑衣人扬举起刀,中门大开,忙回刀以挡,一闪,刀断而胸膛喷血,以手撑在张铭肩上的阿依玛旋踢一周那周围的黑衣人齐被踢飞,众黑衣人于空一翻而落,单膝跪地,异常的绿色血液从他们的胸膛冒出。

讶异的张铭并不认为这群来袭的高手会这样就挂了,比之落到脸上之雪还要寒冷几分的气息从一干黑衣人的身上透出,一时间张铭将戒心提到最高处以迎接这来至黑衣人的绝招,周围的两条火舌在这寒气作用下压制了吐出的火舌长度,手心冒汗的张铭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珑玲,微淡的声音从黑衣人的嘴里传出“真影绝杀,”瞬间众黑衣人‘消失’了,于心感应到危险的张铭挥出了刀,有雷达系统的手枪动挡。

一刹那闪光后两人被黑衣刀客们所制造的龙卷风所带开,两股黑衣人从其后出现,被风势压制的两人看似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对身后之人反击,刀无声而近……

静,静得连雪被火烧成水蒸气的声音也能够听得清清赵赵,偶尔火屋里传出木头断裂之声,风一吹,二十六具尸体倒下,眼里尽是不甘心,而额头上的破洞却已将那不甘心消除在地上,看着顺排成一线的弹壳又看了看满地狼藉的街道,碎瓷断木,仍有些许热气透出的炉子,在旁的断筷沾血的糕点,仍有血流融雪的尸体,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和之前的景象一对比不禁使人泪下满襟,伤感的阿依玛扑在张铭的怀里哭了起来,而张铭仅能紧抱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半个时辰后被绑以纱布的张铭回到了客栈,阿德和修文所以然地就围着张铭说所见决斗的精彩,身疲心冷的张铭即将要发火的时候修武从外跑入,怀里还抱着一包看起来颇重的东西,不小心脚一绊,包里之物跌出小部分,闪闪亮的银锭映散了银光,一些人投以不怀好意的目光……

深夜,几条人影经过了张铭的房门,深思的清醒过来想要起来的张铭却无奈地发现脸上还泛着**之色的阿依玛将他压得严严实实的,嗅着那诱人的体香张铭收起了去观看一番的意思,紧抱着柔若无骨的阿依玛,翻身压下……

不久,凳子被压烂而发出的声音伴随着骇人的奸笑声以及老鼠被灯油烧时发出的声音传至,听之张铭赶紧以手捂住阿依玛的耳朵,听着那带着满足笑容的小嘴微张发出呢喃的声音,张铭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心中的****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渐响的惨叫声使得张铭联想起那几个贼人被虐待的场景,修武的一肚子火足够他们受的了,做贼就要有被抓的觉悟。

公鸡报晓,懒洋洋的太阳从地平线上蹦起,一夜没睡运功疗伤的张铭睁开了闭上一夜的眼睛,一看,阿依玛那灰溜溜的眼镜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不解的张铭好奇问道“怎么了,我的脸上又长什么了。”

“有,和昨晚不一样了,昨晚的那个样子好讨厌,星秀妹妹告诉过依玛你会变各种的脸,依玛昨晚看到了一种,刚才又看到了一种,快变,快变给依玛看”阿依玛扭动着身体对张铭撒娇道,结果可以想到……

洗刷后张铭刚离开面盆就让阿依玛缠着要变脸,不会的张铭只好装作没有听到,一打开门径直走出,立时见到五个被打得不**形的黑衣人在吵嘴骂娘地挂在修武门前近栏杆处,再一转头贺兰进躺睡在阿依妮的房门前仿似乞丐的样子进入了张铭的眼帘,偏侧转角之房门旁一双通红的眉目怜惜地关注了那在地睡香了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