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5：第十四章 雪夜惊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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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子宇的办事效率也出人意料的高。

就在陈绅儿返回辽奉城的第三天，便由淳子宇做东，安排了一场“皇室家宴”。打着即将回前线的幌子，将淳子言，莫言夫妇二人请到了王府中，陈绅儿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家宴刚结束，便有家将“适时”的来急报军务，两个男人要去商议军机大事，这饭桌上么，便自然留下了陈绅儿和莫言。

两人彼此沉默着，自斟自饮，气氛有些尴尬，但陈绅儿今天可没心情去调节什么气氛，反而在制怒。女人就是如此，并不需要什么都讲求证据，从得知了莫言已经摆脱了“魂不归”的束缚这一消息后，陈绅儿便认定了莫言一定是当年重伤陈白白，盗走截天丹和莫无问尸体之人。此刻恨不得上去和她掰命，偏偏还心有顾忌，只得隐忍不发。

“陈庄主，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年前不是还‘南归心切’么，如今又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大宁，不若干脆做我大宁国的人好了。”不知为何，今天的莫言，倒是反常的沉不住气，先起了话头。

“贵妃娘娘倒是‘入乡随俗’的快，要是没记错，娘娘本也不是中土人士吧，更不是真定族人，如今倒是一口一个我大宁了。”陈绅儿不冷不热的接了口。

“妇嫁从夫，如今我是真定国的贵妃，只要我愿意，封后也是一步之遥，贵为国母，这大宁自然是我的家，我也自然是大宁的人。”莫言淡笑着。

“据我所知，娘娘若想封后，怕不是这么容易的吧，没有诞下皇嗣，就算是陛下对您再如何宠爱，怕也是不敢破了这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过嘛，娘娘凤体康泰，正当妙龄，想必不久便可得孕龙裔，称心封后了。”

莫言凤眸微眯，眼中杀意一闪而逝，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多少年来，她如同淳子言身边的影子，无论听到什么，想到什么，表面上永远是波澜不惊，恬静淡然的神色，这门“功夫”，她要比别人都纯熟的多。

“借陈庄主吉言了。唉……不觉间，这时间倒是过得快。你我二人相识，竟然已经十二年头了。还记得当年，瘦瘦小小的你，还是跟在皇弟身旁的一名使唤丫头，可如今，也是名扬天下的‘陈财神’了。而我，竟然成了大宁国的皇妃，你说这命运，是否有趣？”

“命运？”陈绅儿从莫言的口中听到了这个词，居然想笑，但却笑不出来。

“命运一词，太过玄奥，如今的我可不敢妄言命数。”陈绅儿的确是对这说不清道不明的词汇，充满了敬畏。

“哦？哈哈哈……陈庄主，你这芳龄只有二十出头吧？比我还小上两岁，怎么说起话来，倒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这世间哪有什么命运，无非是懦弱之人逃避的借口罢了，一如曾经的我一般。”莫言突然大笑了起来。

“听娘娘这意思，如今您倒是不信这命运了？”陈绅儿秀眉一挑，冷笑了一声。

“非是不信，而是不愿！我自幼家破人亡，从入了那摘星楼之日，便一直被这命运摆布，如今已经十五年了，十五年啊，原本的我打算认了也罢，就一辈子做淳子言的小婢女，小跟班，谁让我是‘他的人’呢。倒还要谢谢你，谢谢你当年陪我大醉的那一场，我从出生到现在唯一醉的那一场。其实我一直都很关注你，我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可能你一直都在做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吧，你太能折腾，简直是不要命般，有几次我都觉得你死定了，没想到你非但活着，居然还真被你折腾出了个样来。我就在想，既然你可以，是否，我也可以？这么多年，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主子，忍受着屈辱。可那天过后，我醒了，非但酒醒了，整个人都醒了，所以，我要换个活法，也要和这命运斗上一斗。”莫言这一番话，倒是让陈绅儿有些意外，却很能共情，她能理解莫言的苦，但她不能原谅莫言的罪。

“斗？不知娘娘斗到如今有何感想呢？”

“还不错，至少，我想要的，大部分都得到了。”莫言淡淡笑道。

陈绅儿秀眸微眯，没再接话。

莫言再次斟满了一杯酒，缓缓开口道。

“陈庄主，不知可否赏光，陪我逛逛这睿王府的白桦林如何？若是让我觉得世间什么最美，怕不过是这月色下的白桦林了，一如真定族人们的坚韧挺拔，不畏严寒。不瞒你说，自从当了这皇贵妃，我便好像被关在了后宫这‘大牢’中一般，也不曾有什么朋友，想来这世上，唯独也就和你能说上几句心里话。如此美景，自然也想和你这‘朋友’共同欣赏，就当偿了我的一个心愿。”

陈绅儿一愣，心中升起一丝警觉，总觉得这莫言今日的言行有些太过反常。

“娘娘，夜深路滑的，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可不好向陛下交待啊。娘娘要是寂寞了，莫不如以后，我常进宫去看您如何？”

只见那莫言微微一笑，径自起身而行，也没看陈绅儿，幽幽的说了一句话。

“看来陈庄主倒是个潇洒的人，懂得忘情，如此也好，知足常乐嘛，踏踏实实赚点银子，免得辛辛苦苦折腾到手的东西再折了进去，那便不美了。”

听了这话，陈绅儿再也坐不住了，愤而起身，随着跟着莫言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屏退了所有下人，一直来到了亲王府后山的白桦林中，而天上，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莫言缓缓站定，陈绅儿也在距她十步远的身后站定。

“你可知，今日睿王府有喜？”莫言突然开口问道。

“哦？不知这喜从何来？”

“陛下已经决定，要为睿亲王保媒赐婚，让他迎娶你做王妃，若不是突然有军机要务，怕是这会儿我们已经该订黄道吉日了。”莫言的语气突然冷漠了起来，一如这凛冽的塞北隆冬的风雪。

陈绅儿不免吃了一惊，从没看出淳子言居然有这等心思，但也想得通，若是陈绅儿真的做了这大宁的亲王妃，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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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于国于民都有少不得的好处，倒是打得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