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偶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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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惨遭杀害,惊蛰悲愤交集,手持大刀横举,单腿旋转,好似小型旋风回荡屋中:“盘山过海!”刀借转,飞扬斩击赫赫,扫得屋内狼藉不堪。?

惊蛰把这当舞台,一刀一唱词:“将身儿来至在大街口,尊一声过往宾朋听从头:一不是响马并贼寇,二不是歹人把城偷。杨林与我来争斗,因此上配到登州。舍不得太爷的恩情厚,舍不得衙役们众班头;”

他唱腔高一分,出刀多一分力道,貌似要把公寓砍开。一心早就抱头趴下,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实难舍街坊四邻与我的好朋友,舍不得老娘白了头。娘生儿连心肉,儿行千里母担忧。儿想娘身难叩,娘想儿来泪双流。眼见得红日坠落在西山后,叫一声解差把店投……”

人怪,刀法更怪,又不得不承认是一套近乎完美无缺的好招法。此招跟冬至的绝技有异曲同工之妙,故消逝应对方式不变。他采取鬼步隐身游走,嗖地一声,插在冬至咽喉的血刀被一瞬鬼影拔走。

一眨眼,消逝已闯入惊蛰卷开地旋风风眼。他左手按住惊蛰头顶,单臂倒立,右手持刀横向一抹。惊蛰的咽喉开了处缺口,热血浸湿胸膛,一命呜呼。

血腥的激战终了,消逝的脸面竟无血色,麻木得好似老猎手打了两头野山羌。

从头到尾,一心都匍匐在原处,没有干涉的余地,也没本事干涉,光流了满面冷汗。他大概再也不会小瞧怪人了。

“铃铃铃……”

一心的手机响了!他颤抖地伸手进口袋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喘着大气说“喂”。基于死里逃生的紧张,他的音色粗而笨拙,急促地呼吸声特别清楚。一心极力压抑,把心智转到耳朵上,手机的听筒传出司徒冠的声音:“一心,你没事吧?我这刚来过两个聚合帮的堂主,你那是否安全?建议你最好尽快转移住所,多加小心。”

“我…没事,有强援搭救……”一心惊魂未定,以至于言语结结巴巴的。他跟司徒冠叙述了消逝拔刀相助的大致经过,用这种断断续续的语言。这是他人生中最接近死亡的一个夜晚,也是他历经风浪数十年来最恐怖的一次体验。

“吉人自有天相,你没事就好。我们计划前往海格市的红灯区……”司徒冠向一心解释了去往黑道地盘的因由,并交代:“那相当复杂,反而最安全,我们就在那里会合。”

通话结束,一心和司徒冠两路人马相继出,以红灯区为目的地。

一脉、消逝在两市分战聚合帮四大堂主的三个小时前。海格市红灯区的某间囚室,一帮恶棍正在逼良为娼。遭到囚禁的女校学生被打得遍体鳞伤,两天水米未进。

为作恶者是个仪表斯文的衣冠禽兽,他吩咐手下喽啰,去捉几只情的公猫,用来对付不肯屈服的女学生:谁要是胆敢再不接客,就把猫扔进她裤裆里。此前,他们已实行过多项龌龊手段。这帮堕落且又专爱为非作歹的流氓,对主子唯命是从,无道德感可言。

聚合帮的另一块地盘上,境况就大不相同了:打从邂逅“金美女”,无名烈就成日魂不守舍。这天,他听从小弟的建议,来到城西找著名算命师阿米奴婆婆,想算一算姻缘。阿烈的心情矛盾,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盼望算命师能替他化解多年来情路坎坷之苦。

城西的社区建设偏落后,公共设施简陋。无名烈两手插进口袋里,走在红黄相间的小方砖铺排的步行街。他拐了个弯,偶遇一起小纠纷。五名年约八岁的孩子,围成一圈,动手殴打一个瘦弱的小男孩。尽管男孩被打倒了,已经鼻青脸肿,可手里还死死攥着一根麦芽糖不放。

“小子,快把麦芽糖交出来,再跟爷认输求饶,爷爷就放过你。”带头的孩子威胁地上的男孩,其他四名孩子负责动手抢他手里的麦芽糖。

他们七手八脚地哄抢,男孩张嘴就咬,朗声叫骂:“我问候你十八代女性亲属!有本事单挑啊。今天你有种就把老子打死,不然我以后一定弄死你…a#¥%……&*!”

小男孩死也不求饶,见谁咬谁,脏话一句比一句难听,手里的麦芽糖攥得一次比一次要紧。带头的孩子面子挂不住,继而扑到地上,加入战局:“看我把你完爆!”

场面一团乱,活像路旁猫狗撕咬。忽然,领头的孩子王警觉地竖起耳朵!他听到旁边一个成年人怪里怪气的声音:“小盆友,你们这样以多欺少很木有格调哦。再不住手,小心哥哥把你们裤裆里的‘小蘑菇’一根根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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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的无名烈挨近围殴中心,弯腰恐吓,五名孩子立马住手!来人的面目古怪,近似寺庙门前的护法金刚!这个半路杀出的“怪叔叔”光是动动嘴皮子,就收效显著:一帮娃娃全捂着裤裆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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