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一别许久(2/2)
她那些值钱的东西盖房子养军队几乎用掉了一半,宋子非若是再不支援,她也要花光光了。
秋天即将过去,夷南的天气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不再下那么频繁的雨罢了。雨水少了,寨子里的夷人们也开始上山,打猎或是采药,总是有做不完的事儿。
白牡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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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牡嵘亦是准备去往关口,她几乎隔几天便会去一趟,前段时间雨水太大,夷南河水位都上涨了不少,所幸的是很快就不再下雨了,水位也保持住了。
一身简单的长裙,没有任何多余的饰物。曾想剪掉但是在流玉小羽以及宋子非的严令否定之下,保留住的长发束在发顶,她完全就是男人的姿态。
如不是长得前凸后翘细皮嫩肉又耀眼逼人,还真是没人会拿她当女人看。
甩着利落的长发,白牡嵘从楼上下来,因为冬天夷南也不会很冷,这小楼的通风可是特别的好。
下层悬空,但有楼梯相连,踩着楼梯下来,院子里铺就的平整的砂石。
大杨已经准备好了,等在院子里,他穿了一身当地人穿的短袍宽裤子。那裤子在白牡嵘看来就是喇叭裤,还挺时髦的。
“走吧。”束在发顶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而左右轻甩,显得她整个人也格外的利落飒爽。
大杨背着一把大刀,这是他近来的心爱之物,是白牡嵘送他的生辰礼物。除了背着大刀,他脸上的连腮胡子又都冒了出来,看起来很凶。
“带驱虫的药了么?这回多带一些,金刚被蚊子咬的都胖了一大圈。他是从最北边来的,这里的蚊子没尝过他那种味道的血,所以他太受欢迎了。”白牡嵘不免觉得好笑,金刚和姜率驻扎在关口,他倒是很喜欢整日扛着大刀在关口晃,威慑力十足。但,这里的蚊虫很喜欢他,上次去,金刚的脸都是肿的,原本就是一张巨大型号的脸,被蚊子咬过之后足足又大了一圈,眼睛都肿成了两条缝,特别的可怜。
“小姐放心吧,我都带了。”背后的大刀刀鞘上就系着一个口袋,都装在那里面了。
“走。”立即先走出院子,临走时看了一眼两侧篱笆上插着的花,流玉和小羽这俩丫头真是有闲工夫,每天更换每天打扮也不觉得麻烦。
顺着台阶下山,山脚下遇到了从这山下路过的当地夷人,背着大竹筐,是要进山的样子。
年岁大的不会说官话,但也和白牡嵘还有大杨打招呼,互相说着听不懂的话,却也很是和谐。
购买的一批军马就养在山下的马厩里,有夷南军守着照料,马儿都十分矫健健康。挑选了两匹马,白牡嵘和大杨跃上马背,顺着新修出来的山路,朝着夷南河的关口而去。
马儿踢踢踏踏,路还算好走,所以马儿跑的也很痛快。
“小姐,这事儿我一直都想说,但四周总是有人,我也不好开口。咱们想守住夷南,也并非是容易的事儿。跟玄甲军是别想和解,待大梁那儿想起咱们了,必然会出兵。正好现在已经知道了小王爷固守南部十几座城,和咱们夷南也算是毗邻,不如,咱们想想法子,和小王爷形成盟友?”纵观这几方,唯独和宇文玠还算亲近,而且没有什么仇怨,结成盟友的话,遇到突发情况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夷南军人数还是太少了,不比那些有名的军队,都是上万人,真打起来是没有便宜可占的。
“是啊,谁又想到会和宇文玠成了邻居呢。”叹了一声,原来他的老巢就是南方。夷南这一片他没搞定,因为都是夷人。但南方十几座城都在他手里,之前宋子非给她定下的丰城,那都是宇文玠的地盘。
而且,自从被赶出皇城且宇文腾坐上了皇位之后,他也正大光明的在南方城中出现了。他还有自己的军队,据说手底下有几个特别善战的将军,宋子非打听到这些之后都啧啧感叹,说是没想到那几个人会给宇文玠卖命。
大梁可以说是已经四分五裂了,兵力各自有差别,但战斗力似乎都很强,若说其中最弱的,也就当属夷南这一支了。
但,夷南这里的地势却又是最难的,不熟悉这里的山势,一般人别想进山之后又好好的出来。
“那小姐觉得结盟这个主意如何?”大杨是真的很担心。
“不怎么样,咱们夷南易守难攻,即便人数少,但也未必是在下风。再说,这里还有很多的夷人,你就没瞧见过他们的本事么?他们可是充分的利用了山里的毒物,若不是我们没有坏心,抱着友善而来,兴许也早就中招了。”白牡嵘不觉得和别人结盟会有利益,相反可能会被别人占了便宜。
她身边有宋子非,他很相中夷南这一片地方,眼下这时局无论在哪个城池都不安全,唯独这夷南安生。为了这里的安宁,他会一直掏钱养着夷南军军队。若有他人掺和进来,宋子非那头就不会同意的。
“寨子里的夷人出山去附近的城里还碰到了小王爷手底下的兵,据说在巡城。看到他们虽是没为难,却也显出敌意来。亏得那几个夷人会说官话,才顺利出了城,还说这段时间不能再进城了。”大杨还是担心。
“既然如此,那就不去城里了呗,那城里也没什么可逛的。一切都能自给自足,看,那几个兄弟又在摘蜂蜜了。”路过一片树木极高的山林,两侧的树木十几米高,一半的树干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而上面树冠茂盛。这种树上有蜂巢,眼下这秋花盛开,这应当是今年最后一批蜂蜜了。几乎每次路过时都能碰到这几个兄弟在摘蜜,他们能只借用一根绳子圈住自己和大树,就能顺利的爬到上头去摘蜜,极其厉害。
看过去,大杨仔细的瞅了瞅,有两个已经上树了,另一个则就坐在停放在路边的驴车上。
“好像每次都是那两个兄弟爬树,他在这下头坐着。看着年纪也没多大,倒是挺会偷懒。”大杨也见过几次的,那个坐在驴车上的男人穿着白色的短衫和宽松的长裤,脚踏手工编织的布鞋,一副享受吹风的样子。
“谁有本事谁就爬树呗。”白牡嵘打马接近那驴车,随后勒住缰绳放慢了速度。
许是因为她勒马,那坐在驴车上的男人也转过了头来。只是一个动作,却让白牡嵘心头一跳,恍惚之间有一种错觉,这人好像宇文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