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围剿(2/2)
; 这一夜,置身堂口的烈火堂兄弟集体死绝,由始至终不见一人后退一步。无辜的女学生们有人哭了、有人喊了,却没听见有人求饶……
第二天,全城大乱,红灯堂数千人马倾巢出动,到处搜捕无名烈。
同一天内,海格市接连生数十起灭门惨案。事件虽给有关部门封锁消息,上不了报纸电视,依然是民众口耳相传的舆论焦点……
“撑着点!我立刻叫车送你去医院。”查尔斯背负身受重伤的无名烈,在夜色中飞檐走壁。
“不必了,”无名烈有气无力地说,“我想我是撑不过今…晚了。你背我到前面公园的椅子……坐下。我有一段心里话…想跟你讲。”他体质奇异,此时还远不到命危时刻。只是,他自出生以来一贯横行无忌,眼下突然身中三枪,一时接受不了,产生垂死无望的心理,才想事先交代遗言。阿烈生怕,万一错过这个向意中人表白的不二良机,就只有等下辈子了。
查尔斯应无名烈要求,就近飞抵公园,行至一张木椅旁,扶他就坐。
这时,无名烈又提要求了:“我生是卑鄙下流人,死…是卑鄙下流鬼。用不了多久,我就要翘…辫子了,你能答应我一个心…心愿吗?”
“有何心愿,你只管说。”查尔斯道。
“我无名烈已经饥渴了整…整2o年,就是死……了也要色一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求你让我躺在你的大……腿上,静静地死去。要不……然,我死不瞑目!”激动过了头,无名烈喷出两注鼻血。
此等“临终遗言”,查尔斯听着比吃了苍蝇更加恶心!他全身毛,被迫接受,权当对方弥留之际的胡言乱语。
“爱人”勉为其难地坐到阿烈身边,他如愿躺着温香软玉,飘飘欲仙,仿佛驾临三月桃园,飞升祥云顶端,暗暗庆幸自己死得其所。
不久,陶醉忘我的骚年惊觉有异:意中人的大腿内侧暗藏不属于女人的奇特“物件”!此项刺激太大,他就像生猛鲜虾弹跳离地,又如僵尸木头杵立,惊呼:“有‘异物’?你…你是……男的?!!!”
“废话。”王子倍感厌烦地回答,“我本来就是男的,迫不得已才男扮女装。”
生涯第84支恋曲不明不白的破灭。
没了爱:树枯了,花谢了,镜破了,心碎了,无名烈的人生由彩色变为黑白了。他的世界开始下雪,冷得让他快要疯癫。一连经历多起重大事变,他好似坐了一百趟云霄飞车!终于,他支撑不住倒地休克。
情急之下,查尔斯胡乱掌掴无名烈,望能打醒他:“别睡!睡着了就没救了!快醒醒……”
“美人,你真的不是女人?”无名烈醒来后关心的仍是这个。他的双颊已被打得巨肿,活像个猪头,可他照旧痴迷不悔。
查尔斯念及对方本性不坏,遂如实相告:“我是索卡尔王国的查尔斯王子……”
几经交谈,无名烈算是明白了,眼前之人正是义父的死敌。谈话加深,他彻底了解到,当今的国祸民乱皆因义父而起。他问心有愧,脑中浮现一连串的问号:既然亲情与正义背道而驰,绝对不能两全,那我该如何抉择?今后又该作何立场?这个国家的未来又会怎样……
“你的身体素质真是与众不同,一般人中了三枪哪能撑这么久?”查尔斯的一句话,点醒了陷入思想挣扎的无名烈——他想起阿米奴婆婆给他的那袋救命葡萄籽,遂取出一粒服下。药效以惊人度作,三颗子弹先后回抽,自他的伤口滑落,不仅血止了,伤势也痊愈了。
“你自带仙丹?”查尔斯惊奇不已!
阿烈一五一十地阐明获药始末。末尾,他想起义父无名的断指,不由得喃喃自语:“不晓得义父服下这药后,断掉的那根小指能不能再重新长出来?”
查尔斯曾听闻无名有个义子在海格市称霸一方,此刻又听阿烈提及义父,遂问:“你是聚合帮的烈火堂主,那你义父是?”
无名烈手撑地,站立,坐回原位。他稳定住心理波动,遵循命运的安排,把自己和无名的父子关系告知对方:“我义父就是你刚说的那个罪魁祸无名。
“义父年轻时去过一趟哈多利,主要是执行帮会交付的任务,没想到因此巧遇神兽烈阳吼。当时,神兽把一名婴儿转交给他抚养,而那个孩子就是现在的我。义父觉得和我甚是投缘,就以他的名号做为我的姓氏,用烈阳吼的‘烈’字取做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