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夜枭(2/2)

父子不忍失慈孝,兄弟不忍失爱敬;

朋友不忍失义气,夫妇不忍多争竞;

刘伶败了名,只为酒不忍;

陈灵灭了国,只为色不忍;

石崇破了家,只为财不忍;

项羽送了命,只为气不忍;

如今犯罪人,都是不知忍;

古来创业人,谁个不是忍。

百忍歌,歌百忍;

仁者忍人所难忍,智者忍人所不忍。

思前想后忍之方,装聋作哑忍之准;

忍字可以走天下,忍字可以结邻近;

忍得淡泊可养神,忍得饥寒可立品;

忍得勤苦有余积,忍得荒淫无疾病;

忍得骨肉存人伦,忍得口腹全物命;

忍得语言免是非,忍得争斗消仇憾;

忍得人骂不回口,他的恶口自安靖;

忍得人打不回手,他的毒手自没劲;

须知忍让真君子,莫说忍让是愚蠢;

忍时人只笑痴呆,忍过人自知修省;

就是人笑也要忍,莫听人言便不忍;

世间愚人笑的忍,上天神明重的忍;

我若不是固要忍,人家不是更要忍;

事来之时最要忍,事过之后又要忍;

人生不怕百个忍,人生只怕一不忍;

不忍百福皆雪消,一忍万祸皆灰烬。

晚上8点多,小酒左手捏住鼻子,右手握住刷子,刷洗着浴室里无名烈撇下的排泄物。

她留心不过度活动手肘,生怕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给粪便溅到衣服上。迫不得已,小酒光靠两腿时前时后地蹭啊蹭地,手拿那把马桶刷跟要点燃爆竹又害怕被鞭炮炸到的孩子似的,战战兢兢地搅和洗手盆,一会儿搓、一会儿捅、一会儿打开水龙头冲洗……

酒店一楼待客大厅,两名男子径直走入。迎宾服务员点头哈腰以示欢迎,他俩均视若无睹。来人询问了柜台接待小姐,得知电梯的方向后,不道谢、不停滞,就往电梯处走。

酒店的工作人员对此并不奇怪,可来的其中一名缠满绷带的男子,他外表太怪异,不难联想到坏事?

刚进来的两人打开电梯门,并肩入内。高大男子按下7号键,又观察手腕上的表,确认时间。门关上了,电梯上升一阵,门又开启,他们走出门外,就像处在自己家中,熟门熟路,似乎对这里的布置了如指掌。

两人走到小酒所在的房门前,高大男人抬脚就朝前猛踹——砰地,整扇门喷飞,撞破屋内大片的落地窗户玻璃才坠落楼下。

事突然,且动静甚大!小酒给吓得不轻,人像弹簧蹦起!她的小心脏停顿了将近一秒钟,又恢复跳动,心跳地次数疯狂得近乎强力引擎,噗通噗通上蹿下跳!

原始的防卫性扳动她的脖子,人勉强地把头转向临近浴室的房门,不想看、不敢看可又不得不看到底生什么事?是谁来了?

门外当先闯进一名大汉,他是低头侧身入内的。顺着臭味,大汉瞧见了手举刷子的小酒:“脑袋借我用一用。”不由分说,马斯高伸开大手,像大熊抓小猫揽来小酒,扼住其后颈,采取抓猫的方式提起。

这仓惶而不可抗拒地举动,令本就心惊肉跳的小酒差点没尿到裤子上!她的勇气触底反弹,奋力反抗。不过,任凭她拿着沾满大便的马桶刷百般敲打,也无可撼动力士钢铁般的巨臂。

她被马斯高如同拧布袋提走,径直到了窗台,力士把她扛在肩上,纵身跃下。跳楼下落时,小酒手上握地搅屎刷子,犹在拼命乱打马斯高的头部……

力士达成任务,扛着战利品返去,稻草人斯卓登才进了房。他走到菲亚床边,四下观看:

床很大,长约2.5公尺、宽度将近3公尺,配套的床上用品均为奢侈品牌,地上铺着的地毯同样做工精致。毯上猩红的颜色据说是用猴血染的,可以防虫防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