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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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被玄佐拦住了去路,疾奔中的荆云厌恶地咂舌,脚尖朝一旁的墙壁狠狠一蹬,撤退的身形立刻以一个夸张的角度转折了轨迹,没有丝毫迟疑地改变方向继续疾驰。

因为事先预料到了玄佐的阻击,所以荆云对自己这一手“声东击西”有着十足的信心,哪怕对手实力高达五漩,仓促之下也肯定来不及纵身追赶。

然而这份信心只持续到了片刻,就被一声冷笑彻底粉碎:“哼,给我飞!”

玄佐并不使用得意武器冉日枪,只是干净利落的一记回旋踢,直接踹在了荆云的背上。

“呜啊!”

伴随着一声惨嚎,荆云就像一颗出膛的子弹重重砸向街道旁的一栋灵炼馆,身体直接将厚厚的墙壁砸穿,在轰鸣声中倒在了一片瓦砾废墟之中。灵炼馆内的众人猝不及防,纷纷睁大了眼,呆呆地望着烟尘四起的地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透过墙壁上的大窟窿,玄佐稍稍凝视了废墟深处,随之眉头一挑,颇有兴致地笑了一笑:“哦?看起来似乎还活着?很不错啊小鬼,居然还能动弹,原本我也没指望一个三漩的家伙能和我对砍,毕竟一般的三漩灵者挨了这一脚,十有八九已经翘辫子了,是有什么特别的防御手段吗?”

“就你废话多,懂不懂气氛啊,咳咳……没看到在打架吗!”

荆云一边痛苦地咳嗽,一边灰头土脸地从废墟中爬起来。他见窟窿外的玄佐好整以暇地负着冉日枪,一脸的优哉游哉,显得游刃有余,心里已是骂翻了天:“tm那些个逗比网文作者,天知道脑洞有多大,才整天写些主角越级杀人的sb文!卧了个槽,睁大氪金狗眼面对现实吧!实力差距这么大,且别提什么杀人了,连逃命都难得不要不要的好不好!”

“要命的都赶紧滚。”对于毁坏了他人商铺,玄佐毫不在意,反而堂而皇之地驱赶灵炼馆内的人。馆内众人尤其是馆主纵然一肚子火,但顾忌他手中那把血光流溢的长枪,只能一言不发地领着人逃命,唯恐被殃及池鱼。

经过短时间的恢复,刚才被玄佐一枪打麻的双手已经稍稍恢复了知觉。荆云暗暗握紧了双手,手甲上逐渐泛起丝丝电芒,战技正要驱使而出,不料身前又是一阵清风吹过,刚才还在墙壁窟窿外观望的玄佐,此刻已是欺近了跟前!

“接好了小鬼,可别随随便便就跪了啊!”玄佐狞笑着再度抡起冉日枪,只打了这一声招呼,就开始朝荆云的各处要害接连砸去。

“锵锵锵!”

兵器交击,碰撞出一连串刺耳声响。冉日枪的所有攻击都被手甲格挡而下,但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越发强盛,一时间荆云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在密集的枪影之中,冷不防一道红芒钻入手甲防御的空隙,直刺向自己的心脏部位,荆云大惊失色,情急之下顾不了那么许多,当即横臂胸前,进行了简短的吟唱。

寒雾从未知之地飘散而来,森白的冰晶瞬间凝成一堵厚厚的冰墙,将荆云的大半个身体护住。冉日枪纵然刺破了冰墙,发出一连串“咔啦啦”的崩碎声,却已被卸去了所有的力量。然后趁着玄佐诧异的功夫,荆云身形急退,终于占据了可供进出的窟窿所在位置。

但这一次,玄佐并没有急于追击,他眉头几乎拧成了疙瘩,只是怔怔地凝望着脚边成堆的冰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荆云这边,一旦拉开如此程度的距离,哪怕玄佐实力高强,他也有信心再作周旋,只是那之后的应对尚未决断,所以他也只是静静地与那只苍蓝野兽对峙,脑中快速思考着下一步的战略。

双方都不动声色,气氛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呵呵,呵哈哈哈……”

忽然,死一般的沉寂被打破,却是玄佐极其突兀地放声大笑:“原来如此,难怪你小子如此耐揍,明白了,你竟然在同时修习两种战技!你进攻和逃命时,用的都是迅捷的雷系战技,而刚才阻拦我攻击的,则是偏向防御的某种水系战技吧?”

“没错,是四漩防御战技,寒冰甲。”荆云一边冷冷回应,一边继续思考脱身之法。

玄佐洒然转过身去,现出毫无防备的后背,笑叹道:“同时修习两种战技,拥有这份天资的人可谓百里挑一。何况强行驱使超过自身等级的战技,且不论灵力的消耗倍增,更有灵漩超负荷运转从而爆裂的可能……小子有种,我玄佐佩服。哎呀~就这么杀了实在可惜,可玄阳的事儿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算了。这样吧,我数到十,从现在起,如果你能躲藏三个时辰不被找到,废了玄阳的事我就当不知道。那么,开始吧,一……二……”

哪怕现在的玄佐浑身都是破绽,荆云也没有把握能赢过他,所以在数到三的时候,少年并不曾发动进攻,只是人影伴随一阵清风,彻底消失在了此处。

二人打斗的轰鸣声遥遥传来,围观人群中,之前那笼罩在宽大斗篷下的人低下头,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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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却是快步跟了上去:“还不能确定,再观察一阵吧。”

对玄佐而言,这是一段欢快愉悦的狩猎时光,但对荆云来说,却是实打实的亡命六小时!

地窖、床下、衣柜、米缸,甚至是臭气熏天的茅厕……偌大的鹿敝国内,但凡是能稍稍藏身的地方,荆云都尝试着隐匿行迹。但不知为何,每每在他才藏身不久,玄佐远远地就释放出惊人的杀气,然后慢条斯理地摸了过来。

荆云无奈,只能与他短暂交手,然后借机逃开,赶紧换个地方躲藏。

“这家伙大概属狗的,所以循着老子身上的气味?”经过数次逃跑、躲藏,到交战,再到逃跑这样的轮回后,在臭气熏天的茅厕里,荆云一边像这样低声咒骂,一边对着一大粪缸的不可描述,掂量着索性就这么跳下去得了?

经过理智与情感的激烈斗争,荆云还是放弃地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正所谓‘头可断,发型不可乱’,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就在双方一追一藏的过程中,夜幕渐渐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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