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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痛苦着。

她曾在他的半纸江南里一醉不起,后来却在囹圄空牢里痛得清醒。

“后来我便知道,仙帝从来将我看作的,都是那位仙帝的替身。”她眼中溢泪,双目红红,“只是,后来他又发现,他爱的是那位回不来的仙帝,谁都不是她的替代。”

绀青曾经因自己是一个替代而心郁过,可后来当她知道,自己连替代都当不上的时候,心便死了。

如今,他却接受了一个,同浴婳毫无关系的女人。

原来不是绀青不能是浴婳的替代,而是他想要的,不是绀青。

“谁都躲不过那一场痛不欲生的大雨,只是你要知道,雨始终会停。”夜娑抬手轻轻揉了揉绀青的脑袋。

她的执念,较于浴婳稍显卑微,却更加痛苦。

“我明白。”绀青侧过头,觉得今日的风很是刺眼。

那场雨终会停,只是,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才停。

厌他,喜他,爱他,怨他,恨他,是不是只要将这些感情都历一遍,她便能放下他了?

“今日风大,早些回去休息。”夜娑松开了自己的手,将她留在桥边。

墨御辞这情定得可是好笑,说尽对浴婳的念念不忘,而后却铺下一切要迎娶明韶的伏笔。

只是他予绀青的入肠情酒,要到合适才寻得那位给绀青醒酒的人?

绀青于天界一战的事情,仅一夜便传满六界。

夙骸渊仍在深山处静处,苍南豫启了三结界,踏着步子走到他身前。

只见那一袭红衣浸泡在天山的寒潭水里,似一尊佛,久而不懂。

“主上,白七玹的徒儿绀青,没死。”苍南豫单膝跪在地上,朝夙骸渊说道。

那久久闭目的男子缓缓挣开眼,赤红的瞳仁映着水面的波光粼粼。

呵,真是命硬。

“于昨日,她同画孤鹞闯天界,破了弗隆牢,听闻那日还有个很是厉害的女人帮她。”苍南豫将他今天收到的所有消息一字不漏地告诉白七玹。

却也很是奇怪,如今六界这样数落下来,最为厉害的便是无极,浮屠和逍遥三位上神。

只是浮屠不问世事,五界颠倒都与他无关,逍遥仍在梦里桃花源,不该出世事,而无极则掌管天界。

主上夙骸渊又身负重伤在修养,还能有哪位能帮得了绀青闯天牢?

“画孤鹞没死,绀青也没死,很好。”水声连连,苍南豫回过神时,夙骸渊已经从水里站起。

一袭红衣明明沾水却不湿,较于从前他也不过是脸色白了三分。

“主上,须这日明日将画孤鹞捉拿回来?”苍南豫一手握拳置于地面,毕恭毕敬地问道。

夙骸渊抬手,指尖却沾上了水珠。

“不须,苍南豫,我有一事要交代给你。”夙骸渊交代下一句,便启步走向另一个石窟。

苍南豫犹豫了一阵,却还是跟着他的步子,走了进去。

烛火幽幽,随夙骸渊的步子而亮起,撕扯黑暗。

走到尽头,苍南豫才看到被封印在墙上的袭风之翎。

“主上,这……”他不解夙骸渊的意思,启声问道。

“这件神器的位置,如今能知道的,仅有你我二人。”夙骸渊看着那血色一样的圣羽,回头说道。

苍南豫点头,继续听着。

“无论费多大代价,须筹集四方神器,唤醒诸邪。”夙骸渊回头,淡然道。

“明日让绯月放出消息,将妖界的所有妖物都聚集起来,朱雀崖上妖界折兵损将,元气大亏,但天界却也因此千穿百孔,我们须趁机夺下苍獠之刃与碧落之盾,黄泉之珠暂且放一放。”乐文一样,他妖冶的瞳里映着灼灼火光。

苍南豫蹙眉,细听着。

“还有一事……”