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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武雀冷冷一笑,双目汇聚巫力,直直的盯着牛狂生,沸腾的巫力,在潜移默化间改变着他的气质,并对眼前的牛狂生造成无形的压逼,而这会对他造成谈判上的优势。
心系少主安危,牛狂生不由捏紧了手中折扇,白皙的手背上,显露出根根青筋,略带愠色的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
“那还谈不上,只是增加一些筹码……”
夏武雀缓缓装过身去,只留给牛狂生一个足以撑起天地的背影,淡淡地说道,脸上洋溢着自信却又不流于自负的微笑,只让人感到他手中拿捏着什么十足的筹码,而令一旁的牛狂生陷入了一再的被动当中。
“哼!说罢,你们想要什么!提前说一声,别太得寸进尺!”
牛狂生冷哼一声,同样背过身去,却是眉头轻拧,眼中的瞳孔不住地颤动着,似是在思虑着什么对策一般。
“只要是有价的东西都好说,而且我想这些东西,对于贵部那庞大的家业来说,或许都算不了什么,因为我取的只是九牛身上的一毛啊!”
夏武雀转过身来,俊逸而潇洒的脸上,带着一抹邪异而又十分吸引人注目的微笑,淡淡说道。
“哼!”
牛狂生不由冷哼一声,但又对眼前的情势而感到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首先是黄金五万斤,这五万斤金银分别是要抚恤在此次灾劫中遭受屠戮的部众们……”
夏武雀似是早有预谋的缓缓说道,一听到五万斤黄金,不论是牛狂生还是诸位长老,都凄凄变色。
五万黄金,不是小数目,足以支撑一个小部族跨越到一个中等部族的距离,相当于狂牛部十年的收支了。
一听到这话,牛狂生一下子失去了那翩翩公子的形象,暴跳起来,高声叫了起来:“五万斤黄金!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难道就不怕吃下肚撑死了!”
“哈哈哈!本人自是有多大肚,吃多少,况且本人的度量一向很大,连你们那狂躁无知的少主都容得下,又怎么容不下你们狂牛部这点微末?”
夏武雀轻摇羽纱,轻抚着自己结实而又无一丝多余脂肪的腹部,脸上带着几分自嘲似的微笑。
而久坐一侧的一名长老缓缓的站了起来,开口打和道:“五万斤黄金却是有些多了,我部愿减少一些……”
一听到这话,夏武雀面色转寒,射出骇人精芒,向着那名长老望去,一声威吓:“你算什么东西,能替族长做主吗?”
那名长老一下子被此话给堵住,脸色涨红,向着座上的族长望去,欲言又止,不由愤然甩袖坐下。
“好!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吧!望你们事后莫要后悔便是!”
牛狂生收起折扇,负手傲立,全然一副豁出去的态度。
夏武雀冷笑了几声,心中暗付:“就是要你这个态度,也不要你后悔便是了!”
大帐外五百里之处,一支大军正缓缓的移动着,旌旗招摇,恍若正在缓缓移动着巨兽,向前移动着,誓要将一切挡在身前的生命都给吞噬殆尽。
为首的正是狂牛部的头号大将,牛万军,穿着甲胄的他,犹若魔神再世,刚毅的面容,仿佛是从坚硬的花岗岩中打磨出来的一般,一双宛若火炬的眼神,正灼灼的盯着前方,显露出他那必胜的信心。
经过漫长的谈判后,牛狂生一脸的苍白,仿佛是一夜连御数女,被榨干了一样,额头上布满了虚汗。
夏武雀则是无良的笑道:“真是感谢贵部的慷慨,还请使者能回到部落后,想贵部族长表示一下我部精诚的谢意。”
“哼!只希望你们不会因此而遭受灾祸!我先走了!”
牛狂生甩袖就要离去,对于此地,却是一刻都不想留了。
但不料,被夏武雀给一把挽住了袖子:“使者千里迢迢来此出使,又代表贵部给我部带来了如此大礼,我们怎么能不摆下酒宴好好感谢贵部一番,不然,传出去,恐怕北狄里的部族都会嘲笑我们的啊!”
而商应容也似乎是早已通气了一样,面带微笑道:“确实,还请使者赏脸,能够晚上走片刻,也好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
“不了!我还有要事,需要带着少主尽快赶回,以免族长挂念……”
牛狂生略略施礼,快步就要离去,但奈何,就是无法挣脱夏武雀宛若铁铸的手。牛狂生的眼中不由闪现出一抹诧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