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师河伯的忧伤(2/2)

过去敖广平能感受的那种威严的气息不复存在,曾经的神眼现在就好像一个海龟喷出了的气泡,有气无力的趴在那里,并且还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缩小着,它似在死去!

看到这样一幕敖广平心疼的当场就尿了。

因为这刑天之眼对他来是意义非凡,这既是他东海最佳的囚禁要犯的场所,更蕴藏有上古巫神惊世骇俗的气息,是他修炼的最佳陪练。

敖广平在少年时起就在这里修炼,偶尔还能从中看到些曾经的神战片段,因此他才有今日的成就和许多寻常之辈难有的手段。

“那小兔崽子来这里后,先拆了我的侯府,伤了我无数手下,现在竟连刑天之眼都折腾完蛋了,混账混账混账!老子惹鬼了吗,还是说师河伯那混蛋早就知道这小子不能惹,才故意给我抓来的?”

欲哭无泪的敖广平的心中忽然浮现出一张永远让他抓狂的脸来。

但凡位高权重之人都是心机深沉之辈,而心机深沉之辈一旦遇事就会乱想,说好听点叫思虑周全,说不好听就是迫害妄想狂,比如此时的东海候,这也是因为他这辈子在师河伯身上吃的瘪太多了吧。

遥远西海浪沙城中的那个人不由浑身一抖,喃喃的道:“谁特么在骂老子。”

正在他府邸做客的相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我哪里知道,那东夷好好的派人来找我干嘛。”

“自然是为东夷落日弓。”

“不是已经在夏武雀手上了吗,夏武雀又被抓去东海了,他们去找东海要好了。”

“.。”看着这么不负责的人相柳摇摇头,算了,反正欠情债的不是我,你自己去面对吧。

大概是猜出老友心中所想,师河伯冷笑起来:“这么些年了,也就你知道我是秦天,这东夷来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如今蛮荒谁不知道。”

“我还不是为救你那徒儿。”

“你到底要怎么样,直接说吧。”相柳懒得和这无赖扯皮了。

师河伯得偿所愿,立即提出要求道:“你就帮我作证,说我当年曾对你有誓言.”

你和老子之间有什么誓言使得你不能对情人透露身份?这太恶心了,不等他说完,相柳拔脚就走,他是巫侯身手,就算在水里也不逊色师河伯多少,因此师河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跑掉,然后一个人坐在那里愁眉苦脸的想,是不是干脆找个托词,就说自己练功走火入魔,五百年内没办法出关,反正东夷主要是为找落日弓,然后叫江疑告诉他们真相就是,这样说不定都不需要自己操心,就能把夏武雀救回来。

他在忧愁之际,江疑也在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